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咱们各表一只。
染沫看蒙毅如此兴高采烈,又眼见天色不早,心说不便叨扰。便与老顽童欧阳震说到:“前辈,眼看天色不早,小生还有要事需办。麻烦前辈告知蒙毅,明天午时在山下客栈集合。”
欧阳震见如此这般,便回道:“那小友去办要事吧,蒙毅这里老夫自会帮你转达。”
染沫施礼谢道:“那就多谢前辈了。”说完,便迈大步向落叶泉赶去。
闲言少叙,染沫走了能有小半个时辰,隐约听见道路前方有水流之声,心说他这是到地方了。便三步并做两步赶到了落叶泉边。
落叶泉,说为泉,实为湖,只因湖中有三两泉眼。又因围着湖边有片枫树林,每逢秋日凉天,看那每日均有密密麻麻的枫叶落于湖中。其美景一年一见。
每逢此节,紫阳居士必邀三五好友谈诗论道。所以在湖中修建一小亭,亭中又有一石桌,现在石桌上却放有一只茶壶,壶边搁着两个小盏。
只见一人羽扇纶巾,放眼看着湖边美景,喝着茶水,仿佛融进这美景一般。
染沫看罢,缓步走至亭中一拜,说到:“师父,徒儿来了。”
只见紫阳把扇子一收,放于桌上,紧接回过身来,说到:“沫儿,方才蒙毅与你在演武场有些话为师不能当其面说,所以让你前来这里。”
紫阳途中一叹,说到:“沫儿,明日你就下山去了,弄得师父好生伤感,不舍你走啊。”听言语之中好似有哽咽之声,使得染沫心中那股离别之情陡然而生。
紫阳又道:“可为师知你心中有志,为师也希望你有朝一日能在江湖上翻云覆雨!或在朝中为国效力,可谁料我大宋扬文抑武,为兵者刺金面,终身不可入仕,我大宋前元帅狄青只是个例外啊。”
染沫哽咽到:“沫儿明白师父的良苦用心,以后徒儿不能在身旁侍奉您了,还请师父多多保重身体,莫要太过于牵挂沫儿,如果因牵挂沫儿导致身体有恙,沫儿会寝食难安的。”
紫阳心说事已至此,再伤心有什么用呢?唯有牵挂而已。想到这些,紫阳上前扶起了染沫。
两人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染沫说道:
“师父,沫儿刚刚与蒙毅见到了其师尊。他师尊送给徒儿一柄防身短剑,徒儿想请师父一观,看看有何玄机。”说罢,染沫从怀中掏出短剑双手奉上。
紫阳接过来,将剑抽出一看,只见这短剑长一尺八寸,剑宽一寸二分,心知一尺八寸乃是暗合天罡半数,一寸二分则是应对十二个月份。又见剑身的通体黑纹,闪着耀眼银光,便知这柄剑乃是玄铁所铸。紫阳不禁赞到:“不错,是柄好剑。”
染沫又说:“他师父还说此剑名为‘渊虹’,是上古铸剑大师徐夫子之母所铸,徒儿在剑柄上看见有字符,但徒儿不识是何字。”
紫阳听闻此语,便把目光转至剑柄,只见剑柄撰有字符,定睛一看,乃是篆书的“渊虹”两字。
紫阳看罢说到:“此剑确实是渊虹,而这字乃是上古篆书。沫儿不认识也很正常。”
忽的,紫阳话锋一转到:“沫儿,为师有物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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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沫躺在床上,把双手枕在脑下,嘴里叼着一枚柳枝,回想当初来到这个世界时,不禁叹了口气。
又想明天就要下山,染沫脑中不禁思绪万千,也有些舍不得离开师父。毕竟是自己的授业恩师啊。
再就不知家中父母是否安好,顿时间染沫心中是五味杂陈。翻过来倒过去,久久不能入睡。
转眼间天光大亮,染沫可是一夜没睡。
染沫心说得了,眼看时辰快要到了,也别睡了。起过身来,整理了一下房间,把细软打了个包袱。怀中揣了昨晚师父送他的翠云笛,身背宝剑,斜挎着包袱,去给师父请安告别。
来到紫阳散人住处,敲了敲门,听屋里有人说话:“进来吧。”
染沫闻此言,便推门而入。
进屋一看,紫阳手中拿着本《左氏春秋》,在屋中来回阔步。
紫阳一见染沫,放下书道:“准备下山了吗?”
“嗯,徒儿不在的这段时间望师父能保重身体,莫要太过于操劳。”
“为师知道,沫儿,你也要保重啊。好了,赶快下山去吧。”
只见染沫跪在地上,“咚咚咚”连磕了三个响头。说了声“师父要好生保重。”出了门,投大路下山去了。
此时,屏风后转出一人入座道:“阳弟,我这徒侄为人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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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山腰时便已临近巳时,眼看时辰将至,才走一半行程,染沫心中很是郁闷。
就在此时,忽听前方隐约有女子声音传来,便三步并做两步赶了上去。
行了有六七里路,又闻听前方有刀剑撞击声,甚是清脆,不时还传来喝骂声。
“你这贼道士!胆敢占本姑娘便宜!我看是老寿星上吊,你嫌命长了!”说罢,见一蓝衫女子持刀劈了过去。
“小娘子,脾气不要那么暴躁嘛。小心以后找不到婆家。实在不行,你就从了老子,我保你以后吃香喝辣,怎样?”对面道士身偏一侧,躲过这刀,道。
闻听此言,女子心中顿时间是无量业火高举三千丈,气的咬碎口中牙,也不再管对方什么招式,抽刀便砍!
而道士趁女子鲁莽前冲之际,抽出腰间的九节钢鞭,抬手就砸!
就在兵器相交的刹那间,从远处冲出一人,大叫道:“你这牛鼻子老道,真乃是找打!”
定睛一看,此人就是染沫!
他已经在树丛里瞧望了个大概,已知那老道要占人姑娘便宜,再看现在还要痛下杀手,可着实给他气得不轻,也不管蒙毅还在客栈等他,抽出身后宝剑,迈开大步,就冲了上去!
那老道一脸猥琐,眼珠睇溜乱转,看看染沫,又看了看那姑娘,心生一计,说了句后会有期!拔腿就跑!
染沫心说我还能让你跑了,留着你这败类还指不定要祸害多少良家女子呢,一会我就烧你道观,斩你狗头!
二话不说,提剑就冲!
后面那姑娘见状,赶紧喊到:“少侠莫冲!小心有诈!”
可是为时已晚,只见那道士嘿嘿阴笑,来了句:“小娃娃,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转身将九节钢鞭甩出,直奔染沫面门!
染沫就地向前一滚,躲过这劫,声道“好险”,趁机会将宝剑反手刺出。
道士见此一击不中道了句:“有两下子。”一个翻身借势抬腿就砸!这一砸竟好似有千钧力道!晃的人是两耳生风。
染沫哈哈一笑道:“还有第三下子呢。”嘴上是说,紧跟着将剑收入掌中。瞬时间,听得耳边劲风而至,道士这一击落下!又闻得耳边风声一紧,只见钢刀一柄朝道士后脑直劈过来,道士见此情景便知是那女子前来帮染沫。道士一看打不过两人,便把身子偏向右侧,要躲这一刀,可是为时已晚,只听得“噗嗤”一声,女子手起刀落将道士左肩齐肩斩下。
道士眼前一黑,好悬疼昏过去,赶忙将右手捂着伤口,拔腿就跑!
染沫见道士又要跑,甩手将渊虹撇出!正中道士后心,将道士定在树上!道士两腿一蹬,死了。
染沫上前将剑从尸体上拔下,顺便把道士的尸首找地方埋了,随即又整理了一下衣衫,忽然听见“嗡”的一声!
女子竟然持刀要杀染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