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点,老祝说:没有车通往苗坑屯,根本找不到这个屯子。
按正向思维,老祝以为苗坑屯凭空消失,太匪夷所思!
可反过来想,并不是没有班车,而是苗坑屯改名成汉井屯了!因此他费尽心思找苗坑屯,根本是缘木求鱼,南辕北辙,当然找不到。
好个苗厉槐!改村名也就罢了,他居然将全村苗姓改成井姓!
这种魄力,不知道他的苗姓祖宗们泉下有知,会不会开心……
第二点,老祝说:苗厉槐有个姐姐,不知死活。
以苗厉槐看到这怪女人的表情来判断,他的姐姐,也就是冤死鬼苗小厚的母亲,很可能就是被叶李压制住的这个疯女人!
儿子被她的愚蠢和她弟弟的阴险坑害致死;她的丈夫怨恨无从发泄,也自喝农药死了;这个愚昧的女人因此发了疯,这样也说得通……
第三点,老祝说:监狱每年会以福利形式,给员工发汉井名酒。
如果一般单位这么做也就罢了,可那千山监狱,凑巧和苗厉槐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这就叫人不得不深思。
会不会苗厉槐希望千山监狱里的“知情者”,不要再干涉19年前的案子,因此给监狱长和下面一系列人送东西?
再加上老祝说过:最后一次,他置办录音笔,针孔摄像头,想去苗坑屯暗访调查,结果被监狱内部人举报。监狱长勒令老祝回来,还剥夺了老祝转成正式工的资格。
环环相扣,还真是这般!
马晗笑一直希望能还世界一个清白,帮老祝一把,如今事情越发清晰。她心里很是激动,也很是不安,知道得越多,也越危险!
方才被这捉刀的疯女人吓得够呛,现在她的身体还在肾上腺素的副作用中发抖。
“叶小师傅!这女人是疯子,她说话没人听得懂!”苗厉槐此地无银地说,他只有赌叶李不知实情了,“不要脏了您的手,把她交给我们吧!”
叶李当然知实情,但是他的首要目标是酒厂大妖。于是他装作不知道,站起来,让保卫队把挣扎不断的女人带走。
“井厂长,你们村子福利倒是好,疯子不送去疯人院,还放在村子里养着……”叶李讽刺道。
苗厉槐显然是怕他姐姐到疯人院乱说,所以才将这女人控制在屯子里。
想不到这天刚来了叶李这不速之客,晚上他姐姐就挣脱看守,跑出来了。
苗厉槐头上都是冷汗,赔笑道:“呵呵,都是汉井屯的人,大家信任我,我不能辜负大家。即便是精神有问题,也不用送到疯人院去受罪……”
他转向马晗笑:“那个叶夫人,吓到您,还真是抱歉!”
马晗笑十分憎恶苗厉槐这个人,但是听到“叶夫人”,又十分羞恼,慌乱看叶李一眼,道:“井厂长我没事,你们把人带走吧。我和叶要休息了。”
苗厉槐忙不迭称是,带人出去。
院子里剩下呆滞的老林,以及面沉如水的叶李,和正揣摩利害的马晗笑。
叶李开门见山:“老林,你瞒了我的,我猜出来一半。如果你还想继续瞒着我,我是绝不会再帮你的!”
老林脸色发青:“叶、叶师傅,我没有瞒您什么啊……”
叶李怒:“井立是苗厉槐!那疯女人是他姐姐!你都知道,可你不说!你想害死我们吗!?”
老林一听,目瞪口呆,吓得后退好几步,手扶在墙上,才站稳了。
“你,你都知道了!?”老林颓然道。
叶李“哼”一声,想和马晗笑进屋去,以后老林再有麻烦,休想叶李出一根指头帮忙!
老林忙拦住他们:“叶兄弟!我说我说!我都说!你帮帮苗厉花吧!她太可怜了!”
叶李站住,苗厉花?
显然是苗厉槐的姐姐了,那个疯女人么?
随即老林双眼通红地说起来,很多叶李都已经知道了,有的他却还不知道:
“她男人和我一样,也是入赘的,我们都被人瞧不起。可我俩关系跟亲兄弟一样,有很多话说。”
“但是那事发生后,她男人气不过,喝农药死了,事前一晚流泪跟我说。他这辈子太憋屈了,下辈子宁愿做牛羊畜生,也不要做人!”
“牛!又是牛!”叶李心惊,但是联想不到有什么妖,会和这有关。
老林接着道:“他还说,他就是死也不让苗厉槐好过!不用人超度!谁来超度他,他都不肯!他一定要做鬼,好找苗厉槐报仇。”
马晗笑听得害怕,站得离叶李近了一点。
“我没孩子,老婆早年得癌症死的,我看苗厉花也一个人了,我一直就很想她,就要她跟我过。”老林说的有点脸红,“但是她那时已经快疯了,不答应我。”
“后来有一次,苗厉花装鬼去吓唬苗厉槐!唉,真是笨女人,吓人有什么用!结果她被苗厉槐抓起来,软禁在家里。”
“牛叫那天晚上,苗厉花家发生爆炸,把摆放她男人和儿子牌位的房间炸没了!当晚她就真疯了!见面就说‘牛,牛,杀苗厉槐’的疯话!”
“苗厉槐很忌讳这点,怕苗厉花疯嘴乱说,就在汉井山上修了一间房子,专门关押苗厉花。还派两个人去看着,没曾想,叶兄弟你刚来,厉花就跑出来了……”
——
另一面,汉井山的树林里,有间只有一扇门的小屋。
苗厉槐对门口的苗志坚道:“今晚的看守,不用在保卫队干了!先割根手指,再叫他做农民去!”
苗志坚点头称是,苗厉槐走进房间。
房里只有一盏低瓦白炽灯,昏昏暗暗的,似乎也不很干净,有些屎尿气味。
苗厉花一看到苗厉槐进来,顿时狂暴起来,狂吼着,挣着铁链想上来攻击他!
苗厉槐上去就扇了他姐姐一耳光:“疯子!你儿子是我害死的!可你也害死了我的妻子儿女……这帐早还了!别缠着我了!”
苗厉花只是疯吼疯叫,张牙舞爪想咬苗厉槐。
苗厉槐叹口气,摸摸左脸的疤,这块肉就是被他疯了的姐姐咬的。
走出房间,苗厉槐问守在门口的苗志坚:“唐天赐怎么说?”
苗志坚小心道:“唐天赐说,要井厂长您稳住姓叶的,她不用半天就能赶到!最好给姓叶的下些药,到时候对付起来就更简单了……”
苗厉槐眼里露出狠辣:“就这么办!姓叶的知道太多了!他和他女人,决不能从汉井屯离开!”
(又从头开始做修改了,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新人新作,只好反复修改,把一些自己觉得有意思,其实很幼稚无趣的部分删了。
调整情节,努力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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