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司徒,金善霖三天后抵达HZ城外。
眼前是一片焦黑的废墟,记忆里的美丽HZ消失了,这里除了废墟,还是废墟,高楼大厦倾倒,有的只剩下一半,有些房子更是少了一块,孤零零的竖立着,整个地方除了我们三人的声音外,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
我带着两人跨过焦黑的废墟,行走在乱石堆里,石堆细缝里,森森白骨隐约可见,望着萧瑟的四周,这叫我怎么找父母,难道他们都死了?心在揪痛。
“咕!”一种奇怪的叫声,让我回过神来,乱石堆里从下翻动着,两只尖角从石堆里伸出,四处的石头被撞的乱飞。
“羊怪?”我看着已经完全钻了出来的羊头怪,看上去有一米六的身高,和人类一样双脚站立,嘴巴下有一撮小毛,眼睛细小,浑身的毛发成黄色,羊怪同样注意到我们,随手从旁边的土堆里抓起铁棍,铁棍的顶端还挂着一块大大的水泥石。
我们三人急急的躲开羊怪的攻击,羊怪却仿佛认准了我,追着我打,看着地面的大坑,怒道:“NMD,干嘛老追着我打?”。
羊怪突然停了下来,暴喊着:“你刚才踩到我手了!”。
“你会说话?”我和司徒惊叫着,会说话的变异生物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能够精神交流的变异生物多的事,可说人话的变异生物还是第一次。
“切,我也是人,我当然会说话!”羊怪无视他们两惊讶的表情,因为心里已经充满了悲伤,我是人,不是怪物,可现在呢,这身体还是人吗?心里痛苦的喊着,眼泪禁不住的溢了出来。
“你是人?”我惊的叫了出来,这身体怎么可能,看他的眼神的确不像变异生物,虽然变异生物可以思想交流,但身体是动物的,就算再怎么进化,除非抛弃现在的身体,不然是不可能如此人性化的。
“呵呵”羊怪苦笑着,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以前是,可现在哪还有人的样子”。
“怎么回事?”我奇怪的问道,以前是,难道他以前是人,现在被某种原因活生生的弄成怪物,可这怎么可能,人类社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伙子,你还是不要问了,知道多了,对你们并没有好处的!”羊怪摇了摇头,转身就往远处走去。
我和司徒相互看着对方,这其中的秘密或许我们并不该知道,可我的父母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这里,我不得不去了解,就算和自己父母无关,我也要知道,起码知道我父母现在没事。
“我们跟上去!”我没等司徒回答,就朝着羊怪去的方向追去,既然准备过问了,就光明正大的追上前。
“小伙子,你怎么就不听话呢!”羊怪懊恼的说道,心里却很感动,毕竟看到他这个样子没有跑,对他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大伯,对不起!我必须过问,因为我父母最后出现的地方就在这里!要找到我父母只能这样!”
“孩子,你要做好心里准备!”羊怪悲痛的说道,虽然心里不想刚见的两位小朋友伤心,可现实永远都是现实,HZ只所以变成这样,都是我们的罪过,我们这些人全都是从研究室里逃出来的,知道他们不会放过我们,却又舍不得家乡,所以大家都躲到这个地方来,可还是没想到还是被那些人找到,我们只好从地上搬到了地下,但这里没有一个人,全都是怪物,有些还是半成品的半人半怪。
“大伯,您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感觉一闷,心里仿佛有东西给堵住了,有种很不祥的预感。
“孩子,这里已经没有人类了,起码没有完整的人类,如果你父母真的在这里,那他们就和我一样,如果他们运气好,也许还能留半个人类的躯体!”羊怪摇了摇羊头,悲伤的说道。
脑袋一黑,身体直向后倒去,司徒立刻反映过来,双手抱住我,悲伤的喊着:“老公,老公,你醒醒!”。
眼泪止不住从眼眶里滑落,心里悲痛万分,没想到会这样,爸,妈,我真是个不孝儿,爸妈等我,我直直的看着羊怪说道:“带我去你们藏身的地方!”。
羊怪沉思了一会,心里忧郁不定,那个地窖是最后的躲藏地点了,如果这两个人是朝着我们来的,那我们真的是无路可逃了,到底要不要带他们去地窖,转头看到他痛苦的样子,咬了咬牙,拼了,对着我说道:“跟我来!”。
我和司徒紧跟着羊怪朝废墟的最深处走去,羊怪挖开了被碎石堆埋的地窖口,一条黑呼呼的洞口出现在我们面前,一股子的腥味,这种味道是动物特有的味道,非常的刺鼻,我和司徒捂住鼻子钻了进去。
狭小的通道内非常的昏暗,但对我们来说光的亮度并不能影响我们的视觉,看不见心神却能感应到,只要能躲开危险的事物,看不见只是花费点时间而已。
那股子味道越来越浓,几乎掩盖了空气,继承者的身体让我们很快的适应了这里的情况,虽然还是感觉到很刺鼻,但已经能忽视气味的存在。
“这里就是你们藏身的地方?”我难过的看着这个狭小的不到六十平方的地方居然躲藏着一百多人,这些人都紧紧的缩着身体,一动不动的,要不是能听到他们的呼吸声,还以为这里是填尸间。
“凡儿!”熟悉的声音传到我的耳中。
身体一震,心里涌现出众多的情绪,转动僵硬的身体看向那个传出声音的角落。
“妈,妈!”那个熟悉的身影,那个熟悉的身影不会错的绝对不会错的,坐在地上的人都自觉的闪开一条路来。
我震呆在当场,我看到什么了,下身三米多长的蛇尾,浑身绿色的鳞片,上半身还是那个熟悉的样子,可下半身居然是蛇的身体,迈出去的脚步停在空中,这还是我母亲吗?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司徒却轻轻的在我耳边说道:“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她永远都是你妈!生你疼你的妈!”。
我急速的跑到妈的身前,一把抱住痛哭着说道:“妈,我最亲爱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