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话!”李血皇看到我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厉声呵斥道:“不想喝也要喝!”
他把我放在病床上,用湿毛巾把我脸上的血擦干净后又给我盖好了被子。之后就转过身去,面向窗户,低头掐算着什么。半响后忽然止住的动作,转过身来接着拿起刚才放血的那个杯子,拿起小刀划破手腕,接着放血。
此时的我还处于半昏迷状态,根本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要是知道了,我才不会让他这么做。
一杯血很快就又满了,可是李血皇的脸却没有一丝苍白的颜色,他捏住我的下巴,给我灌了下去。
伤口处传来一阵清凉的感觉,疼痛感就被遮掩了过去,最后我终于还是睡着了。
李血皇的手轻轻拂过我的额头,僵硬的扬起了一丝微笑,片刻后就又恢复了那冷色,一脸凝重的走到窗户旁,向远处眺望。
这时,在医院楼脚下一个忙碌的身影映入李血皇的视线,此人正是李易航。李易航在医院的四个角个插上一个小巧的桃木牌,藏在草丛里,故而没有任何人发现。
他的手里还攥着一张黄符,这张黄符和平常的黄符大大相反,笔画诡异,如同鬼魅。李血皇当然也捕捉到了这些,轻哼一声:“哼,连起尸符都带来了。我敬你一声叫你七叔,真是找死!”
说完这些,他又接着拿起那个杯子,放血……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大亮了,伤口已经不再疼了,我只记得昨天李血皇好像放了好多的血,之后我好像就睡了一天吧……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腹部还是隐隐作痛,这时李血皇拎着保温桶走了进来。
他打开保温桶,把里面的粥递给我,沉声说:“把手腕给我。”
我就只好把左手递给他,另一只手快速解决掉这碗粥。李血皇手指微凉,思索片刻,一脸凝重的说:“还没好全,待会再给你放点血,今天晚上要出大事的,这次别忘了锁门!”
我点了点头,开始思索着今晚的对策,没多会,李血皇就又端来一杯浓稠的血,这次是我要把这些喝进去了。
我皱着眉头一口下去,根本不敢多尝一尝这东西的滋味,可是还有许多的血腥味,害得我差点一口吐出来。
李血皇的血还是散发着那种淡淡的中草药的味道,喝到肚子里后感觉凉凉的,伤口也好了很多了。
可是我怎么没觉的这个血是珍馐呢?
之后李血皇待了一会儿就走了,我则是继续睡觉,养精蓄锐。
晚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9点了,我的伤已经好的快差不多了,已经可以下地行走了,这一定是李血皇血的作用。
门外一阵嘈杂,接着就传来护士惊喜的声音:“人又活过来了,活过来了!”
我也十分纳闷,于是就出去看了看。只见门外一个已经盖着白布的尸体直直的坐了起来,推着车子的小护士是又喜又惊,赶紧掀开白布,想查看这个死者的呼吸。
白布一掀开,就闻到一股恶臭的味道,这是一个老头,本来死的十分安详,不过此时却面目狰狞,嘴角一对尖尖的獠牙凸了出来,这哪里还是活人的模样?
我嘭的一下把门关上,快速的完成了锁门的动作,身体紧紧靠在了门上,心里慌乱之极。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个老人显然是诈尸了,可是医院这种地方,能有什么让尸体诈尸?难道已经开始了吗?
紧接着就听见小护士的一声惨叫,一阵咀嚼声隔着门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接着一阵阵惨叫破空而来。惨叫声,求救声,还有尸体吼叫的声音纷纷传到我耳朵了。
我该怎么办?
我偷偷把头探向门上的玻璃,紧紧几分钟的时间,门外景色大变。
整个楼道几乎满是鲜血,不远处还有一些残肢,我的门前还有几只尸体在游荡。看样子应该是一些病人,这些病人眼神迷茫,毫无情感所言,完全是靠着嗜血的本能来寻找“食物”。
我也探出头,这些行尸立刻发现了我,冲我的门撞来,不过刚到门前便被一阵血色广播震了回去,于是它们便在原地无限的攻击这道门。我也只好退到床边,揉着脑袋思考着到底该怎么办。
老张好像是自动封印了,一点消息也没有,估计是在巩固罗刹恶鬼的境界。我趴在窗台上向窗外看去,同时施展左眼。
此时医院周围被一层淡青色的膜包裹住,再看看楼下,也是聚集着大量的行尸。不过这些行尸始终无法走出这层青色的光膜,而过路的人则是无视这些行尸,也没有一个人再进到这家医院之中,就好像这家医院凭空消失了一般。
我扑倒在床上,郁闷至极。虽然暂时挡住了危险,但最危险的还是饥饿,我的房间里除了一点苹果之外就没有别的东西可吃了,如果我总是待在这里,迟早要被饿死的。这不是明摆着让我必须出去吗?
经过这一番的折腾,已经过去将近有两个小时了,我想这医院里应该不会再有活人了吧……
按照以前的印象,僵尸最怕的就是阳光,所以现在的情况对我十分的不利,现在医院的灯几乎的是关闭的,静的也十分可怕,我现在出去,纯属找死。
也许白天会好一点,这些行尸还存在不久,应该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可以行走在阳光之下吧……
门外继续传来行尸撞门的声音,听着一阵阵惊悚,我也无心睡觉,索性开始修炼自己的法力之源。
法力之源还是如同当初一样弱小,只有一滴水的大小。我盘着双腿,开始屏气凝神,把注意力全部放在呼吸上。
加上一个晚上的冥想和修炼,我的法力之源也是大有长进,由一滴水的大小已经变成了蚕豆大小,五道气流在四周流转。
这一夜虽然是伴随着尸体的撞门声修炼的,但效果却远比从前高出一节。最后声音渐小,睁开眼睛已经是天亮了。
我把病号服脱掉,换上平常穿的长裙,蹑手蹑脚的打开了门锁,探出头向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