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我只是真的想简简单单的活着,有错吗?”
香儿始终静静的站着,这件事,她是最好的旁观者。一路上嘘寒问暖,无微不至。似乎不以前更加周到了,只是疏离了许多。
“君兰阁。”位于皇宫东面之首,门口四方四正的牌匾,霸气逼人。里面依旧灯火通明,一身丝质的半透明睡袍轻轻的遮住身上的美妙,白皙的香肩缓缓的暴漏在空气中,半裸的****像夜色里突然出现的两半个桃子,在外面探头探脑,好不诱人。卧室里,整个充满了一股淡淡的体香味。
这里是皇后纤仪的居室,门口的提名也是当今皇上亲手提的,意思是兰花乃花中君子,希望皇后能像兰花一样清幽可人,公正廉明,好好打理好后宫之事。
卧榻前,一身睡袍的纤仪动作流淌的为江离然宽衣,长长的青丝不时的扫过胸前的春光,江离然看的两眼放光,盯着纤仪半裸的身子,情绪迅速膨胀,笑道,“纤儿似乎更加会勾引朕了。”
纤仪闻言大窘,忙后退一步,脸上迅速弥漫了一层红晕,羞涩道,“皇上见笑了。”
江离然看她娇羞无限的样子,忍不住一股热流从小腹升起,大笑一声,一把揽过纤仪的半裸的身子,大手一挥,半透明的睡袍飘然而落,露出里面无限春光。江离然轻笑,“纤儿,你的身材是越来越好了。”说着狠狠的压身欺了上去。
猛然,江离然耕地的身子一停,眉目微微一皱,翻身坐起,看着身下美好无限,忽然感觉索然无味。
纤仪正享受着阵阵的快感,感觉渐渐迷失,忽然感觉身上凉飕飕的,大惊之下的,睁眼一看,江离然不知何时已经离去了。满室的春旎清楚的告诉她刚刚实实在在发生的事,转眼,人就不见了,没跟她打一声招呼。面上怒意一闪,冷声道,“来人。”
外面后殿的丫头听见声音,忙放下手中的活,匆匆赶了过来,“娘娘。”
纤仪看也没看来的是谁,强压着怒意道,“皇上是什么时候走的?”说出这话的时候,她自己都感觉脸上无光,皇上在和自己在一起,什么时候走的竟然要问丫头。可见她有多憋屈。
果然,丫头闻言,身子抖了一下,忙跪在地上道,“娘娘,奴婢……奴婢没看见。”说着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早知会是这样的结果,但还是忍不住生气道,“滚。”
丫头慌张的忙起身出去了。连行礼告退都忘了。
不知从那吹来的风,纤仪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面色阴晴不定,这样下去,我什么时候才可以怀上孩子?手握沉甸甸的玉牌,像是终于下了什么狠心一样,捏碎。
再说江离然此时穿戴整齐已经到了偏殿,一个身前堆放着几条消息。
一:司空湛雪不知为何在街上与小贩争执。
二:司空湛雪当街杀人。
三:司空湛雪与宗政王爷见面,相见不相识。但相互讽刺。
三条都是关于湛雪的,手里轻轻拿着一条关于司空湛雪与宗政王爷见面的纸条,暗暗思索,我这个弟弟又在玩什么把戏。再者将眼睛定格在前两条消息上,轻笑,低低的道,“还有你,司空湛雪,我是越来越对你感兴趣了。以前你装纨绔,朕被你骗了,这次不会了。你一定会是我的。”呵呵一样,眸中寒光一闪,道,“再探。”便没什么声息。
不只从那幽幽的飘出一个声音,“是。”飘忽不定。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宗政王府,江离痕借故有要事处理,避开了隐玉的纠缠,俯身立在静心阁,红烛过半,桌上堆积如山的折子却是动也没动。幽幽长叹一声,喃喃道,“湛雪,你这是何苦。”刚毅的侧脸复杂异样,我该怎么办?
睡不着,也不敢睡,一闭上眼,整个脑海都是今天湛雪苍白的笑脸,随风而逝的模样,他想抓,拼命的抓,可什么都抓不到。他承认,他害怕了。杀人不过头点地,死亡也不过一瞬间,最怕……最怕,这无休止的折磨。
天近黎明,江离痕身上多了一层淡淡的水雾,他却恍然未知。他知道,隐玉肯定也没睡,说不定此时正大发脾气呢,可是他感觉心乱如麻,没有时间理会,也没有时间来梳理。
正如他所想,隐玉确实一夜没睡,她在等,等江离痕来安慰他,可是等了一夜,连派人来传话的人都没有。赤脚走在冰凉的地板上,苦笑,眼泪却顺着脸颊流下来,“江离痕,你真的爱上她了,呵呵,我该怎么办?”看着房里熟悉的一切,突然感觉是那么的讽刺。苦心积虑,终于等到了这个可以离开那个铜墙铁臂的鬼地方,天真的以为自己真的可以喝自己所爱的人双宿双栖,再一次见面,她从他眼中看到了久违的温情,那一刻她喜极而泣。可是因为她,什么都没了。这么长时间以来,她努力在他面前装作一副纯情的样子,因为她知道,他喜欢她的善良。却怎么也忽视不了他在提起司空湛雪时眸中的异彩。那是只有真心喜欢的人才会出现的。司空湛雪的离去,她以为她可以幸福了,可是,没想到她阴魂不散,处处碍眼。呵呵……
到宗政王府的点点滴滴从眼前划过。仿佛历历在目。忽然,她绝美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怨毒,仰头,满天星光洒下,映的她绝美的脸色狰狞而可怕。
“凭什么,你可以得到那么多人的喜欢,而卧只能被当做备胎一样甩来甩去。为什么?既然你那么无耻,别怪我,是你先毁了我的。”说着说着声音竟然揭底斯里的喊了起来,把外面守夜的丫鬟吓得远远躲开。
南宫府邸,南宫景良一袭白衣,孤独而淡然。定定的看着天明,淡漠始终如一的脸上终于有了松动的痕迹,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脚,脸上的笑容渐渐放大,那么可笑,那么苍凉,又是那么的失落。轻轻解下腰间的佩剑,感受着手中利器的冰凉,笑道,“老家伙,还是你好啊!永远陪着我。你好像好久没有喝血了,今夜,我就让你满足满足。”说着说着,眼泪却掉了下来。伸手一摸,冰冰凉凉的,放到嘴边一尝,原来眼泪的滋味是那么的苦涩。
十八年了,呵呵,还是第一次流泪。什么时候我杀人如麻的南宫景良也学会了柔情,是因为她吗?
呵呵……谁说男人流血不流泪,只是未到伤心处。
任由脸上泪水肆意纵横,来不及擦,也不想去擦,风中飒飒,落寂而萧条。
忽然白衣一晃,足尖一点,利剑在手中发出呼啸的声音,越墙而出。
至于罪魁祸首的湛雪,此时大笔一挥,几行小字在纸上呈现。
相思相见不相识,相识相念不相知。
想见难见不意见,眼见心见口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