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凌狄发疯地狂笑。
流尘皱着眉头,他转向韵清,一脸懵壁,问:“他......怎么回事?”
然而此时的韵清一脸惊恐,似乎收到了惊吓,她大声地喊道:“放开我!让我离开这!”
流尘没说话,只是把手抬起,然后解除掉这个禁锢韵清的术。
身上的沙子突然垮塌,让韵清有些反应不过来,她没想到流尘真的会放了自己,她愣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望着流尘,一脸错愕。
“那么在你离开之前,你能不能告诉我他是怎么一回事?”流尘指着凌狄说道。
“他疯了!”韵清恐慌地说道,然后急急忙忙地朝着门走去。
就在这时两人突然感觉到一股浓重的危险气息。
两人愣了一下,然后同时向凌狄望去。
“哈哈哈哈哈!死吧!去死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凌狄发疯地狂笑,在他的脚下出现了一个法阵。
银色的气流从法阵里涌出,在凌狄手中形成一把长剑,长剑的剑刃是一团银色气流的汇聚体。
气流不断被吸入凌狄手中的长剑,韵清发疯地跑到门前,她将手放在门上,小声地念了些什么,然后门上出现奇怪的纹路,一段时间后,纹路消失,但是门却并没有打开。
“怎么不开啊!”韵清再次念咒,同时还催动更多的术能,但门还是没能打开。
“干嘛呀!快开啊!”韵清着急地捶着门。
“应该是刚才剧烈地震动把门给震坏了吧。”这时流尘说道。
“震动?”这时韵清抬头,看着墙面和顶板的那些裂缝,回想起来刚才突然的大震动。
刚才鼎石大术的岩山砸下时,将地下几十米米的泥土都压变形了,变形的地层挤压大门,将大门卡住了。
“那这怎么办!”韵清慌张地说道,随后开始结手印,一个法阵慢慢地在她面前显现。
“涌风破!”
韵清定下手印,一根风柱从法阵里冲出,冲击那扇门后散开,顿时散开的风随后被吸进凌狄的手中。
韵清看着那扇还是没一点反应的门,心里充满了绝望,这门的结构她清楚,仅凭那种术的冲击力是不可能冲垮这扇门的。
“啊哈哈哈哈哈!感受到了吗?接近神的力量啊!”凌狄狂笑着。
流尘一听,心里有些想笑,他纠正道:“不,还差得远呢,神的力量远远比这个还要强大。”
“哼哼哼哼......你还真的爱逞强啊,那你就让感受一下吧!”凌狄双手举起那把近两米长的长剑。
这时流尘突然感觉到用东西扑到自己的后背上。
“拜托你,救救我!”韵清趴在流尘后背,双手死死揪住他的衣服,她眼睛闭着,眼角还留着泪,一脸不甘心地喊道,从她的样子可以看出她是有多么不愿意死去。
流尘看了一眼后背的韵清,然后转过头来,双眼看着发疯的凌狄,双手抬起,便快速地结手印,在他结手印时,他的瞳孔的蓝色变得越来越浓郁。
“暴风·狂涌!”
凌狄双手握着用力长剑一挥,剑刃在挥的过程中慢慢消散,消散的剑刃化作力量超强的强风,恐怖的风力将一排排厚厚的地砖刨起来,直径两米的柱子瞬间被冲断,炼器房里的所有东西都被风刮了起来,就连几吨重的炼器炉也响塑料袋一样被刮到半空中。
“沙流·禁军长城!”
流尘定下最后一个手印,一堵沙墙拔地而起。
沙墙有五米厚,从炼器房的左边墙一直连到右边墙,从地面顶至炼器房顶板,犹如一座长城般将炼器房分割两半。
韵清闭着眼睛,流着眼泪,绝望地等待着下一秒被强风撕碎,然而几秒钟过去了,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她开始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当看着这堵高大的沙墙,韵清瞬间就被惊懵了,这么大这么粗,这么一堵墙需要多少立方米的沙子?召唤出这么多沙子并且还要控制这些沙子组成坚硬的墙......这得需要多少的术能?
韵清一脸惊呆地后退了几步,问:“这是......大术?”
“嗯。”流尘点了下头。
韵清一听,内心顿时一阵触动,她看着流尘的背影,毫无条件地释放身为敌人的自己,又拼尽全力不惜催动那么多的术能使用大术来保护身为敌人的自己(毫无根据地认为),流尘的温柔(毫无根据地认为)已经使得她的内心起了一些变化。
“轰!”
强风冲击沙墙,响起一声巨大的响声。
韵清看着沙墙震动并且大量地掉沙,心里觉得不安,他见过凌狄那一式大术,当时要不是她在两千米的高空,她可能也会在强风中被撕碎,所以她现在担心这堵墙会不会塌,如果塌了的话,那她和流尘绝对会在那股强风中被撕成碎片。
“力气还真大啊,但是说接近神技,还差得远呢。”流尘笑道,随后又变换了几个手印。
“呼~~~轰~~~嘭嘭嘭!”
强风不停地冲击着沙墙,风中携带着杂物也不停地撞击着沙墙,在流尘变换手印将沙墙催动更多的术能加强之后,已经不再出现掉沙的情况了。
“嗯?”这时韵清发现有尘土掉到自己的肩上,当她准备伸手去拍时。
“嘭!”
一块残碎的石砖突然掉到她面前!
韵清被吓得表情都僵住了了,随后她回过神来,抬头一看,发现顶板正在开裂,裂缝不断蔓延,然后大小不一的砖石和尘土不断掉落。
“小心!上面!”这时韵清突然喊道。
流尘一听,然后抬起头,看到一块半米长宽的石砖正对着自己砸了下来。
“涌风破!”
紧接着一根风柱来将石砖弹飞。
“幸好来得及。”韵清松了口气。
流尘回过头来,望着韵清,真诚地说了一句:“非常感谢。”
“呃......”韵清愣了一下,然后便有些羞涩地说道:“这...没......没什么......”
“轰!轰!轰!......”
沙墙后面不断发出巨响。
流尘回头一看,发现沙墙的震动减小了,随后他抬头,看到沙墙与顶板的缝隙正在迅速蔓延,风正从缝隙中吹进来,于是他立即察觉到情况不妙。
“危险!快过来!”流尘对着韵清大喊。
“啊?”韵清一愣,然后抬头,并没有发现头顶上有砖石掉下来。
看着韵清在发愣,流尘随即一步上前伸手将她拉过来。
被流尘触碰到手的那一瞬间,那手心里的温暖让韵清心里再一次触动。
“沙流·帝沙卫!”
流尘手印一结,脚下的法阵涌出黄沙将他和韵清四周砌起高墙,封顶,然后四壁浮现出四张不同表情的鬼脸,最后成了一座四方形的黄沙碉堡。
“轰!”
流尘头顶的顶板垮塌,强风将顶板刨开,从上面的洞口越过高高的沙墙涌了进来,强风撕碎墙壁,冲毁顶板,刨开地砖,在墙的这边肆虐着。
碉堡内,一丝光都没有,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韵清紧紧贴着流尘,感受到他的体温,以及他的呼吸,韵清渐渐变得呼吸急促,心跳加快。
而流尘被妹子这么贴着也有些不好意思,这么大个人,还是第一次孤男寡女,在这么小的地方,在这么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这么紧密地贴在一起,他的呼吸也急促,他的心跳也加快。
“嘭!”
突然的一声巨响,强风刮起地面上的重物砸在碉堡壁上,瞬间将这个小小的空间里羞涩的“春”之酸臭味给撞得个粉碎。
“嘭!嘭!嘭!”
强风在冲击碉堡的时候还带着带着重物不断撞击着墙壁,这让韵清的内心便的不安起来,她很担心,狂风会冲毁这四周的墙壁。
感觉到韵清揪着自己衣服的力气又加重了几分,便安慰道:“放心吧,这不会持续多久的。”
韵清知道凌狄的实力,这一式大术他可以维持十分钟左右的,而现在时间里那个时候还有很久,但她此时却不知为何就特别相信流尘说的话。
碉堡外,狂风肆虐,而此时碉堡四壁的四张脸的眼睛都散发着蓝光。
风中不断有蓝色的光拥入这四张脸的双眼中。
“嘭!嘭!嘭......”
渐渐地外面的撞击开始减弱,最后停止,只剩下风的呼啸声;在一分钟加几秒之后,风的呼啸声也停止了。
“嘶~~~~”
四周的沙墙开始掉沙,最后垮塌。
在墙壁垮塌的时候韵清还有些还害怕,但在垮塌之后,风真的停止了,只剩下残破的狼藉四周。
韵清很惊讶,怎么这次时间这么不持久?
这时韵清发现那座城墙壁还在,她本以为流尘在释放刚才的术时就已经将着堵墙的术解除了,因为在维持大术的基础上再释放新的术是及其消耗术能和体力的事情,所以她很惊讶这堵墙还没倒。
“嗯,不知道对面那个混点现在心情怎么样。”流尘笑着,然后结手印解除“长城”的术。
高大的沙墙瞬间垮塌,黄沙的烟尘弥漫。
在弥漫的黄沙中,可以隐约看到远处一个人,不用说,那肯定就是凌狄了。
流尘慢慢走到凌狄面前,韵清跟在后面。
此时的凌狄单膝跪着,他哮喘着,脸色疲惫如虚弱的病人,他满头大汗,黄沙黏在他的脸上。
“本来你不用变成这样的,你只要让出一条路就行了。”流尘同情道,现在的凌狄的体内只剩下微乎其微的术能,这些术能是术源刚产出的,他原有的术能早已经被帝沙卫那四张鬼脸给吸光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的术能会消耗那么快!为什么你还相安无事!”凌狄一脸疲惫,喘着气,愤怒地盯着流尘。
看着凌狄的样子,流尘笑了笑,然后说道:“你的术消耗的快,是因为你弱,我为什么相安无事是因为我强,我本来就比你强,而你却非要杀死我,其实整个过程,都是你在逞强而已。”
凌狄一听,愤怒的脸色立即愣住。
“好好活着吧。”流尘拍了拍凌狄的肩膀,然后就走朝着大火炉的密道走去。
在刚才的强风中,大火炉已经被刮倒,火炉旁密道的门也被拆掉了。
“韵清......”这时虚弱的凌狄突然喊道。
“是。”韵清回应道,看着这么狼狈的凌狄,她有些同情。
“去杀了他。”凌狄说道。
“什么?”韵清愣了一下。
“去杀了他,他表面虽然毫发无伤,但他现在的术能肯定已经见底了,不然他是不可能抵挡得住我的“狂涌”的,去吧,你肯定能做到。”凌狄喘着气,一脸愤怒地说道说道。
“不,我能告诉你,他真的很强。”韵清说道,在见识到流尘的实力以后,她觉得对战流尘简直就是一个笑话,自己对战他完全就是找抽的行为。
“胡说!他又不是神,区区一个上级术师能强到那里去?在我的消耗之下,他肯定已经很虚弱了,他的相安无事只不过是装出来的表面现象而已。”凌狄喘着气说道。
“不,我不去。”韵清摇头道,她觉得现在的凌狄是真的疯了。
“去杀了他!这是我的命令!你必须执行,因为你是我的手下!”凌狄一脸疲惫但依旧激动地怒吼道。
这时韵清微微一笑,说道:“对,我是你的手下,不过,马上就不是了......”
凌狄一听,立即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