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故道辛家集,一元老店初对敌。镜月宫女袭云,初出江湖,便遇劲敌。
浑江龙名号平平,江湖经验却是老道。乍逢突袭,毫不慌乱。手中刀横斩急劈,竟是不落下风。
“嚯,小妞,剑法挺利呀,可惜,遇上了老子。”浑江龙手中弯刀不止,口中却是无忌:“老子名震江湖,岂是你一个小小毛头丫头可比?老子看你相貌不差,不若快快弃了宝剑,与老子回家,做个听话的婆姨。也胜得在此丢了性命。岂不甚好?”
“啐,”袭云闻言大恼:“浪言****,无德无形。还敢调戏本姑娘,看本姑娘一剑砍死你个泼皮!”口中骂,手中长剑更急。
镜月剑法变化惊奇,人若镜花剑化月华,竟是一人分形,化作数道倩影,齐攻而上。
“好剑法,这婆姨剑法高超,若是强对,我怕不是对手。”浑江龙暗自心惊:“幸好,看来小丫头江湖经验不足。我一句戏言,便令其失了方寸。如此,只需小心,取胜不难。”
想及此处,浑江龙脚下变化,身形急变方位。
竟是边战边逃,不做正面交锋,口中还道:“哎呀,小婆姨,剑法不错,美得很,可惜,只能看,不能用,伤不得人。哈哈,倒也好,想是你家师父知你心意,传你剑舞。将来用来取悦男客,也是不差。咦,这招好,招美人也美。大爷有赏。”
“你!泼皮受死!”袭云闻言羞恼至极,身形更急,剑招却渐见散乱。
“哈,小丫头终是小丫头,这边露了马脚。看我这招将她拿下,待杀了那小子,嘿嘿嘿……”心下有思,手中不慢,浑江龙看出破绽,一刀急斩。
“呀!”袭云见招大惊失色,惊呼一声,竟是弃剑撤手。
“哈哈哈,”浑江龙大笑不止,手中弯刀横于袭云胸前:“小妞,乖乖跟老子回家,呃……”一语未毕,口吐鲜血,倒伏于地。
一柄长剑穿胸而过,正是镜月宫女,射月。
“哼,死丫头,怎地这般慢?”袭云见情笑问:“姐姐这边险险真的吃亏。”
“哈,”射月一笑:“人家见姐姐剑招精妙,只道姐姐定能拿下此贼。如此,便无需妹妹出招,免得抢了姐姐风头嘛。”
“你个死丫头,我一再对你暗使眼色,你莫道看不出来?”袭云闻言笑骂。
“哎呀,人家真心如此啦。本是见姐姐略占上风,便无意出剑了呀。”射月轻吐香舌,微微一笑。
“你呀,就是调皮。定是要见姐姐被逼的手忙脚乱方才开心。”袭云冷哼一声言笑道:“不过,此番对敌,确是显出问题。我之剑法,应在那浑江龙之上。然而当真放对,却是不及。便是无需假意中计,真实对招,怕是也终会落败。”
“嗯,确然。”射月闻言点头:“妹妹适才旁观,也是由此一思。那浑江龙武学平平,但是招式老道,招招狠戾,式式圆满。虽是招法不如,却是气势远胜。若是妹妹与之对敌,怕是一身武学只能施展三分。恐怕不出十招,便是落败。”
“这便是武学经验。”袭云点头道:“你我所学虽是镜月宫高深武学,奈何常年枯坐宫中,从未与人对敌。一身武学,实无施展。毫无江湖经验可言。平日里比武较艺尚是无碍,真实与江湖人物对招厮杀,却是致命。适才我与那浑江龙对招,明明看得他刀法平平,却是无从应对。全凭剑法硬拼。自是落于下风。是以才假作中计,全力强攻,以免反被察觉。”
“是呀,毕竟咱们姐妹整日里便是练武,也是与其他姐妹对招,遇上他派之人,难免慌乱。”射月应道。
“如此,可是不妙。”袭云闻言叹道:“毕竟这浑江龙,想来也算不得什么人物。咱们要寻卓然剑,将来怕是少不得对上江湖高手。若是这般,将来岂非危险?”
“还不是姐姐?当日宫主命咱们与那黑蔷薇同行,想是知咱们经验不足,希望蔷薇姐姐有所照顾。姐姐可好,说什么咱们姐妹若是自行寻得卓然剑,必然在宫主面前大露风头。故意错过方向,自行外出寻找。现在知得难了吧?”射月苦笑道。
“你个丫头,当日里还不是你一个劲说好不容易出宫,偏偏还要跟黑蔷薇一同行动,不够自由?”袭云闻言笑骂:“罢了,也无需担心,毕竟,江湖经验本就是靠行走江湖所积累而来。咱们这番对敌,也是有所自知。下回,便须小心。想来平咱们姐妹的武学资质,在江湖中游历些时日,到时也必然有所增长。未必便差了那些江湖高手几多。”
“正是正是!”射月闻言点头:“姐姐所言甚是,咱们姐妹将来必定名动江湖。”
“你呀,”袭云闻言苦笑:“当真是没头没脑,只知附和。罢了,此事揭过,咱们日后对敌只需小心便是。速速回屋休息罢,明日还需赶路。”
“是,姐姐,不过,我想先去看看公子,毕竟他身伤未愈。适才这般****,小妹怕是惊了他。”射月闻言回说。
“呀!”袭云闻言一惊:“不好,快去看看公子,适才那人便是为他而来。咱们前来对敌,无暇照顾,莫要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怎会!?”射月闻言大惊,急忙奔向店房。
“哈,”袭云见势一笑:“这妮子,还说没动春心?这店房不大,我等在院中一目尽望。岂会有人暗藏?”
“姐姐!”陡然射月一声惊叫:“不好了,快来!公子,他,他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