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肖均昊一进门,安乐那小丫头就一直盯着人家看,目光迷离,纤仪轻咳一声,这才将安乐从梦游中拉了回来,纤仪瞪了安乐一眼,安乐别过脸去,羞愧不已。
安乐迷恋肖均昊已经是司空昭之心,路人皆知了,所以大家并未感到有什么不妥。
江离痕感觉到湛雪的不悦,握着她的大手紧了一下,湛雪吃痛,看了他一下,伸手抽出自己小手,低低的道了声谢,不再言语。
江离痕冷笑,深深的看了一眼埋头不语的湛雪,独自小酌起来。
接着来的是宰相司空方尚和他的一家大小,世子司空君竹见到湛雪时投给她一丝笑容,算是打了招呼,其他人看到她都露出深深的厌恶。
湛雪暗道,看来这宰相府二小姐并不受待见啊!
宾客来齐,歌舞开始,空荡的场中立即被妙曼的身姿填满,大臣基本上都来了,湛雪没来由的一阵烦闷,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酒壶,着手倒了一杯,低头小泯起来,酒入口中,桃花芬芳,入口即开,随喉咙滑入腹部,清凉可口,入腹即散,犹如火烧,湛雪暗赞,好酒。
口齿生香,伸手再倒,不料半空中一只大手扣住了手腕,湛雪一惊,抬眸看去,却见江离痕面色温怒的看着她,湛雪不悦,黛眉一掀,低声道,“放……”
“是不是右手不想要了?”江离痕眸中冷光一闪,低低道。
湛雪一吓,忙收回右手,江离痕那肯放开,见她挣扎,手上力道又大了几分,湛雪倒吸一口凉气,“你……”
江离痕冷笑,倏然甩开湛雪,湛雪一怔,却听香儿低低道,“王妃,皇上要你表演歌舞……”
湛雪一听,叟的站起身来,这才发现大家都是表情丰富,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她,湛雪也不恼,轻笑一声,道,“皇上,臣女应昨日不小心坠马,摔伤手腕,今日不便弹琴,望皇上恕罪……”
江离然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哦?是吗?”语气中听不出好坏。
纤仪也道,“怎么这么巧?”言语间甚是不悦。
湛雪心底冷笑一声,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容易,于是轻声道,“今日虽不能为皇后娘娘助兴,民女吟诗一首,以供娘娘鉴赏。”
江离然讶然道“你会作诗?”世人都知宰相二小姐飞扬跋扈,胸无文墨,今日说要作诗,怎么不让人惊讶。湛雪轻轻颔首,低低吟出:子云,初见,惊艳。
其形也,恍如杨柳,摇而不摆,折而不弯。
回首,婀娜抚轻风,倾城又多姿。
不出则矣,一出惊人。
湛雪刚一念出,满堂皆惊,江离然淡笑的笑意一僵,江离痕杯中薄酒一溅,司空公子一脸狂喜,肖均昊折扇一顿,清莲皇后喜形与色。
貌者,似潘玉脂凝,眉如新月,眸有灵动,唇泯如芯。
但瞥,惊鸿,悬梁绕影久不散。
闻及此处,德妃面色萧变,江离痕眸中闪过一丝惊悸,皇后喜意更盛,安乐一脸妒忌。
态也,慈象万千,怀纳百川,解于水火,闻者,素立,鸡鸣早伏暗桌,容者为上。
心者,若非人,海阔天空,细纹清晰,忍者无量,福兮福兮。语引刚落,闻言,皇上双手一抖,酒杯掉落,清脆的破裂声响彻大殿,回声来回震荡,惊醒了兀自沉醉的众人,江离然面色如常,心底震惊异常,这是那个飞杨跋扈,胸无文墨,人人讨厌的宰相府二小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