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回答说:“会来,不过他好像还要带一个人来。你做好心理准备。”
听了大哥的话,我忽然很不安,我问:“他要带他的女朋友来吗?”
大哥回答说:“不太清楚,应该是吧!”
听到这句,我失去刚来时的开心,我感觉自己手中的宝贝被人夺走,尽管展堂不是我个人的。
感情是自私的,我在感情中是相当自私的。
门铃响了,我以为是展堂来了,于是我立刻跳起来去开门,可是来者不善展堂而是一个邮递员。
那人说道:“你好,我找秦沦小姐。”
我说我就是。
那人递给我一件包裹,要我签字。
送走邮递员后,我打开了包裹。包裹里是一副画,画的内容很抽象,整个画面我可以看懂的部分就是坐着的名字:陈为。
这是橙子寄给我的。我看见包裹里还有一张信纸。我赶忙拆开来看。
信纸上只有一句话:生日快乐!
就在我处在惊讶之中的时候,门铃再次响起。大哥起身去开了门。
我听见大哥说:“你们来了啊!”
我知道是展堂和他的女朋友来了,于是我转头想门口望去。
我看见了展堂还有另一个人,一个我已经两年没有见到的人。他就是橙子。
看到橙子,我已经说不出来了,我以为这一生不会再和他相见,我以为他会在国外的新生活中渐渐忘了我,但是现在我的以为通通成为虚幻。
我竟然激动地哭了,橙子笑了,他的笑还是那样明媚。他笑着对我说:“阿沦,我回来了。”说完,他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知道大哥早就知道展堂带来的人就是橙子,他刻意不告诉我是想给我一个惊喜。
看着我们又可以聚在一起,我的心情甜蜜极了。我的生日party虽然在一间小小的屋子里举行,却同样拥有大大的温暖。
张貌最近不再叫我“姐”了,而是叫我“小仪”。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他过几天就二十一岁了,叫我姐或把我叫老的。我这才反应过来,三月份又要到了。
看着我的弟弟渐渐从少年长成一个男子汉,我竟然很欣慰。其实我是很容易接纳一个人的。
张貌属于我很容易接纳的人。在我见到张貌的第一天,他亲切地叫我姐姐,从那开始我就接受了这个弟弟。
看到张貌为自己庆生的事激动地眉飞色舞,我忽然想到了母亲。有的人的青春写满残忍,而有的人青春五颜六色。
就在我感慨青春的时候,我想起了水玲珑说的话:“她真漂亮,可惜这么年轻就走了,才不到二十二岁。”我还想起了我母亲的祭日是九月十二日。
我知道张明文在母亲死后不到两个月就和孙丽萍结婚了,张明文给我的解释是当时我还很小,需要人照顾。但是张貌出生的日子和我母亲死亡的时间竟只相差六个月!
我的思绪忽然变得好乱,我给自己的解释是:张貌一定是早产儿。
我偷偷问张貌是不是早产的。张貌回答我说:“怎么可能!早产能有我这么健康这么帅啊!”
我愣住了,如果张貌不是早产,那么在我母亲死之前,孙丽萍就已经怀上了我父亲的孩子!
我忽然觉得不仅是我的走失是陶孙阴谋的一部分,就连我母亲的死也是阴谋的一部分。
一种强烈的不安袭上我的心头,让我想逃。
随着我的毕业的日子的临近,张明文越来越关心我今后的打算。
这一天,他再次提起要我管理分公司,但是我担心陶孙二人会因此加快他们的阴谋,于是我还是拒绝了。
张明文说道:“小仪,我知道我欠你的很多,但是我不知用什么补偿你。”
我知道张明文一直觉得对我有所亏欠,但是他一直想用金钱来补偿我。可是我也知道如果我再不做出计划,张明文一定会继续叫我去分公司的,甚至可能会叫我去总公司。但是我又不能再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对张明文说孙丽萍对不起他,我知道张明文会相信我说的话,但是我怎么和张貌继续相处下去。我不想任何人难堪。我真厚会自己当时怎么没有将陶孙二人的谈话录下来。但是已至此我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为了避免孙丽萍的猜忌,于是我向张明文说自己只想开一个蛋糕店。张明文答应了,这让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可是当我来到属于我的新店时,我才知道自己错了。
我以为张明文只是给了我一家店面和一些制作蛋糕要用的设备,哪知道实际上张明文给了我一家拥有两层楼的咖啡厅,他还聘请了国外的高级糕点师傅。店里的装修采用的是欧洲古典风情,非常高档。
我在心里暗暗想到这下糟了,果然我看见孙丽萍不满的走开了。我对自己说一切顺其自然吧,孙丽萍的计划无非是将我赶走。于是我放下心来做我的老板。
咖啡厅新开张这一天,大哥和展堂他们都来了。但是孙丽萍没有来,这也是我意料之中的事。
孙丽萍的缺席令我感觉轻松了一些,我现在不仅是讨厌见到这个女人而是害怕见到这个女人。
由于橙子的事业才刚刚起步,于是我决定将店里所有用来装饰的画都用橙子的画。一来可以为橙子做宣传,二来我也尽自己的能力帮到了我的朋友。
橙子回来后,没有提起两年前他说要我等他的事,我暗暗庆幸。但是有觉得失落,觉得自己是这样容易让人忘记。我对自己说这是一件好事,我们不能一味地纠缠在爱恨情仇中,而忘记了自己最初的梦想。
刘彦还是经常会来我家,我对他的冷漠却没有因为他变成常客而有所加强。我知道自己并不是不想面对他,而是不知道应该怎样面对他。
刘彦对此毫不在意,他依旧会很热情地和我打招呼。但是我渐渐厌倦了这样敷衍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