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甲君摆出一副沮丧的表情,只听得“咯嘣”一声,剑身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青衣和甲君均愕然地偏了偏头,循声望去。
只见青衣指尖夹着的刀尖已然脱离了剑身,断裂处是一条极为平整的直线。
青衣张了张嘴,纳闷地说不出话来,她不过是轻轻一掐,哪料得这剑如此脆弱,竟一言不合说断。
甲君嘴巴张得几乎可以吞下一个大鸡蛋,他刚刚的那一剑几乎用了十成力,被人轻轻夹住不得动弹也就罢了。但直接被夹断也太说不过去了吧,他的剑虽然不至于说是削铁如泥,吹毛断发,但好歹也是个不弱的灵器。再看看青衣,青葱柔夷,盈盈一握,像是用了力的样子吗???妈的……从没想到这把爱剑陪自己征战多年,会落得如此之下场,太憋屈了有木有。
台下也是一片寂静无声,原本还沉浸在甲君方才惊心动魄的杀招之中,为青衣的安危提心吊胆,没想到如此之快的出现了神回转,实在是太大跌眼镜了。
众人忍不住齐声感慨,“这手简直比刀剑还锋利啊……”
青衣干咳了一声,脚下有些瑟缩,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神色极其尴尬。手上的小半截剑身也随着的不知所措落到地面,洁白的剑身还在地面上弹了两下,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所有人几乎用一种哀悼的眼神同情地望向那把剑,如麻的目光让青衣越发不自在起来。
青衣懊恼地咬了咬下唇,很是郁闷地重重的打了打自己那只毁人武器的手,丫的让你没点轻重,让你手贱,现下犯错了吧,看你怎么收场!
楼烨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青衣的小动作,忍不住失笑出声,抬起手背掩了掩,还是藏不住嘴角溢出的笑意。
“抱歉。”青衣不自然地捏了捏耳根,视线下移,生怕对上对方指控的视线,但可惜表情管理不佳,明明心中怂的要命却硬是做出了一副反而像是别人欠了她八百万的样子,“要不然你把剑先给我,我下次修好了还给你。”
这时候的青衣只悔恨自己不是炼金师,只能带回去拜托锦溪帮忙了……
不过显然这样善意的话语,配上面瘫的表情,让人有种她极度不情愿的错觉。
“不不不,太麻烦了,太麻烦了。”甲君慌张地连连摆手。
“不麻烦。”青衣伸手就向他要。
索剑像是索命似的,弄的甲君更慌了,脓包的往后缩了缩,听青衣的语气貌似更生气了,顿时欲哭无泪地看向台下向云墨求助。
云墨哭笑不得地摊了摊手,无奈地做了个口型,“别看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楼烨砸吧了下嘴,帅气地站起身,甩了甩衣袍,好不张扬。果然这种时刻都要靠本大少出场。
一个飞身来到台上,痞痞的伸手搭在青衣的肩上,微微弯腰,俯在她耳边,嘴角邪邪地向上勾起。
这短短的一个动作引得台下一众少女尖叫出声。
青衣嫌弃地向边上挪了挪,却又被某人揽了回来,不悦道:“你上来干嘛。”
“上来帮你还债啊。”楼烨摸了摸青衣的脑袋,另一只手已经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了一把宝剑,虽然他平常不怎么用剑,但作为四大家族之首楼家的继承人,闲置几把宝剑的空间余裕还是有的。
说着递给了对面一脸呆滞的甲君,“我代我家小姑娘赔你的,没事收下吧。”
甲君犹豫了一下。他还是识货色的,楼大少给的这把剑比他自己的那把不知好上了多少倍,怎么算都是自己占了大便宜,这让他哪里好意思收下。但看到楼大少不动声色地压下眼角,一副不容拒绝的强大气场迅速弥漫开来,只得恭恭敬敬地收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