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勾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抬了起来。
在紫若轩惊恐万分,瞪着他那双水汪汪的紫眸,望着近在咫尺的慕容清歌时,慕容清歌已经将唇轻轻覆盖住他的。
柔软的唇瓣,带着一丝的清香,只是蜻蜓点水一般的吻了一下,待松开时,他的唇上仍旧留着她的余温,而她已经自软榻站起身,离开了。
紫若轩整个人呆立在当场,半天没有从那一个浅吻中回过神来,失魂般伸手轻抚自己的唇,傻笑着念叨道:“刚才清歌吻了我么?这是真的么?她当真吻了我?”说罢,伸手一掐自己的大腿,立刻疼得他一声尖叫。
“会疼,是真的,哈哈……是真的……”
慕容清歌刚掀开车帘,青梅与墨影便走了过来,将木墩给她放下,青梅伸手扶住她,走下马车。
刚走到府门口,便听见有人在身后唤她,听声音挺熟悉,忙转身:“莫非?你怎么来了?”
莫非几步上前,给慕容清歌行了一礼:“禀主子,奴才有事禀报!”
慕容清歌见此遂道:“进府说吧!”
一干人等,与她一同进了公主府,进的书房,待府中婢女给上了一杯热茶之后,便又退下,偌大的书房便只剩下她与莫非主仆二人。
这些年来,莫非早已经不是当年的愣头青,可谓是在京城一带颇为有名的一个大老板。
五年过去,他在京城所开的饭馆是越开越多,甚至在大淼各地都已经有了连锁分店,而在第三个年头之时,慕容清歌曾让莫非涉及饭馆以外的其它行业。
包括布坊、茶楼、客栈、古董,甚至连同青楼以及赌坊等等各大行业,莫非有慕容清歌这个大靠山在背后,自然是行事方便,出手也阔绰,并不缺少资金,生意是越做越大。
短短五年时间,慕容清歌其资产便直逼国库,当真是富可敌国,当然这些钱财,她并未让其他外人知道。
慕容清歌端起桌上的茶杯,揭开盖子,轻轻吹了一口,淡淡茶香便迎面扑来,闻着便知这茶定是上等好茶。
“坐吧!”
莫非在他下手坐下,虽然他们主仆二人认识已有多年,他出宫作为生意人也已经有了五年,但是该注意的地方,他仍旧还是时刻注意着,并未有忘本。
莫非是个较为聪明而谨慎的人,他自然没有忘记,他能有今天,也全靠是慕容清歌的一手栽培。
若非如此,他一个区区的厨子,又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作为。
“你特地跑来是要向本宫汇报什么?”慕容清歌将茶杯放下,边道。莫非闻言,作势要起身,慕容清歌又道:“坐着说吧!”莫非不再坚持,复又坐下来。
“最近听说飘云城边境不怎么太平,飘云城接近天狼国齐都,而我们一向又和齐都有着贸易往来,此次天狼国频繁滋扰我边境飘云城,势必会影响我们与齐都的正常贸易往来,所以奴才想请示主子,依如今这形势,我们应当如何做?”
慕容清歌对于莫非的话,似乎一早就知晓一般,听了他的话,毫无半点惊讶的表情,也无半分慌乱或是害怕,她只是表情淡淡。
“依你之见,又当如何做?”
莫非一愣:“啊?”
他委实没有料到,慕容清歌会直接将问题反过来问他,毕竟此事牵连甚广,兹事体大,关乎两国关系,如今又是在敏感时期,稍有不慎,倒是会得到叛国通敌的罪名,若真是如此,其罪势必极大。
就算慕容清歌再得皇帝宠爱,就算她再是高贵的金枝玉叶,只怕也难逃一死。
但既然她问出此话,其心中也一定早有打算,只是想试探他一下,莫非跟随慕容清歌多年,她的心思他自然也是明白的。
权衡再三之后,他还是将自己心目中的想法一字不漏的道了出来。
“依奴才愚见,此时两国边境正是敏感时期,自然是不宜过密交往,更不应在此时再有任何交涉,终止与齐都的一切贸易往来,方是上策!”
慕容清歌一脸赞许的望着莫非,笑道:“你说的没错,你的意见,既是本宫的想法,此时咱们能做的就是按兵不动!”
听慕容清歌完全赞同他的观点,莫非不免有些小高兴:“是,奴才明白了!”
慕容清歌又装作不经意询问道:“最近可有张三宝那小子的消息?”
“回主子,听说最近张爷打理赌坊以及青楼,可谓是如鱼得水,生意红火的很,想必他应该也为主子赚了不少银子了!”
当初若不是看着他激灵,又有一股子狠劲,她也不会在那样的情况下将他买下来了。
当初就是看在他是混黑道的,而她又是世界上最大的白道,黑白两道,都有人,以后做事自然是更加方便。
好在她当真没有看错人,张三宝这小子,只要给他一笔钱,他就将从前的那些小混混兄弟们聚集起来,又开青楼来,又开赌坊,这些年,给她倒是赚了不少的钱。
当初让他和花子若学习知识,其实就是想试探一下,他是否真是一个亦动也亦静的人才。
其实她本意并非是要他也跟花子若一般,做到学富五车,礼贤下士,要真是如此,她不就又多培养出了一个书呆子,这与她的本意自然是有悖的。
不过她从来不需要俗人与庸才,她要的一向都是最好的全能型人才,这才是她最终的目的。
“他这些年倒是费心了,你回去后去通知他一声,就说本宫想要他回来叙叙旧!没什么其他事情的话,你先下去吧!”
莫非忙起身,躬身向她行了一礼:“是,奴才告退!”
今日在马车上颠簸了半晌,慕容清歌只觉浑身都有些湿腻的紧,虽然不至于有多热,出了多少汗,但她一向比教洁癖,遂唤来青梅给她备了沐浴用的温水。
待她将衣服脱完,躺进那特制的洗澡水里时,只觉全身的细胞在这一刻张开,贪婪的吸收着水中的花瓣清香,融入到她的体内。
她的一头青丝,在浴桶里微微飘荡,她如藕的臂弯,伸出浴桶来,捧起一捧清水,再缓缓淋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