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挂树间枝,影垂池边草。夜色冷稀声,惊闻奔马跑。
一骑快马,奔腾在暗夜长道。骑行之人,黑衣覆面,与夜色同没。只有那急腾的马蹄声声,响彻着他的存在。
“急行三日,人困马乏,秦舵主,何不暂歇片刻?”陡然一道身影拦路,惊得马上人勒马直立。
“嗯?”马上人扫目一观,冷声道:“薛老魔?怎的是你?”
“老魔见过秦舵主,”来人一躬到地:“舵主,连日辛苦,本魔特来接应。”
“哼!”秦舵主冷哼一声:“谁人让你多事?若是走漏了风声,吃罪不浅。”
“秦舵主,”薛老魔忙躬身道:“您老不辞劳苦亲身押送,果是干臣。只是这只人独马,却亦凶险。老魔得信赶来,特为接应。”
“你从何处得到信息?”秦舵主闻言皱眉道。
“自是黑蔷薇处。”薛老魔答道。
“嗯?”秦舵主闻言一愣:“竟然是她?”
“自然是她,”薛老魔笑答:“若非是她,还有谁人可知晓舵主行踪?”
“嗯?”秦舵主闻言疑惑:“她与你,岂非素来不睦?”
“哈,舵主无需多虑,老魔虽与此女略有隔阂,然终同为圣教中人。这公事私事,我二人还是分的清楚的。此番正是她唯恐舵主路上凶险,特让我前来接应。”
“嗯,”秦舵主闻言点头:“她为何不来?”
“只因呼罗法王日前到来,黑蔷薇只得作陪,脱身不得。”薛老魔回应道。
“呼罗法王?他来为何?”秦舵主闻言奇道。
“自然也是为得卓然剑。”薛老魔道。
“嗯?”秦舵主闻言思索:“开来此事复杂,尤胜先前顾虑。”
“正是,所以黑蔷薇才求我前来接应舵主。”
“嗯,来得正好,这几****精神疲乏,若是有人乘虚而入,恐有闪失。你速与我同行共护卓然剑赶往总坛。”秦舵主点头应道。
“舵主,属下已然备好酒饭,舵主不若先行饮食休息,待得精力恢复,再行赶路。”薛老魔忙道。
“嗯?”秦舵主闻言踌躇。
“舵主,此行越是风险,便越该完备,若如此上路,如若遇袭,反添凶险。此间有老魔护持,当无大碍,您老放心。”薛老魔忙行礼道。
“嗯,如此也好。”秦舵主闻言点头。
“舵主请。”老魔带路前行,果然,行之不远,便有一袭帐篷,内设酒饭,虽不丰盛,却也得宜。
“嗯,薛老魔,你一路辛苦,与我同餐。”秦舵主点头笑道。
“是!”老魔闻言遵命。二人同餐一饭,席间,秦舵主频频布菜,老魔唯唯谢恩,宾主同欢之象。
餐罢,老魔恭行道:“舵主且少作休息,老魔帐外护持。”
“嗯,时不可久,小息便行。”秦舵主点头应答。
“是!”老魔恭身退出。
“嗯,终是累的疲了,此次分行之举,反倒有些失策。倒是难为老魔忠心。且自休息片刻也好。”秦舵主闭目行功,歇养精神。
“嗯?”少顷,秦舵主皱眉一惊:“怎地内息渐弱?莫不是连日劳累,暗受内伤?不对!不过是三数日奔劳,虽是疲乏,终非大碍,难道?不好!这是毒!化功散!!薛老魔!?”
“哈哈哈,果然是秦舵主,机敏过人。”陡然薛老魔挺身入帐。
“你敢叛教?”秦舵主怒道。
“非是叛教,只是叛你!”老魔笑答。
“你,何时?”秦舵主惊怒。
“哈,自是与你同餐之时。”薛老魔笑答。
“哈,彼时,你餐饮俱在我前,如何瞒过我之耳目?”秦舵主疑问。
“无需瞒过。”薛老魔作答。
“化功散并无解药。”秦舵主冷声道。
“无需解药,化功散本非致命,不过一时封住功体而已。”薛老魔静答。
“哼,”秦舵主闻言笑道:“既如此,你便是自寻死路,莫忘记,我之功力远过于你,既然同受化功散之毒,你仍非我敌手。”
“试试便知!”薛老魔笑答。
“好,今日便让你一尝我奔雷铁掌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