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医谷内,鬼笑愁一语道破惊天密:“莫非那连山宝藏却是天人玉?”
“不差,”连城玉闻言点头:“鬼笑愁鬼先生果是不同寻常,竟是知道天人玉之密。”
“哈,”鬼笑愁闻言一笑:“鬼笑愁虽然不是临天境界,但于医术一道,却是自信当世一流。这天人玉璧传言,自是瞒不得笑愁。”
“天人玉究竟为何?”钱无欲问道。
“哈,钱先生不也惊觉,怎又故作不知?”鬼笑愁闻言一笑:“况乎以钱先生修为,虽未至临天境界,但亦是当世高人,而贵盟主更是才学惊人之辈,怎会不知天人玉真情?”
“哈哈哈,”钱无欲闻言一笑:“鬼笑愁果是不凡,竟是连我家盟主之能亦是有知。只不过,在下虽是略有耳闻,毕竟不甚了解。鬼先生既是知晓,何妨解我迷津呢?”
“哦,”鬼笑愁笑道:“原来如此,那笑愁便班门弄斧,试说看看。若有错谬,还望谅解呀。”
“无妨,”钱无欲笑道:“我本也不甚了了,既是鬼先生有意,在下洗耳恭听。”
“即使如此,那鬼某就卖弄一二。”鬼笑愁笑道:“其实说来,这天人玉于寻常人眼中便是一般玉石。虽是玲珑剔透,却也并无什么特别。然则百年之前,却有惊世绝才的武者发现这种玉石,可以加深武者对天地感应之能,有助武者突破天人壁垒。是以被以天人玉称之,被武林中人视若珍宝,引无数人觊觎。而后更有人传出这种玉石非但可助武者突破天人壁垒,更是有助武者修行,顿时引得无数江湖人争夺此物。如是百年,时至今日,这天人玉已是极其稀少,每一块具是可以惊动江湖的无价宝藏。”
“是也,”钱无欲笑道:“此事我也知晓,想当年天山、长白两派,便为夺一块天人玉大打出手,两派掌门具是在此一战中身亡,两派遭受重创,至今尚未全然恢复。却不曾想,这连山派中,竟是尚有留存。”
“非是存留,”鬼笑愁笑道:“既是宝藏,鬼某想来,应是取之不尽,至少,是可以取用多年。”
“什么?”钱无欲惊道:“莫非连山之中,竟是有着一条玉矿脉不成?”
“非是矿脉,而是玉髓!”鬼笑愁笑道:“世人只道这天人玉乃是玉石,却不知,这天人玉非玉非石,而是一种奇特药材。”
“药材!?”此言一出,连城玉,钱无欲二人具是一惊。
“不错,”鬼笑愁笑道:“这天人玉其实是一种奇异药材,产自地形极寒的山脉之中。此药奇特,非石非木,乃是生于水,产自石。”
“生于水,产自石?”钱无欲二人奇道。
“正是,”鬼笑愁道:“此药生自天人玉髓,玉髓入水,自生清凉,这种独特水元流经顽石,若是其中有孔,便会自入。而后逐渐软化顽石内部结构,化作天人玉璧,经历百年以上,待得成型,便可取出,便是天人玉。此药惧热,只需佩戴人体,便会缓慢自溶,释出一种药香,有宁心静气之用,能令人感应加倍,是以才有可增添天人交感之能。”
“原来如此。”钱无欲点头:“难怪这天人玉竟是越来越少,却是如此原因。”
“只是,”连城玉问道:“若是如此,为何寻常人不知?”
“哈哈哈,”鬼笑愁笑道;“这有何奇?这种药物虽会挥发,但速度极慢,一块卵石大小的天人玉,佩戴人体,也可经过数十年方才耗尽。而寻凡人自无心观察,便是感知了,也只道此玉太过奇特,交感天地之时有所损耗该然。”
“哈,此玉如何,不甚重要。”钱无欲笑道:“只要知道此玉功效当真,便是了。如今卓然剑现世,据传乃是天府密匙,其中本就藏有可登临天境,更可进一步破开天人壁垒的无上武学秘传。若是再加上一块天人玉,便是笨蛋也可交感天地,达无上逍遥之境。难怪无数武者为之疯狂了。”
“哈,先生说笑了。”鬼笑愁闻言一笑:“便是持有这两件至宝,那也需有大智慧,大耐力,大功德,大幸运之人,方可突破天人境界。一个痴愚之辈,得之无用也。”
“哈哈哈,”钱无欲笑道:“有用无用,必定会去抢夺。人么,终是有所侥幸。”
“此言倒是不假。”鬼笑愁点头笑道。
“不过,如此一来,那连山宝藏却是重要,切不可轻易毁去。”钱无欲叹道:“只是,那却与你身上这图谱有何关系?为何便不可誊抄下来呢?”
“哈,”鬼笑愁闻言笑道:“此事我可替他回答,那便是因为,他身上所载之图,非是寻常藏宝图,而是一幅药方!”
“药方!?”钱无欲闻言一惊。
“正是,”鬼笑愁笑道:“正是一幅药方。适才我也说过,那天人玉,其实是一味药材。既是药材,那便可栽培。这天人玉虽是天地异宝,却也是可用人为之法栽培。只需寻得一方玉髓,再以独特之法,便可栽培这天人玉。”
“竟是如此?!”钱无欲闻言一惊:“那般说,岂非这天人玉得之不尽?”
“非也。”鬼笑愁笑道:“纵是有法培育,但这天人玉终究并非药草,一次栽培所费之时亦是百年许,绝非随意可得。只不过有了这培育之法,虽然见效缓慢,却终是有望可得。”
“哦,如此说来,倒也一般。”钱无欲叹道:“这百年时光,已然是凡人一生,只怕种而不可得。”
“哈,”鬼笑愁笑道:“自是不可得,但却可为后辈打算。”
“那倒是。”钱无欲笑道:“但是却与这图有何关系?为何不可誊抄?”
“简单,”鬼笑愁笑道:“既然是药方,那便极是严谨,便是错了一丝一毫,也是难以成功。而这植玉之法,却是并非寻常药方,而是极其复杂,若是错的一分,便是百年空耗。是以,这幅图谱,不可誊抄,只能印刻。”
“印刻?”钱无欲奇道。
“对,刻印,”鬼笑愁笑道:“以一种奇特药草涂在身上,这幅图便会脱落,而此时找一张冷布,那图案便会落在冷布之上。而后再将此布放到他人身上,那副图案便会刻印到那人身上。”
“原来如此。”钱无欲奇道:“那为何城玉小兄弟身上会有涂朱草?”
“自是因为城玉兄弟为了报仇,特意在那冷布之上添加了涂朱草。”鬼笑愁道。
“为何?”钱无欲奇道。
“只因,那原本药物并不显形。”鬼笑愁道:“只有在需要时涂上特有的药水,这图形才会突现。如此,那城玉小兄弟的仇敌自不会轻信。所以为了取信仇敌,城玉小兄弟才自己涂了涂朱草。”
“可是若是如此,这城玉小兄弟之伤该如何是好?”钱无欲急道。
“大哥,无妨。”连城玉一笑道:“城玉已然有所觉悟,纵死无悔。”
“放心,你死不了。”鬼笑愁闻言笑道:“莫要小觑了佛医魔针鬼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