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不求我吴德恩还想过冥河,简直是痴心妄想。”那个怪老头和他那条大黑狗走了过来。
吃足了苦头,林辰可不再把吴德恩当成疯子一样看待了,忍不住问:“老人家,我该怎么潜进去?”
“唉,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没出息,之前是谁说只要求我,就是龟孙子的?”
林辰脸黑了,然而心想现在取神物要紧,丢点面子也无所谓。想到这儿,林辰就厚着脸皮,凑过去嘿嘿笑道:“我这不是有眼不识泰山吗,是您孙子就是您孙子。吴德恩爷爷。”
吴德恩愣了一下,绕过弯儿,伸手就拍了林辰脑袋:“龟孙子,谁是你爷爷!”
“不管谁是我爷爷,您别生气就好,”林辰凑过去,给吴德恩捏着肩膀。怎么说他也是老人家,迁就着点儿也是应该的。
然而,吴德恩脾气怪,任凭林辰怎么哄,他都不肯帮林辰。最后天色晚了,林辰心想着晚上气温低,怕苏冻着,就去捡了些柴火,顺便打了只野兔烤着吃。
林辰和苏围着篝火取暖,吃着香喷喷的野兔肉,小日子过得滋润。
然而吴德恩受不住了,老人嗜好吃,吴德恩一闻这香喷喷的兔子肉,口水都流出来了。林辰看准机会说:“吴德恩爷爷,过来一块儿吃吧。”
吴德恩一听,立马翻脸说:“无功不受禄,我是不会吃你兔子肉的。”
“哎,你看你话说到哪里去了,兔子肉是免费请你吃的,毕竟一只兔子这么大,光我们两人吃不完,最后还得仍了,这不是很浪费吗。”
“浪费可耻,”吴德恩义正言辞说。
“对啊,所以不如一块儿来吃,省的浪费了。”
吴德恩若有所思点头:“也罢,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你把兔子肉解决完吧。”
苏一听,差点笑出来了,林辰瞪着她一眼,让她别笑场了,然后过去搀扶着吴德恩坐下。
林辰不仅让吴德恩吃肉,也拿出一壶酒和吴德恩分享,喝酒吃肉,没有比这更爽的事儿了。吴德恩吃得过瘾,再加上喝点酒,脑子不像之前那么精明了。
林辰趁着机会去套吴德恩的话,问:“吴德恩爷爷,你是怎么知道这是条冥河的,难道你进去过?”
“废话,”吴德恩翻了白眼,喝口酒说:“当年老夫年轻那会儿,正摊上新国家成立,村子里没什么吃的,大伙都去打渔。可村子几百口子,半年就把鱼打光了。后来我无意间找到这里,寻思着这个地方偏僻,或许鱼会多些,就在这河里洒了渔网。哪知道最后捞上来的居然是残肢。后来那些残肢都活了,抓着我就把我拽进了河里,”吴德恩一边喝酒一边说,虽然已经过去几十年,但回想起来,仍是心有余悸,从他的表情就看得出来了。
“然后呢?”
“老夫命大,遇到了大黑,是大黑把那些残肢全吃掉,驮着老夫上岸的。”说着,吴德恩就将手里吃一半的兔腿塞给了大黑嘴里,大黑几虎口就给吞没了,然后依偎在吴德恩旁边,哼唧哼唧的,像个撒娇的孩子。
“别看大黑性情暴戾,但认了主人,就特别听话。”吴德恩抚摸着大黑的脑袋,醉熏的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
“咦,”一直沉默的小黑忽然开口:“这是食尸狗,”
“呃?天下间有这种狗?”
“这狗是魔界生物,和人间猪样一样常见。”小黑说:“食尸狗没什么特殊本事,是最低级的食腐动物。不过天下一物克一物,食尸狗对尸体什么的情有独钟,魔界中的尸鬼是食尸狗的最爱。”小黑解释。
魔界的生物居然闯入人间,看来这世界真要发生大动荡了。
忽然的,林辰想到关键一点,吴德恩的命是大黑从水下的那些鬼手中所救的,这么说来,大黑不怕水底鬼,由此推断,水下的极有可能是尸鬼!而尸鬼是怕食尸狗的,假如带着食尸狗一起潜入水底,兴许可以接近水底神物。
林辰把自己的想法说给小黑听,小黑很赞同林辰的看法。
“可以试试,但食尸狗很忠诚,只要他的主人不点头,它是誓死也不会帮我们的。”小黑担忧说。
“不就是个老人吗,哄哄就好了。”林辰又拿了一壶酒,开始和吴德恩拼起酒来。
吴德恩平日生活清淡,难得有肉有酒,吃的那叫一个敞快。
几循下去了,吴德恩已经意识模糊,基本分不清东南西北。林辰看准时机,就说:“吴德恩爷爷,你说这酒好喝不?”
“好喝,妈的,喝的老夫舌头都打结了。小子这酒你还有吗,送老夫几瓶呗。”
“你瞧你说的,什么送,你想喝尽管要,你喝多少我给多少,保你喝个够。”
“哈哈,你这话我爱听,我发现你这个小子挺有意思。坦白说,之前你下水的时候,老夫就一直揪着心,不过你媳妇说你不一般,老夫我不信的,见你平安出来,老夫我也是服你。来走一个。”
说着,吴德恩又一杯子灌了下去,这个时候,吴德恩基本是醉的不省人事了。
瞅准机会,林辰问:“吴德恩老先生,你这大狼狗可以借我用用吗?”
“大黑?你要大黑做什么?”吴德恩一脸迷茫表情。
“没什么,就是我也挺喜欢这狗的,看着忠诚。我看他这么瘦,想给他喂喂食,你看行吗?”
“喂啥食啊,我家大黑嘴老挑了,一般肉都不吃。”
“这不需要您担心,你信不信,只要您睡一觉,醒来后,您就发现您家大黑肯定会壮两圈。”
“小子你别吹牛,我家大黑可是很能吃,别把你给吃穷了。”
“吴德恩爷爷你甭担心,来,再喝一杯,睡一觉醒来就好了。”林辰和吴德恩一干杯,吴德恩已经麻木到失去自我思考的能力,本能的就把酒灌下。这一口酒直接就将他送上美梦。
见吴德恩倒下,林辰松了口气。都说酒馋酒鬼,吴德恩再精明,也抵不住美酒烤肉的诱惑。
大黑愣是看着吴德恩醉倒,他智商一般,只知道自己的主人是喝醉了,并没有危险。其次,眼前这个男人和女人和主人关系挺好的,也应该善待。
林辰把吴德恩抱到小茅屋休息,大黑一直跟在林辰屁股后面,生怕林辰对吴德恩使坏。
安顿好吴德恩,林辰就冲大黑道:“我答应你主人,要把你喂饱的,你喜欢吃什么带我去。”
大黑垂着尾巴,看林辰一眼,又看吴德恩一眼,它不敢离开吴德恩半步。
林辰见了,就使出绝招:“你没听见你主子给你下的命令,要让你吃饱,你想着你主人醒来后,见你没完成命令的失望表情吗?!”
这法子奏效了,大黑一听,哼唧哼唧几声,耷拉着脑袋,用它的黑皮脑袋蹭着吴德恩的手,然后溜到了林辰的身后,坐下来对林辰吐着猩红的舌头。显然,它已经表明了态度。
看到这儿,林辰不由笑了,摸了摸大黑脑袋说:“走大黑,哥哥我带你去开荤。”
有了大黑照着,林辰就不怕水底那无数尸鬼了。
林辰继续让苏在外面候着,他做足准备,一跃进了水里,大黑也噗通的扎进了水里。
大黑潜水飞快,速度都快赶上林辰了。
下潜大概七八米,林辰感觉四周温度骤然降低,同时伴随着一股恶臭,和上次情景一摸一样。
紧接着,林辰就看见四面八方出现一大堆尸体,它们都狰狞着脸,‘飘’了过来。
大黑似乎对那些‘普通尸体’不感兴趣,瞥了几眼,又向下潜。
我擦,这牲口真TM挑口啊!
那些尸鬼都忌讳大黑,自然就给大黑让开一条道。但林辰可没这么幸运,尸鬼都一窝蜂的涌向林辰,林辰一下子被围堵住了。
林辰的战斗力在水中被消减很多,手脚也被束缚的厉害,尤其尸鬼人多势众,虽谈不上危险,但被这些尸鬼近了身,也是一桩麻烦事。
情急之下,林辰一拳轰爆距离自己最近的尸鬼,尸鬼连惨叫都没发出来就四分五裂了,散发出一阵血性恶臭。
这时,林辰就对大黑叫:“大黑,快看这里的美味!”然后又轰爆了几个尸鬼。顿时,水里都是臭血和腐肉,林辰恶心的差点要吐出来。
然而,这些在大黑眼里就是绝顶美味啊!大黑犹如痴汉见到被扒光的小萝莉,立马掉头,凶猛的扑过来,围着林辰的尸鬼犹如见了猫的耗子,立马四散逃开。
而大黑则不放过它们,一咬一个准。而林辰发现,大黑的确很挑口,只吃它们的脑子和心脏。林辰看着反胃,也怕大黑吃饱了,对下面就没兴趣了,就上前拍了一下大黑脑袋,用手势示意大黑往下潜。
狗很忠诚,习惯服从命令,不论人间还是魔界都一样的。
大黑稳住身子,然后开始下潜,林辰趁机会抱住它雄壮的身子,犹如装了螺旋机,一人一狗猛的钻进了水底深处。很快,大黑就带着林辰潜到了水底,因为有大黑在,一路上也算是‘有惊无险’。
水底的能见度要比水中央高多了,很快,林辰就看见一把细剑插在河底。剑刃深陷河底数公分。
“主人,就是这个!”小黑难以压抑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