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历1025年,威士兰王国王宫内
“您。”国王说:“朗费罗公爵威廉姆,我任命你为卢维岛的总督。”
卢维岛,距离威士兰大约5470万千米,是威士兰的殖民地。威士兰的国王是个很吝啬的人,给自己的弟弟也只是分了一个蒙加尼而已——比卢维岛略大一些。
朗费罗公爵退下后,便准备收拾行装。朗费罗公爵是国王的表弟,30多岁,身材高大,蓄着络腮胡,在和布罗瓦尼亚王国的战争中战功累累。一双棕色的眼睛里射出的光芒足以使任何敌人胆寒,卷曲的黑发表示他是个举止文雅的贵族。
一周后,他登上了去往卢维岛的帆船。
卢维岛气候寒冷,野生动物较为稀少。但冰石的数量十分可观,冰石,是魔法师熬制魔药的材料之一。
当他踏上卢维的土地时,总督府第早已为他准备好了,由于怕“野蛮人”袭击这里,郎费罗公爵早已在总督府周围配备了火枪手、剑士和低级法师。关于魔法,只有极少数人才能使用魔法,如果某个地方出了具有魔法天赋的人才,国王将会亲自召见他,并赐予法师称呼和分封爵位。郎费罗公爵每天的日常就是处理岛上事务等等。不过,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威士兰王国其他的殖民地都有一些原始的原住民,可这个岛却仿佛没有人。可是,一个人的出现却毁了公爵的三观。
一天,公爵的卫士长,魔法师总管柯尔佩尔走进公爵的办公室。说:“老爷,我们在岸边救起来一个驾帆船的人,他已经累得不会说话了,他指了指您的府邸,我猜他是要见您。”“带他进来。”
过了一会,两个卫士带来一个年轻人,他大概二十多岁,头上长着威士兰人较为少见的金发,脸上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表情,身穿一件普通的羊皮袄,一股鱼腥味扑面而来。
刚一进屋,他就瘫倒在椅子里,过来好一会才恢复了元气。
“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为什么要找我?”公爵提出了这三个问题。语气中带着一种轻蔑。
那个人哆哆嗦嗦地说,威士兰的芬克男爵。
芬克男爵!他不是被土著杀了吗?威廉姆十分震惊,但还保持着冷静。让他说为什么来找他,伯爵说道:“五年前,威士兰入侵南方Cakawo岛时,我是一位低级军官,一天,我们与连队失散了,夜里,我们便围着篝火喝酒,大家都喝了许多,我由于身体不适没有喝酒,我看到远处树林里仿佛有人影,便提醒周围喝得跟烂泥似的士兵们,可他们还在哇哇乱叫,大口喝酒,就在这时,一堆土著武士从树林里冲了出来,我先用手枪打死一个武士,然后拔剑,可是那时我们的人全被土著武士杀死了,他们开始追杀我,我跳到我们早上挖的粪坑里,才幸免于难。”
“第二天清晨,我来到岸边,望着大海发呆,突然,我看到一艘商船,应该是从威士兰到蒙加尼之间往来的,我拿着一面旗大声呼救,一个水手发现了我,船长边指挥船靠岸,把我救了上来。”
“一星期后我们遇到了海盗,我成了海盗们的俘虏。一天,我听到海盗之间用塔斯塔尼亚语相互交谈,我粗通这种语言,我听他们说了一个‘寒风群岛’。两星期后我们到了寒风群岛,那儿的气候十分寒冷,比这里还要冷。从山洞里走出来一种奇怪的生物,像大猩猩,毛发雪白,身穿着一种长袍,这有些像我们传说中的‘Yeti’,可它们居然有语言——一种语音低劣的语言,更令我惊奇的是,它们可以使用魔法——一种自然之力。这里是他们的殖民地。海盗头子对奇怪生物的的头子说了几句,便把我们关进了牢房——一座极其庞大的牢房。”
“我们中的人一天比一天少,后来我才知道,缺少的水手都被奇怪生物吃了,在只剩下我和船长的一个晚上,海盗头子来找船长,我对他说:‘船长先生,谢谢您的救命之恩,我一定会复仇的。’船长握住我的手,说:‘军官,再见了,记住,不要放弃生的希望。’便坚定地走出牢房,走向死亡”
“第二天清晨,我听到了兵器碰撞的声音,海盗和奇怪生物逃走了,又有一些生物冲入牢房,它们和我们差不多高,绿色皮肤,比我们更强壮一些,把我救走了。它们把我带到了一个气候较为温暖的岛上,我见到了它们的部落,并在那里生存,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是一种人,叫霍布人,我猜测他们与奇怪生物是世仇,常年爆发战争。就在一星期前,奇怪生物又入侵了,只有一把断剑的我找到一艘小船,带上了些面包和水,准备逃命,临行前,一个霍布人对我说:‘人类,我们永远是朋友。’经历了两天的折磨,我到了您的岛上。”
威廉姆听罢,大为震惊,马上给他一杯水,并命人给他准备衣服。说:“男爵先生,你说的那个群岛离我的岛有多远?”
“不远,甚至可以说,您的岛就是寒风群岛的边缘部分。”
公爵大为惊骇,原来自己的领地附近,还住着残暴的奇怪生物。马上致信国王,看看下一步的计划。最令公爵感到疑惑的是:奇怪生物怎么会有自然之力,霍布人是什么,为什么要和人类结盟。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以前自己经历过的所有战争,都只不过是人类间的内战,现在,出现了未知的敌人,朗费罗公爵擦了擦自己的佩剑,准备与卢维岛共存亡——不是为了威士兰王国,而是为了人类——即使是自己的死敌布罗瓦尼亚人。
两个星期伴随着痛苦,煎熬,疑问过去了,信,到了国王的手中。又是等待回信,充满疑问,煎熬,痛苦的两星期。朗费罗坐在椅子上,拿着手枪的手一会举起,一会放下,对准面前的墙壁,仿佛那就是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