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映竹窗,暗夜影留香。婆娑妙意舞,流光人断肠。
魔伶使咸修筠首现暗屋,色迷五方,香动四野,出手间却是逼命绝杀。
独目老魔首见魔使,已知不妙,出手间银芒满野,寒光四照。
“喔?竟然有胆跟本宫动手,胆量不小嘛。”咸修筠见势轻笑,流光暗舞中,翩然而行。手中一把油纸折伞轻荡万千银芒,香葱手指轻轻一点,独目老魔颓然跌落在地。
“魔使圣威,属下恭迎魔使驾临。”老魔倒地跪伏,忙忙叩首。
“哼,你这狗才,适才暗芒所向,却是何处?”咸修筠闻言怒叱。
“属下不敢,适才,适才实是误以为圣使为叛教逆贼黑蔷薇,方……方才冒犯圣使神威。万……万望圣使恕罪。”老魔抖身伏地哭述道。
“哼,竟敢冒犯本宫,万死难赎。”咸修筠冷哼一声。
“这……,是,属,属下立,立时自裁。”老魔闻言,吓得周身栗抖,苦笑答道。
“哼,还不当你死,”咸修筠身形一转,缓步走回暗屋:“适才你道,那黑蔷薇叛教了??”
“是,是!”老魔闻言暗喜,忙叩头若捣米:“想那黑蔷薇受圣教大恩栽培,以一妇人之身,成教中要员。却不思报教,反倒联系外人,图谋不轨……”
“哼,怎么,妇人便不能掌权不成?”咸修筠闻言冷哼。
“不不不,”老魔心中一惊,忙叩首道:“属下绝无此意。只,只因那黑蔷薇她……”
“哼,少来搬弄是非,你是什么货色,本宫不清楚么?”咸修筠回屋落座,居高临下冷冷看着独目老魔。
“属下,属下不敢。”老魔忙忙跪爬几步:“属下,属下一颗心忠于圣教。绝无二心,绝无二心……”
“哦?这么说,你今夜偷回暗屋,非是为了偷取卓然剑了?”咸修筠冷眼一撇,问道。
“这……”老魔登时语塞。
“切莫与本宫妄言,否则,你也知道本宫的来头。”咸修筠冷哼一声。
“是,是,”老魔闻言历惊,忙回道:“属下,确是来盗取卓然剑……”
“哼!你还敢说!”咸修筠怒叱一声:“你说,叛教通敌,这是何罪名?”
“叛教通敌,千刀万洞,万蛊嗜身。”老魔栗抖道。
“哼!”咸修筠冷笑道:“既然知道,还容得你自裁谢罪?”
“这,这……”老魔惊心欲碎,忙辩道:“属下,属下有罪,属下冒犯圣使神威,合该一死,然,属下绝不敢行那叛教之事。”
“喔?莫非,本宫还冤枉了你?”咸修筠温声问道。
“不,不敢。”老魔惊绝,急道:“只是,只是属下所言,确是句句属实。绝不敢欺瞒半句。”
“好,”咸修筠点头道:“那你说,这黑蔷薇通外叛教,所通者,何人?”
“呼罗法王!”老魔决绝道。
“哼,那呼罗法王乃是我教多年久交,向与我教通好,岂算外鬼?”咸修筠闻言问道。
“禀圣使,那呼罗法王虽是我教旧交,却有意私通黑蔷薇暗取卓然剑,更保下那归雁沐风,必然另有所图。”独目老魔急急道。
“哦?”咸修筠闻言轻笑:“此言当真?”
“属下敢以人头作保。”老魔忙答。
“好,”咸修筠点头轻笑:“若你所言当真,便为我办件事情。事成,或可免一死。不成,提头来见!”
“是!”老魔闻言答应:“不知圣使如何差遣,属下但所不辞。”
“哼哼,我要你诱杀呼罗法王,取得卓然剑交予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