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性的捏了捏眉宇间紧锁的印记，看着洛依有些讶异还不能好好理清陆子轩对她所有的否定跟顶撞。吐了吐烟圈，洛依看不见陆子轩的表情，只听见那沉着冷静却寒气逼人的声音：
“话说回来我看您是不是上了年纪忘性太大，已经忘记我曾经在您面前许诺过的话？”
顿了顿，想给洛依花时间去回忆一下。但是还是没了耐性：
“我说过，我总有一天会替亦一家讨回公道。我会让他们尝尝陆磊就是陆亦的亲生父亲尝过和没尝过的苦头，慢慢让他吃个够。谷雪的日子，也一定要比我姑妈惨。这就是我给你的答案。满意了吗？”
洛依听到最后那句‘满意了吗’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不是陆子轩话的内容，而是对她说话的口气是冷到了极点。
从洛依那里得到了想要的表情，陆子轩邪魅一笑，这笑容刺进洛依的眼眶深邃而又黑暗。
“您的心思，不光是在您心里透彻，在我这里一样的。包括起死回生这种把戏，您知道的，我向来不信。反倒是这样新鲜的挑战，可以让我更加确信我的认定，不畏生死。特别是在我想要的东西面前。”
话音语落烟也熄灭洛依看不懂陆子轩毫无表情的却严声厉色的样子，这是她带着二十多年的遗憾想方设法去给他最好的生活，最好的前程的儿子？
“你如果是来说情，未免是太牵强的理由。说吧，你来的目的。我相信，绝对不会是为了跟我吃一顿饭。”
终究是不顾一丝情分，陆子轩的话没有一点余地。叹了口气，洛依还是选择离开，说再多也是徒劳，何必费那口舌，弄得更糟。
“我老了，争不动也不想再斗了。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么就照你的方式去做吧。”
还未及关上那扇带有悠悠檀木香的门，沉寂的空气装了满满的雌性：
“姜还是老的辣，跟您比我还不够资格。何况您是我的母亲，我只能超越，不能停滞不前。要是不斗不争，恐怕还早了点。您的棋子，还没被全部被我清灭。”
陆陆续续回来上班的人儿，一一对洛依致以最高的问候。可是此时的洛依什么都感觉不到，除了空洞的思绪，还有那陆子轩的冷冷的话语。
“请不要离开，请不要离开我。悲伤的眼，撕碎人的语言……”
不知道是谁的手机铃声响起，入了从不问别人事的陆子轩。
‘我没想过要你真的离开我，失去你也失去自我。就算为你变得贫穷，也因为有你我活的更富有。现在，我却丢失了这份富有，变得一贫如洗还要稳坐中心才能夺回你。夕颜，你或许忘了，在伦敦那场旅行。我对你说过这一生我就是你的命运也是你的注定！’
寒光冷冽聚集在车水马龙却听不到一丝嘈杂声的街道。一切往事如昨天渐渐蔓延脑海里不断想起，尹夕颜微泪的双眼。渐渐眼前蒙上一层薄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