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啊!”我带着哭腔回答道。
“不要说了,我还没说完!就是因为你和那个姓刘的小子,把我害得破产。我原本以为把你扔到火车站就后即无忧了,哪知道你居然会回来,而且是在我伟大的计划就要成功的时候回来了。当年我就应该把你掐死,把你掐死!”
“你随便怎么样,但是请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我随便你怎么样,但请你不要伤害他……”
我已经泣不成声了,怎么接过我的手机,说道:“我来和他说。”
张貌对着话筒说道:“喂,我是张貌……”
他一边说一边走出门去,刘彦抱着我说:“放心吧,阿沦,一切都会好的,会没事的。”
张貌打完电话走进来,说:“小仪,你放心吧,我会把孩子完整地给你带回来。”
刘彦揪住张貌的领子,说:“你是不是知道陶峰在哪,快带我们去!”
张貌将刘彦的手拿开,无视他的存在。他将手机还给我,然后说道:“小仪,我现在不知道孩子在哪里,但是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将孩子完完整整地给你带回来!”
我止住哭泣,问道:“你准备怎么做?”
张貌说:“不要问了,我有我的方法。”
说完,他就走了。刘彦准备将他拦下,但是被我阻止了。
刘彦抱着头,苦恼地坐在沙发上,我坐到他身,说:“我相信张貌。”
刘彦抬起头,说:“你谁都相信,就是不相信我!我早就说要你搬来和我一起住,你就是不听,现在出事了!”
我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陶峰要对付我?”
刘彦说:“林展堂死后,我找了私家侦探去调查,侦探说可能是陶峰干的,当时我就猜到他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我和夏冰说要把你接来一起住,哪知道他下手这么快!”
我想到自己一直在怀疑刘彦的好心,怀疑我孩子的父亲,我觉得很羞愧,我甚至不敢直视刘彦的双眼。原来我真的做错了。
现在的我不知道该相信谁,或许我应该相信张貌,相信他可以帮我找到孩子,但是我又害怕他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我的心好乱。
我再一次祈祷,保佑我的孩子平安。
原来的我一直以为自己经受了很大的伤痛,甚至可以说自己是身经百战,但是现在我知道事实不是这样的。
当我做了母亲之后,子彦成了我的天。过去所有的伤痛都是不值一提的,只有现在子彦了的失踪才是对我最大的伤害。曾经以为天昏地暗的感觉也只是幻觉。
已经过去一天了,我一直在等张貌的消息,但是这等待似乎没有截止期。
刘彦的着急不亚于我,他不停都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烟灰缸也满了很多次。终于,他受不了这无休止的等待了,他说:“不行,我还是要去报警!”他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了电话。
我连忙拉住他的衣袖,说:“不要,陶峰是张貌的爸爸……”
刘彦甩开我的手,说道:“阿沦,你总是这样,任别人欺负,总是摆出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现在陶峰抓了我们的孩子,子彦随时都有危险!子彦还没有两个月,你叫我这个做爸爸的怎么可以放心!这一次,我说什么都不能听你的了!”
听着刘彦的话,我的脑海里浮想联翩,我害怕陶峰会将所有的恨意都发泄在我年幼的儿子身上。我领教过他的残忍,这使我的想象更加真实。想着想着,我的眼泪就“哗啦啦”地流了下来,我歇里斯底地喊叫着:“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尽管我像一个泼妇一样阻止刘彦,但是他还是成功地报警了,警察很快就来调查情况。
当警察到的时候,我已经止住了哭泣,因为这时我的眼泪已经流干。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是软绵绵的。
警察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本子,展开并用笔在上面写。当我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时,我抬头看了看问我话的人,他居然是我的“老朋友”。
还记得张貌被绑架的时候,也是这位警察大叔给我做的笔录,也就是他甚至怀疑我是主犯,。诶想到在这样一个时候,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以一名受害者地身份和他再次相遇。
我很肯定他也认出了我,从他眼角流露出的一丝惊讶加嘲讽的眼光可以看出他并没有忘记我,但是他表面上依旧很淡定。
他盯着我的眼睛,好像非常渴望从我的眼神中捕捉到我在撒谎的证据,他问道:“孩子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今天早上……”我的回答很简单,因为哭泣已经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我并没有直视他的目光,因为我讨厌他眼中那种复杂的眼神。
“具体的时间?”他继续问道。
“大概是六点……”
“为什么现在才报警?”他一边说着,一边抬手看了看表,“现在已经过了将近十八个小时?”
“我弟弟说他会找到孩子,我相信他……”我知道再说下去,警察就会知道张貌其实知道是谁偷走了孩子,那样的话,他和陶峰都会受到法律的制裁,所以,我的理智告诉我:我不能再说下去了!
警察问道:“你弟弟是不是知道是谁偷走了孩子?”
“他不知道……”
“那他怎么有信心能找到孩子?”
我努力集中精神以便能够找到瞒过警察的说法,过了好久我才回答道:“他是为了让我放心,所以才这么肯定的。其实他也很着急,他也不知道孩子是谁带走了。”
话一说完,我就后悔了,因为我的回答太罗嗦,似乎有一种欲盖弥彰的味道。
警察大叔似乎捕捉到了我言语中的不必要,就在他准备继续追问的时候,刘彦开口了,他对我说:“阿沦,你怎么还是护着他,也许他们父子就是合伙来害你的!”
我对刘彦大吼道:“不会的,张貌不会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