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山巅,英雄擂下。崆峒二老,一死一伤。
见兄长身亡,赵岭怒不可遏,挥拳急攻青莲道尊。
青莲道尊深知厉害,不愿纠缠,运动身形,连连闪避。
奈何赵岭怒火攻心,竟是痴狂大作,纵是身负内伤,仍是急攻不止。
“此人心脉受损,乃至狂性大发。若是不速速阻止,只怕,再这般纠缠下去,也是性命难保。嗯,无奈,只得先出手制敌。”青莲道尊本不欲再出手,以免更生嫌隙。
只是此时情势紧迫,只得无奈一掌,正是青城绝学太虚四象掌中一式“阴阳分立”,掌分阴阳,二气生化。
却是欲以浑厚内息,强压七伤拳劲,以便封住赵岭筋脉,以防受损。怎知……
拳掌相交,青莲道尊心中一动,便觉不好。那赵岭拳劲虚空,竟是有形无实。
一掌中敌,乍觉不妙。青莲道尊强收掌力。奈何一掌已尽,如何轻反?宏沛内力急冲而出,霎时崆峒赵岭尽受掌功。
“啊!”一声惨呼,可怜崆峒一代宿老,命断青城。
“这是……!?”青莲道尊自知不妙,心道不好:“有人陷害!?”
“你!”陡然一声怒吼,人群中站出几名老者,正是点苍文极剑,昆仑洞云手何幸,骊山老祖孙不平等人。
“青莲,同为正派高人,推此武林盛会本为一平争端,以免武林蒙难。怎知你竟利欲熏心,为谋夺卓然剑,竟连伤两命。可怜崆峒二老何等英雄,怎知今日命丧青城!贼子野心,恕不容诛!”点苍文极剑痛心疾首。
“不错,纵是你青城势大,难道便能一压在场诸多豪杰?不交出卓然剑,我骊山派首个不服!”骊山老祖孙不平顿地捶胸。
“哼,不平兄所言甚是,”一名猩衣老者跟言骂道:“什么青城四奇,什么武林梁柱。我看也是欺世盗名之辈。若是青城不就此事给个说法,我屠龙手宋遗也要代替昆仑派一问始终。”
“各位,老道自知理亏,只是此事确非各位所见。”纵是青莲道尊,此时亦是无可辩驳。只得苦笑道:“不论如何,此事发生在青城,青城定然给大家一个答复。只望各位且莫紧逼,让老道一查真相。至于卓然剑之事,既然已定下章程。还望各位姑且遵章行事,将这场大会开完可好?”
“哼!”昆仑洞云手何幸生冷哼一声道:“哪有如此简单?今日之事本就是为得卓然剑归属。若非我等五派联手牵制,你青城岂肯轻易交出?现今你借比武之事,暗下杀手。我等若不要个说法,焉知你不会再施故计,谋害我等性命?”
“这,”青莲道尊闻言暗怒,沉吟不语。
“对!”骊山老祖孙不平闻声道:“今日之事,唯有青城交出卓然剑,方能自证清白。否则,莫怪五派联手共制青城。”
“嗯,”青莲道尊闻言略思:“赵家兄弟死于非命,此事必有蹊跷。能在我眼前暗做手脚,此人非比寻常。既如此,先且莫要与众派交恶。且先将那卓然剑寻出,再做定夺。”
思及此处,青莲道尊点头称是:“各位既有次要求,青城原也无意争夺此剑。不妨本次大会且先压下,待本派取出卓然剑,再议归属如何?”
“哈,”那屠龙手宋遗冷笑一声:“青莲道尊做的好打算,什么寻剑?此剑既在青城,你堂堂一派掌门岂有不知之理?所谓寻剑,怕是藏剑才是。必是自知理亏,又不愿交出此剑,方才作此托词。若是道尊欲要取剑也可,欲要寻剑也可,只需一条,嘿嘿,便是让我等五派众人一同前往。一查青城山。”
“嗯!?”纵是青莲道尊涵养非凡,闻得此言亦是温怒,双眉紧锁,正欲开口。此时……
“哈哈哈哈!”陡然一声狂笑,金衣飞扬:“我道所谓正派高人该是何等英雄,怎知,竟是一群无谓小人。整日里苟苟且且,做些腌臜勾当。这多时在此蝇蝇之语,不过为一己之私。哼,若有胆魄,何不擂台之上一较生死?”狂人狂语,却是正中主题,正是圣教魔使金无命。
“不错!”陡然一人应和,金刀红衣,正是枕刀听澜杜一帆阔步行来:“道什么英雄好汉,说什么正派名门。无非蝇营狗苟,只为谋夺卓然剑的小人一堆。今日我杜一帆放言,这卓然剑我训刀盟要取。不过,却绝不于此时与青城为敌。故而,请各位,负手!”一声喝,刀风起,竟是睥睨天下。
“说得好!”金无命闻言大笑:“我也放言在此,今日你这朋友我金无命交定了。谁若欲与你和青城为敌,我金无命,必然一决生死!”狂言狂笑,掌风更狂,气动风雷,劲走四野。一代狂人,傲视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