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墨一愣,随即抬头看向萧离,眼中满是惊讶:“怎么可能?”
“白纸红字,公子不认得吗?”萧离手执那张白纸,咄咄问道。
“既如此,打扰!”东方墨跳下台去,转身欲走。
“怎么?公子这就走了?”萧离对着那健硕的背影,张口笑道。
“那么,小公子还有什么事?”东方墨强忍着怒意,问道。
“既然公子这么喜欢这方印石,那么,今天我就破个例,将这印石卖与你,怎样?”萧离从碧磷手中取过印石,纵身跳下台,站在东方墨身边,笑着问道。
东方墨脸上表情不断变换着,半饷,开言:“好!”
让碧磷收拾好东方墨给的黄金,萧离转身出了客栈。当来到一片宁静的树林中时,萧离对着寂静的夜色轻轻说道:“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
话音未落,一道黑色的身影从天而降。
待到看清来人的面貌,萧离不禁惊呼道:“父皇!是你!”
来人听到萧离的呼声,闪过一丝惊异,应道:“你是……水儿?”
林中的河边,萧离跟独孤傲静静的坐在那里。
“父皇!你怎么来月国了呢?”萧离问道。
“水儿,父皇自从听说你下落不明之后,便只身来到月国,组织了逆天门,借着杀手的营生,四下探听你的消息,不想今日,真的让为父找到你了!”独孤傲激动的说着,双手不由得将萧离圈在怀里,宠溺的说道:“水儿,你受苦了!”
“不,父皇,不苦!”萧离说着,目光移向独孤傲的满头银发,眼中闪过疑惑,开口问道:“父皇,我们冰国百姓维持生计都困难,那里有那么多黄金买这些东西?”
独孤傲一愣,瞬间便明白,水儿已经知道昨天将那些宝物买上的是他。叹口气,独孤傲说道:“水儿,冰国的一切事宜,早已经交与你皇兄处理了,昨晚的黄金,是这两年来,逆天门攒下的。我也是想夺得那几样宝贝,然后找几个买主,换个好价钱,然后再换成我冰国需要的物资,没想到这些,都是你的!”
“父皇,这些,都是我偷来的!我是想借着些跟天下有关的东西,引逆天门现身,没想到,却牵扯出父皇你!对了,父皇,前不久,皇兄还到东方墨那里借粮,难道我们冰国,还是那样困难吗?”箫离离开独孤傲的怀抱,问道。
“哎,月国停止供应冰国后,冰国还是跟原来一样。我组织逆天,只是不信天命,凭什么他们就可以再富庶的地方生活,而我们却在那冰天雪地里生活?凭什么他们可以对我们为所欲为?凭什么要欺负我的女儿!”独孤傲怜爱的目光看向箫离,幽幽开口:“水儿,父皇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容易死掉的!现在好了,遇到你,父皇便放心了,逆天门,可有可无!”
“父皇,前几****曾经交给皇兄一封信,对于我们改变冰国的现状很有用,等父皇回去的时候,好好看看。还有,逆天门,父皇可不可以交给我?独孤若水不能白死,这个仇,我会跟慕容朔讨回来的!”箫离说着,想起小滴的死,自己坠崖的经历,心上,又是一阵痛。
“好吧,既然水儿需要,那便留着好了。得知你平安,父皇便要放心的回冰国去了,两年了,百姓还需要我!”独孤傲说着,从怀里取出一枚赤色令牌,交给箫离:“水儿,这是逆天的令牌,见牌如见门主。你留着,以后用得着。”
说罢,再次将箫离揽入怀,轻轻的抚摸着箫离的长发,说道:“水儿,父皇明日一早就离开月国,回冰国去,你自己在外边,一切多加小心!”
“父皇,今日的水儿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任人宰割的小丫头了,放心!”听到话中的任人宰割几个字,独孤傲心中一颤,当年,这个乖巧的女儿到底受了怎么样不为人知的痛楚,要了却生命?
看着箫离眼中坚定的目光,独孤傲是该相信,她,是真的长大了吧!
带回面具,箫离望望镜中的自己,银色的面具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白光。玉指轻抚面具下方那一点朱唇,那柔软似有些陌生。
都忘了多久,没有这样仔细的看过自己,摸过自己了。
两年多了,除了练不完的武功,便是算不尽的城府,真的好累啊!真想好好睡一觉,真想回到爷爷身边,真想去看看虎哥,真想哥哥!
想到哥哥,箫离心中一颤,哪个哥哥呢?是视自己比生命重要的亲哥哥百里寒,还是待自己如亲妹妹的独孤若鸿?亦或许,是那个刚刚结拜的大哥东方墨?不管是谁,这辈子,都注定欠他们的了,来生吧,若是有来生,再还吧!
从怀里拿出一个缝制精美的荷包,箫离慢慢将那块赤色的令牌装进去,又重新把那个荷包揣入怀里。
月国西边的城门前,箫离定定的看着周围的环境。十几年了,这里没什么变化。还是高高的城墙,来来往往的人们,唯一变了的,是十几年前那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孩儿,如今依然长成一个武功盖世的少女。
忽然,前边的一行三人吸引了箫离的目光,不由得,箫离快步跟了上去。
“寒大哥,我们要去云国吗?”一个丫头模样的女孩儿问身边的公子。
“是啊,我们要去云国,那里,有你需要的药材!”寒公子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孩儿,温柔的说道。
一旁的雪奴小心的牵着女孩儿的手,慢慢的往前走去。
过了月国的西门,细心的雪奴看到女孩儿额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儿,便对身边的寒公子说道:“公子,我们停一下吧!”
寒公子看看雪奴,又看看身边的女孩儿,点头道:“好吧,前边就是一家客栈,我们歇一下再走!”
三人来到那家名为祥云的客栈,在窗边一个位子坐下,点了几样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