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累犹乐。这是陆枫一大感受。虽然手牵两大绝色MM难逃牲口行径之嫌,不过一旦享受过这种荣光,难免会上瘾。大多数时候“俯首甘为儒子牛”,偶尔表现出“冷眉横对千夫指”,很难说陆枫一个好人还是一个坏人。也许尉迟昭木的一句可以大致描写他:作为一个老板,他是好人;作为一个男人,他坏到极点。
三个人要回到学校的时候,发现校园挺热闹。说是张灯结彩那似乎也不过份。几位学长大约在表现什么“绝技”,吸引了不少对啥都有好奇心的GGMM们。走过来一看,果然是卓方和蔡东起那个家伙。
现在陆枫不跟他们有什么瓜葛,以后也不想,所以早走为妙。相对于这些刚跨出中学大门的小马们,陆枫显老了一点。
“走了,木木。”对于拼命往里挤的尉迟昭木,陆枫很无奈。
谁知尉迟昭木头也不回地敷衍了一声:“哦。”却不见人到走出来。
“要不,我们先回去吧?”慕容笑花提议。
反正尉迟昭木这个女人,算是个性格最无常的了。有时是温婉乖顺有时候却又疯疯颠颠的。但是总体来说,她就是个人来疯,尤其喜欢热闹地方。也不知道老尉迟家里,是怎么把她给惯出来的。
陆枫说:“也好。”
晚风轻轻,走在路上,闻到淡淡花香。与其说这是个校园,不如说是某个皇帝的一座后花园。
抱抱搂搂的情侣,像极了割不干净的小太-监在和寂寞难耐的宫女偷情。
到公寓楼下的时候,慕容笑花停了下来,从手上解下了她一直缠着的那根红绳,一脸凝重地看着陆枫:“把你的手给我。”
“干什么?”陆枫不明白这个女人想干什么。结果慕容笑花一把拉过他的左手,愤愤地说:“叫你拿来就拿,怎么像个娘们似的。”
慕容笑花看着这只手,不见得十分粗壮,反而像是读书人的手,白皙,短小。它牵过哪个女人的手,搂过哪个女人的腰?她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把这根红绳一节节地绕在陆枫的手腕。她勾住陆枫的脖子,低低地说:“陆枫……”飞快地在陆枫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就像偷东西被发现的孩子一般,逃走了。她跑得不是很快。白色的裙子轻轻晃动,那一双带着两只粉色蝴蝶的印花鞋,很好看。
陆枫摸了摸被吻到的地方,有一些温润。
为了女人逃过课,打过架,还被围殴得连命也差点没有了。也不见得有个哪女人愿意对他好。甚至偷了家里几百块钱去买一条裙子送给那个高傲的校花,结果校花却当着他的面把裙子踩了又踩。那时,校花的男朋友就在旁边。他是个小混混头儿。被赵老人救了之后无处可去,于是去投奔这个小混混头儿。
这个小混混虽然名义上校花的男朋友,不过也是干着挂羊头卖狗肉的行径罢了。交给陆枫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把这个校花给他弄到手。不管是用药还是怎么的。当时陆枫也是急于谋一条生路。竟然还还真做了。他把那个校花带着宾馆,然后迷昏。只是当这个小混混准备去干正事的时候,陆枫后悔了。他不是为那个校花感到可惜,而是他不能忍受,这个在自己心中曾经是女神的女人,遭别人凌辱。陆枫冲撞进去的时候,那个哥们的裤子已经褪到了一半了。
陆枫二话不说一脚踹在他的命根子上。趁着对方捂住下体疼得冒汗的时候,给校花服了解药。然后两个逃了出来。本来以校花会对他一声感谢,结果校花却啪地一巴掌拍在陆枫的脸上,说:“谁要多管闲事!”
这件事情,也不至于让陆枫发出天下女人都是婊子的感慨。但是对于漂亮女子,一分警惕却还是有的。后来,陆枫被小混混召集人马过来,围殴了一顿。等到在赵老人的救治下再出来,发现那个校花已经自己开了一个发廊。据业内人士说,这样一个五十块就随便上的货色,不去也罢。
自此之后,他才彻底这个地方。想到不很多年之后,他还是回到了这里。只不过,现在的他跟以前,不一样了。
这番思绪在心头,陆枫对着自己落在地上的影子苦笑:“三十上河东,三十年河西。”又摇摇头,才上楼。
寝室的门是开着。多了一个女人。黑裙子,大框眼镜,头发盘起,手上拿着一个文件夹。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对走进来的陆枫说:“你就是陆枫吧?”陆枫点点头。心里猜测这个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我叫李小然。是夏远教授的助手。同时也是你们生活的秘书。在你们为期四个课程的时间里,在生活上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找我。”这一幅为人师表的样子,的确是有几分大学老师的模样。
陆枫乖乖地回答:“李老师好。”
李秘书点点头,显然对这个人青年人的表现很满意,丢下一些事宜之后,也就去逛其他寝室了。
事实上,二十五岁的陈庆生不仅是宅女控,也是眼镜控,对大学的眼镜而且是老师级以上的MM,尤其感兴趣。
这头牲口除了在生意上极牛之外,也没多大爱好。无非对着网上的YY小说在自己心里改造一番。喜欢研究各类女人。原来他以为自己是重口味的,但是后来发现自己对宅女很有感觉。不久之后,对眼镜MM似乎也有莫大兴趣。到现在,他定的目标是把专业学好,回去传给老爷子,还有,拿下这个刘秘书。
谈到女人,似乎把大家的感情都拉近了。
什么臀圆胸脯大,一个个都两眼放光。尤其是关上门欣赏某片的时候,看过去,活生生是黑夜里出没的一群狼。一直熬到了三点四点。大家才去睡觉。结果导致第二天上三杆昏睡不醒。
尉迟昭木把房门敲得震天价响。最后一声“着火了”把大伙直接一个激灵给弄醒了过来。一看阳台上射进来的阳光,便发现大事不好。第一天上课就迟到的话,不知等待的是什么惩罚。
匆匆收拾了一下脸,各人横冲直撞地冲出寝室,谁也来不及等谁。只有尉迟昭木一直安安静静地在等陆枫。说好不好听,她纯粹就是来陪读的。迟到不迟到,那根本就不是她在意的事。
换了一身碎花蕾丝裙的尉迟昭木,拿着两本书。一本是上主课用的《经济论》,一本是《双城记》。看来这个女孩是算定了夏远教授的课一定是枯燥无味,打算准备在课堂上开小差。
冲出一段距离后,陆枫才听到她的呼声:“喂,等等我嘛。”
陆枫哭笑不得:“我的姑奶奶啊,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悠悠哉哉的。你要急死我啊。”
尉迟昭木咯咯笑了一阵,才说:“你也知道要迟到了啊。昨晚又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她凑近陆枫的耳朵,低声说,“是不是在看教育片啊,回头把种子发给我。”一席话,把陆枫弄满脸通红。
无奈,只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你个女流氓!还不快走。”
“反正都已经迟到十分钟了,你再赶也是要迟到的。我给你准备了早餐。”从包里递过来一合牛奶和一个面包,“吃饱了,才有力气跟教授相抗啊。”尉迟昭木笑眯眯的,看上去一幅人畜无害的样子,实则是笑里藏刀。
反正都已经到这个地步,陆枫也就索性放下步子来,一边吃着面包喝着牛奶一边看广场那边的新生大会。
早上空气好,阳光鲜。身边匆匆跑过的,大都是一些客大的老油条。迟到,是大学里的一门必修课。
走了一半陆枫才想起慕容笑花,说:“咦,花花呢,难道她已经先走了。真是太不厚道了。”尉迟昭木为了表示对慕容笑花的敌意,总是叫慕容笑花作花花,久而久之,连陆也被她影响了。
“谁说花花要跟我们上课了。人家来这边,可是来当老师的。”尉迟昭木一脸不甘心,她已经是被慕容笑花第二次耍了。
虽说不急,但是陆枫和尉迟昭木还是加是加快了脚步。然后,当他们爬到上课的教室的时候,不由大眼瞪小眼。在教室门口耷拉着脑袋的,不是别人,正是陆枫另外三个舍友,依次为陈庆生,叶图,刘西亭。一个比一个高大头,能让这帮家大业大的大龄男青年表现出这样小学生犯错误一样沮丧的神情,除夏远教授还能有谁。这个时,守在他们身边的,正是那个夏远教授的秘书,也是这个特招班的生活秘书。
就算这个班级只有十五个人,但是在其他十个人面前,这个面子也算丢大了啊。大家都在生意场厮混多年,还搞出这种闹剧,不相当于小屁孩玩泥巴。所以陆枫和尉迟昭木停在楼梯出口处,不晓得该进还是退。
“那个陆枫和谁,迟到了还不赶紧过来,站在哪里磨磨蹭蹭干啥。”刘秘书一幅吐沫横飞的样子。
两人硬着头皮走过去。班上的人,透过窗子,齐唰唰地望了过来,全是清一色的大龄青年。
其他三位舍友用一种无比同情的目光看着陆枫。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即使是迟到将十近八分钟,但还没有看到夏远教授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