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离开了会所,出门迎来一道巨大闪电,几乎将整片阴雨天空给照亮了。附近的男人女人们被这闪电吓得尖叫,大约数秒,就听轰隆隆的雷声。大雨磅礴,明明站在屋顶底下,仍被雨水给淋湿了全身。
雷声不断,雨点不断。
这一刻,林辰傻了。这是天哭吗?是为吴深哭?只是吴深明明是个恶人,不仅从资料上,从他的表现和言行举止就知道他不是善类,就这样的一个人渣,值得天为他哭?还是说这只是一个巧合?难不成这一切又只能被‘天机’二字所概括?
抬头看着雷闪交加的雨空,林辰隐隐的感觉不妙,就像是失了魂一样的,顺着街道,一步步的走了回去,路上奔跑躲雨的人与林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林辰不知道,他正在走他‘人生’中的最后一段路。
这时,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但林辰并没有发现这一现象,直到他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巷子的尽头,他才发现自己的后路已经被堵住了。
从面前的那个水洼的倒影,林辰看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有钱老、普菲斯,让林辰惊讶的是,其中居然还有钟叔。
一共8个人,4个华人,4个外国人。
他们上上下下,将林辰四面八方完全堵住了。
林辰看见钟叔很高兴,想去打招呼,却发现这里所有人,包括钟叔,都对自己充满了杀气。
林辰愣了,就像是一个被家人抛弃,而手足无措的孩子一样,茫然问:“钟叔,您们这是,怎么……”
钟叔看着林辰这么迷茫的模样,于心不忍,叹息道:“孩子,对不起,这件事,我帮不到你了。”
“钟叔,你在说些什么,怎么我一点都听不懂?”林辰刚想要走过去,一道金色屏障挡住了他。
一个外国人神情淡然,捏着一个特殊手印,就像是一个虔诚的术士。
面对这八个强者围困,林辰内心地涌出一股莫名的烦躁,一拳猛的砸在金色屏障上,金色屏障猛的颤了一下,并没有碎。
“哥们,别挣扎了,这一切都是命在作祟。”普菲斯落在林辰面前道。
林辰睁大眼问:“普菲斯,你我也算是朋友一场,你别忘了,你还有我的血咒,我命令你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普菲斯耸了耸肩:“以前我是不相信命的,但命这个事儿,你不得不说,在冥冥中,它是真的注定好的,这样的情景,启示者在20年前就已经预料到了。”
“启示者?她说了什么?”林辰更迷茫了。
“启示者说的,你罪孽深重,让你担当起救世主的责任,只会讲人类推向灭亡。你三相俱损,心无大道,所以只有将你泯灭,人才会找准大道,才会有活下去的机会。”顿了顿,普菲斯拍着脑袋道:“这些话都是启示者说的,感觉像扯犊子吧?”
林辰沉了脸色:“三相俱损,罪孽深重,没有依据的事儿,你们就相信了?”
“启示者看到了未来,”这时钱老淡淡道。
“未来?什么未来?我的未来?她不是说看不透我的命吗?”林辰茫然问。
“命已注定,看透与看不透没关系。或许你不了解,从三年前起,我们所有人都在暗中观察你,坦白说,你的表现很让我们失望,你没有悟道,你也无心悟道,你就凭着你那所谓的感觉走,任性为之,就像是那孙猴子一样缺少管教。”钱老冷声道。
“钱老,你少说两句!”钟叔听不下去了。
“我话有错?”钱老怒道:“为了培育这小子,我们等了两年多,把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他却如此的不争气,哼,当初我就说了,这小子难以成大道。”钱老是在指桑骂槐,毕竟当初赞成培育林辰的人中,钟叔为其中之一,他的话起到绝对影响。
“孙猴子怎么了?孙猴子还不是大闹天宫,让百神颤抖?我走自己的道,又有什么不妥?”林辰脸色阴沉。
“孙猴子是厉害,但到了最后还不是败佛,跪佛,入佛?天之为道,违背天规,必成不了大道,如此简单道理还不懂吗?”钱老呵斥道。
闻言,林辰发出大笑,眼里流露凶狠之色,怒指天:“天若为道,为何不救世人?天若为道,还有天变一说?天若为道,还需立规,帝治于天下黎民百姓?!”
轰隆!巨大的耀眼的雷电横空劈下,将整个天空照亮,大雨似乎又猛烈了几分。
钱老脸色苍白,指着林辰,嘴唇颤抖着:“你,你个不孝子,居然敢骂天……”
“天?什么是天?!就是这他娘天,害的老子家破人亡,害的老子有亲不敢认,有友不敢识,就是这所谓的天,让我曾经最敬佩,最敬仰的人要置我于死地,”林辰双目充满了血丝,死死的盯着钱老,而在场的每个人都感觉到,由林辰体内散发出的浓烈的血腥气息和杀戮意愿。
林辰的这股气息充满了针对性和破坏性,在场的所有人无一不受到影响。
“这小子一年多不见,怎么变得这么厉害!”普菲斯失声惊呼。
钟叔、钱老脸色变化很精彩,尤其是钟叔,他能清晰的感觉到从林辰身体里散发出他从来都没感觉到的气息,这股气息悠长且绵绵,其气场瞬间弥漫在这片小天地间。
“糟糕,这林辰的本事已经凌驾于我们在场每个人之上,怕是难以完成启示者交代的任务。”留着羊胡子,穿着道袍的老头,是华山之巅第83代传人南鸿儒叹息道。
“哼,这有什么难的,这个东方小子再厉害又如何。我们八个人是当今世界最强的,如今联手,唯有佛才能与之抗衡。”另一个来自印度的的壮年人淡淡道,他是印度大神佛的守佛人,之前捏手印释放佛金罩的人正是他,名为科波菲尔。
“没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不足为惧,”另一个来自欧洲的,金发灰瞳的中年男人冷笑道。他来自欧洲,是罗马帝宫兵团的最高将领,名为伯帝。
“话不能这么说,我们东方乃天灵地气聚集之处,其奇人不断,不可大意失荆州。”另一个白袍老人淡淡道。他来自南海某个岛上,是一名隐居老人,其实力仅仅在钟叔之下,是个名副其实的地仙。
“你们中国人就是一口一个腔调,喜欢说些废话。既然是启示者纠集我们来的,那说明她已经看到了未来,如果我们制服不了这小子,启示者又怎么会叫我们来这儿做无用功?”一个来自中东的的,灰皮肤的老人淡淡道。他叫巴郝,是名人间强者,他本事不强,但因能力特殊,善于布置结界,所以他想困住的人,没人能逃掉,相反想要伤害他的人,也没人能伤害的了他。
最后一个披着金白袍子的老人,留着金胡子,棕头发,不是当今教廷教皇又是谁?
只是此时教皇没有说话,而他的心情也是格外复杂。
虽然教廷与林辰有仇,但教皇毕竟是教皇,其本性是慈祥、神圣的,如果林辰真是救世主,那么现在杀了他,可是罪孽深重,那他就是千古罪人啊。
教皇的担忧并不是空穴来风,昨日他在教廷最顶端,最具有权威性和神圣性的近天台占卜林辰的命,却发现天象尽被月光所笼罩,忽闪忽现,阴晴不定。这说明林辰的命并没有被注定,依旧是那么飘渺不定。
东西方信仰本就不同,以不同的方式去占卜,却得到两个不同的结果。
教皇不敢把这件事给说出来,因为其他七个人对启示者都是绝对信服,自己要是一面否认启示者,很可能会被群起而诛之。
“行了行了,都别磨叽了,我看这事儿就这么定了,速度把这小子收拾掉,咱们也落得清静。”普菲斯大叫道。
“要上你先上啊,要是你打败了他,可是会名垂千史。”伯帝冷笑道。
“哎呦我靠,你以为我不敢吗?你以为我怂?上就上,我就不信这小子能牛逼飞上天了,”说着,普菲斯仰天一声叫,他的翅膀散发出白色荧光,随即的,他就像是一支离弦的箭一样,飞窜冲向林辰。
此时林辰被诸多情绪所困扰着,心烦意乱,心底更是有一股愤怒无法压抑。见普菲斯扑来,林辰完全没有留手的意思,一个瞬间爆发,眨眼冲在普菲斯的身前,再一个瞬间爆发拳头,结结实实的轰在了他的小腹上。
“呃!”普菲斯的身体向后弓了近乎90度,他的双眼几乎要瞪出眼眶子了。
下一刻,普菲斯就像是被弹射的弹弓一样,直接飞了出去,重重的撞上地面,硬是给青石的水泥路撞出一个半米深坑。
然而,一切都没有结束,林辰纵身跳在半空中,一拳夹杂着朱雀火,轰在了普菲斯的身上。
轰隆!
普菲斯的身体就像是被浇了油一样,瞬间燃起大火,其中夹杂着普菲斯的惨叫声。
其余七人看到这一幕,都傻了眼。伯帝要上去搭救,可朱雀火在林辰的控制下,犹如一条蛇一样,直接扑向伯帝,吓得伯帝立马后退,才免去了引火上身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