坐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到达袁诺所在的城市,他依然如此,帮她拿行李,她明显的感觉到之间的陌生,轻敲门,走进书房,看见袁诺正在忙着方案。
“你先睡,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忙。”语气还是如此温和。
“我们分开这么久,陪我说说话好吗?”她请求他。
“好吧!等你睡着了我在忙。”他按下保存键,拉着她进入卧房。
躺在床上,却没有话语,她试图牵他的手,他下意识的避开,接着,又牵住了她的手,这个细微的动作让她的心一沉,莫大的失落感涌上心头。
“你想我吗?”她试图着增进彼此的熟悉感。
“恩。”他并没有正面的回答。
“恩,是想?还是不想呢!”听着他这样模糊的回答,她有些不甘心。
“你知道的。”他松开她的手。
“是的,我知道的。”她失落的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他并不如以前那样来抱他。
“你先睡吧!我有事忙。”说完起身,离开,关门,这一连串的动作,把她一个人丢在黑黑的房间里,她转过身来,把头埋在他的枕头里,枕头上熟悉的味道,湿润了她的眼眶。
时间一分分的过去,没一分对于她来说都很难熬,他一直没有进来睡,她起身想去看看他,轻敲门,见没有回应,推门而进,看见他在打着无聊的游戏,她忽然明白,这是很明显的避开自己。
她走过去,摘下他的耳麦,如此情景,他也尴尬起来。
她轻笑,那笑声在整间房里显得格外讽刺。“我曾经说过,你要是有了别人,我可以离开。”
“别人?什么别人?”看着他疑惑的表情,她不知道自己猜测的是否正确。
“不要再跟我装得那么无辜。”对着她这样的反应,她很是气愤,转身离开。整理下午才放好的行礼,一件件的把它们收起来。
“你要去哪里?”他过来阻止她装东西的手。
“不要你管。”很明显的气话。
“你不要这个样子,每次都是这样,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吗?”
“好,很好,终于厌烦了,还是早就厌烦了,你当我拿离开威胁你?”她挑起眉直逼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么晚了,就算要走,天亮之后再说。”他意识到自己刺激了她偏执的想法。
“不劳驾,免得在这里碍你的眼。”她挣脱他的手,把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全扔进包里,也不管漏的,易碎的。
“颜颜,你这样真的弄得我好累。”他无力的坐到床上。
“我弄得你很累,为何不说你折磨得我好苦。”听见这话她像受刺激一样。“对我,你想理就理,不理就可以放上好几个月,当我是什么?玩偶,玩累了,再换个新的,新的不好玩,再反转过来找我,是不是啊,是不是这样?”她激动的逼问他。
“不是,我从没有这样想,你始终介怀我的过去。”他回答她。
“介怀,我有什么资格介怀,是介怀陶海晨,还是介怀夏洛,还是介怀苏微琦,还是介怀你的其她?”她觉得他的话语很好笑,把责任都推给自己,这个男人自己当初怎么就看上他了。
“你胡说什么?”他有些恼羞成怒。
“我胡说?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告诉你吧!袁诺,你所有的事我都知道,只是因为是你,我才一直隐忍,而你呢?把我的隐忍当无知。”她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反正有什么话能够直接刺伤他,她就说什么。
“蒋以颜,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他红着眼睛抓住她的手。
“你杀了我吧!痛痛快快的了段,不要如此折磨我,我快疯了,快疯了。”她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崩溃。
“颜颜,一直是你自己想太多,我抬起头,面对你的时候,你说我不够爱你,当我低下头的时候,你却说,袁诺,我不要你这样,我要你做回以前的样子,我发现我是个无所不能的容器,随着你的要求变圆变方。我爱你时,你说不要说这样的情话,我会害怕,我保持沉默的时候,你又会揣测我已经不再爱你,并且凭空想象出很多故事。颜颜,我觉得好累好累……”
他去抱以颜,她已没有挣扎的力气。
“我们到底怎么了?怎么了?”在他的怀里,她像孩子一样释放自己的情绪。
“童童,我们是同一类人,有刺,却相爱,于是不断的刺伤对方,以求得到更多更多的爱。”
“我不想刺伤你,我不是故意的,你不理我,我就觉得好害怕好害怕,我不知道怎么做,只有我说过分的话语,你才会搭理我,才会和我争吵。”她恐慌的看着他。
“有时候,我不想说话,那是我的性格。这些年,我以为你会了解。”他解释。
“我也以为我是了解的,每一次想起来,无法拿这个理由来说服自己,为何我们就不能像别人那样?”
“会的,我们会像他们那样,很正常的恋爱,结婚,生子。”他安慰的话语却让她生出了另一种想法,是的,是会,只是和自己这样过的人不会是彼此。
“会吗?我怎么总觉得我们不会这么幸福。”她质疑的问。
“睡吧!已经很晚了。”撇开她的话题,把她抱尚床。她的唇向他索求吻,他很意外,在这一方她从不会主动,顺着她的唇亲吻下去。
她开始准备考研,决定了的事情,她就会努力去做,住在袁诺的房子里,看书,上补习班,袁诺下班后都会在教室门口等她,接她回家。离开学校太久,她和他们很少相见,很偶尔的来看看她,她笑言,自己就像出嫁之后的主妇,隔绝了外面的世界。下雪的冬天,他为她暖手,把她吾在风衣里,经过楼下信箱的时候,收到了吴月的来信,她在信中写到:“我过得很好,这里的一切都开始正常起来,下过雪后的天空格外明亮,心情也明亮起来,我的他辞去手中的工作,来到了这个小村庄,在县城极小的民政局里,领到了那本红色的本子。”信中还夹杂着一张照片,她和一个男子的笑脸,幸福,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