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雪神情一呆,他不会来就为了说这个吧!但还是道,“说过的不好,每日衣食无忧。每日写写诗歌,日子过的倒也舒坦,说过的好麻,每天总觉得心缺点什么。”
邺玺闻言,含笑的眸子一凝,一股异样的情绪冲斥在心间,久久挥之不去。
“那我应该叫你什么?帮主夫人还是宗政王妃。其实这句话隐含试探的意思。”
湛雪自然听的出邺玺话中的意思,淡笑,“不管是帮主夫人还是宗政王妃都不过是虚名而已,我就是我,大皇子何必在意这么多呢?莫非大皇子也跟那些自以为势的人一样,身份同等才能说话?”湛雪这话说的也是相当不客气,不但没有透露任何有用的消息,还隐隐的讽刺了邺玺,认为他低俗。
“你……”
这话一说有人可不乐意了,对于他们来说眼前的男人是完美的存在,怎容他人亵犊。其他人虽然没说什么,但从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们的怒意不比前面发出声音的人的火气小。
湛雪直接忽略了他们。邺玺不但不生气反而轻笑道,“湛雪不愧是湛雪,想从你嘴里套出话来,那就不是湛雪了。”
湛雪凝眉,不耐道,“不知大皇子不远千里来这不会是来拉家常的吧!”
邺玺用眼神制止了又要发火的几人,无奈道,“好吧!我说我是来找你的你信吗?”
湛雪心中一突,不动声色的道,“皇子说笑了,湛雪自认没那么大魅力。”
邺玺无奈的一笑,似乎早就知道湛雪会这么回答,道,“我是来找青狼帮帮主的。”
“来了。”湛雪暗道。但神色微变道,“帮主不在,有什么话可以对我说。”言语间丝毫没有让路的意思,更没有商量的余地。
邺玺眸中闪过意味深长的探索之光,低声道,“我想知道贵帮是怎么看待储君之争的。”
湛雪清眸一闪,冷声道,“储君之争与我何干?”
邺玺冷笑,“你以为你真的能独善其身吗?”
湛雪面色微沉道,“这好像不关大皇子的事吧!”
邺玺妖异的脸上涌出一股怒意,这个女人怎么如此不识大体。沉声道,“当然有关系,关系到本皇子来同国的目地。”
湛雪脸色煞白,暗道,“果然如此。”但还是强硬道,“当今皇上乃仁义君子,我们自然助他。”
邺玺面色一沉,“是吗?哪怕杀了他你也不会手软吗?”他发现他有些失望了,她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重情。
湛雪双手暗暗握起,主动避开这话题道,“大皇子似乎还没说来这儿的目的。”
邺玺见她注定避开这个话题,也不多言,冷笑,“话不投机半句多。”转身欲走。
“等等…。”背后传来湛雪轻轻的挽留。
神情一顿,“什么事?”态度明显冷落了许多。
“肖均昊是否也已经来了?”湛雪缓慢的道。
邺玺道,“不错,可还有事?”
湛雪轻笑,“我们会保持中立,你呢?”
邺玺诧异的神色一闪而过,“我不会。”说着大步离去。
香儿在里面看着邺玺走远,忙蹦出来道,“小姐,他来做什么?”
湛雪神色凝重的道,“还不确定,同国已经沦陷了,这场战争必须速战速决,否则变数会很多。”
骆氏五兄弟也走出来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湛雪道,“现在局势不明,尤其是邻国也来人了,而且肖均昊野心勃勃,谁也不敢保证他是否会下黑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暂时以静制动。”
五人眉头也是深深的皱起,这或许是最好的办法,可是帮主那边情况不妙啊!
湛雪喃喃道,“看来火势还不够猛,还得再加点油水。”
香儿忙道,“小姐,你又要做什么?”她心里有了不好得预感。
湛雪轻笑,“没事,只是加把火而已。”
骆氏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寻常,想说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
邺玺离开湛雪以后,嘴角掀起一丝罕见的柔和,这个女人真会给人惊喜。
后面的十二人满脸郁闷,这主子没法说了,被人骂了还这么开心,真是个怪胎。
邺玺奇怪的看了几人一眼,你们个个跟吃了苦胆一样的沮丧着一张脸做什么?
几人这一路上可算憋怀了,听到主子问话忙道,“主子为何这么开心呢?”其实他们本来要问的是挨了骂怎么还这么开心。但也知道主子的性子喜怒无常,一旦说错了话,死都不知怎么写的,所以话到嘴边就成了这句。
邺玺有心为他们解答,冷笑道,“你们似乎对很不满?”
十二人相视一眼道,“属下不敢,只是感觉那个女人有些不知好歹而已。”
邺玺冷笑,“当真肤浅,你们知道什么,她这么做是在保存自己的实力,当前乱势之局,此法是最好的办法。以身范险,迷惑对方,以静制动。明白吗?”
十二人闻言如醐灌顶般清明起来,想想从见到她开始,她的一句一动,无疑不是在忽略自己等人而引起自己等人的怒意,以至于失去正常的判断能力。那是自己等人就被她算计了,现在想来还真是厉害。如此细腻的心理战术,真是不简单,郁闷情绪一扫而光,取而带之的是一片骇然。
“那为何主子你看上去很气愤的模样?”
邺玺笑道,“她要装我就陪她装一回,有何不可?”
湛雪轻装简便的上路,身后只跟着一个死皮赖脸也要跟上来的香儿,两人一路而下,专拣小路近路很快便出了幽林,回身看了一眼带个自己无数回忆的地方,心中五味俱全,什么滋味都有,此去不知何时才能再回来。
宗政王府,江离痕几次有些险象环生,典型的车轮战,一波下来一波又上,干脆不给他一点点休息时间,人力终有近时,几轮下来,死在他手上的禁卫军只能用不计其数来说,宗政王府满目狼藉,鲜血横流,赤裸裸的一个惨烈的战争圈。
江离然坐在不远处的华盖下,嘴角带着一丝残酷的笑容,看着一波波禁卫军冲上去,一会只完整的退下来不到一半的人数,嘴角的笑容终于变得狰狞了些,这样的劲敌绝对要趁早萌杀,现在虽然有些晚,但是还不是太晚,自己尚有能力压制。
他之所以到现在只是派禁卫军上前拦截而不击杀他,就是想好好的折磨他,更重要的是让他们一对鸳鸯齐聚,他知道禁卫军伤不了他,只能暂时的消耗他的力量,这样就已经够了。瞥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不足一米的黑袍男子,嘴角重新患上了一副饶有兴趣的冷酷。你们为个女人斗了那么久,我今天给你们一个解决的机会,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呢?
黑袍男子脸上现出明显的挣扎痕迹,江离然冷傲道,“没用的,当年你父亲武功比你还高,也最终没能逃过被我奴役的下场,你以为你能吗?呵呵,不得不说,你们一脉还真是我的福星啊!天生的玄阴体质,最适合寄宿奴虫了。呵呵,别怪我,要怪你就怪你竟然想着反叛,为了个女人。哦,对了,很快你就会见到她的,那个女人说实话连我都有些心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