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的坐在床旁,看着身体渐渐透明的女子,脸色越来越难看,忽然起身,复杂的看着床上的湛雪冷冷的道,“你若再不醒来,我便与南宫精良不死不休!”声音之大,外面站着的人听得清清楚楚。香儿脸色苍白的苦笑一下,暗道,“好狠的王爷,好可怜的小姐。”
南宫精良面色也是一变,就欲出手,福伯见状拦住了他。别说他现在身受重伤,就算巅峰,也不一定能打伤他,只能打个平分秋色。
说来也怪,床上的女子一听江离痕霸道的话语,生机竟然慢慢停止流逝,里阿瑟已肉眼看得见的速度恢复起来。
湛雪看见身着女衣的女子,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刷的一下从床上跃起,“你是谁?这是哪里?”
香儿一怔,呐呐道,“小姐……你……你不记得我了?”
湛雪撅嘴,娇声道,“我怎么会认得你,休得胡说。”
香儿扑哧一笑,“小姐,你又失忆了?”言语间尽是调笑。
湛雪凝眉,“我以前是失忆过吗?”
香儿本来是开玩笑的,可一见湛雪认真的样子,不禁暗道,“难道真的又失忆了。”
湛雪可不管她,狠狠地伸了个懒腰,吼道。“我终于回来了。”
这句话吧香儿说的云里雾里的。南宫精良刚忙完,疲惫的走在来湛雪的房间的路上,突然听见湛雪房中传出清脆的声音,“我终于回来了。”声音似曾熟悉。
脸上疲惫之色一扫而而光,白影一闪,已经到了湛雪门前,这么一来,倒把湛雪吓得不轻,轻啊了一声,很受惊吓的拍了拍高耸的胸口,正欲漫骂,却见一俊美异常的男子走了进来,脸上是还未完全隐去的疲惫和欢喜。湛雪大喜,说出一句很雷人的话,“好漂亮的帅哥啊!”
南宫精良当场石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
湛雪看他欲哭无泪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伸出柔嫩的小手在南宫精良脸上狠狠一摸,啧啧,这手感。这次,连香儿都睁大了眼睛,像是从来不认识湛雪一样。
湛雪看他们一个个搞笑的样子,撅嘴道,“怎么,南宫哥哥,不认识我了吗?”
南宫精良首先回过神来,白皙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红潮。嘿嘿,大帅哥,脸红了啊!嘻嘻。
南宫精良一脸黑线,怒道,“湛雪,你在做什么?”
湛雪吓的往后缩了几步,脸上现出怕怕的表情,道,“哥哥,我好怕怕啊!”说完自己哈哈大笑出声。
香儿忙拽住湛雪的胳膊道,“那你还认识我吗?”
湛雪闪身躲过,上下打量了她一下,自顾自地说,嗯,长得挺水灵的,就是太啰嗦了一点。“”啰嗦?“这次轮到南宫精良大笑了。这位平时不苟言笑的男子此时也被湛雪说的毫无形象的哈哈大笑。香儿却脸色更难看了。
笑完,南宫精良才发现了事情的不寻常,试探道,“湛雪,你认识宗政王爷吗?”
湛雪扭头,没心没肺的道,“他谁啊,本姑娘一定要认识他吗?他很出名吗?”
南宫精良疑惑,紧紧盯着湛雪脸上的每一个表情,确定她不是心口不一后才道,“他是同国最有名的铁骑王爷,你谁他有名不?”
湛雪淡淡的哦了一声,道,“不知道。”说完,直接一下子挂在南宫精良身上,撒娇道,“南宫哥哥,我饿了。”
南宫精良面上一红,看着眼前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子一阵头痛,“你先下来好吗?”
湛雪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又嗖的一下跳了下来,还坏笑的看着南宫精良微红的脸色,掩嘴而笑。
南宫精良大窘,忙后退两步,道,“我叫人给你传膳。”说着慌忙而逃。废话,前后两个转变,这也太难接受了吧!
百般无聊的看了一眼还在震惊中的绿衣女子,懒懒的道,“你可以走了。”
香儿懵懵懂懂的哦了一声,出去了。门吱呀一声关上了,湛雪明媚的笑容渐渐收敛,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流下。
次日,湛雪还在床上,就听见外面有说话的声音,气愤的吧被子埋在头上,骂道,“那个不长眼的,竟敢打搅本姑娘休息。声音越来越大,湛雪终于气不过,一掀被子,头发乱蓬蓬的,脸上满是怒容,嘴角还挂着昨夜做美梦残留的哈喇子,赤脚下床,碰的一下打开门,大吼。”吵什么吵,再吵本姑娘杀了你们,“说完碰的一下又关上了门。
外面几人面面相觑,其中就有香儿。她更是脸上一片无地自容,这还是以前哪呢淡漠,知书达理的小姐吗?俨然哪儿嚣张跋扈的二小姐又回来了。还有几个是今天刚被请来的花匠,几人正讨论此处该种些什么花。声音就是大了一些,不想迎来她这么大反感。
几人都是羞愤的看向香儿,意思你给我解释解释,怎么回事,其中一个花白胡子的老者更是一脸怒容道。“老夫成花匠数十载,从未受过如此屈辱,香儿姑娘是不是该给我等一个说法,否则,老夫等人只能找南宫世子讨个说法了。其他人见状也是见风使舵。香儿头痛的摇摇头,道,”葛先生,切莫这么说,我家小姐近来心情不好,冲撞了诸位,我代小姐像诸位赔礼了。“姓葛名强的老先生摇头,罢了,我等只当被蚊子咬了一下吧!话没说完,湛雪的房门又一次被打开,还是那副样子,头发却比刚才更加散落了,要不是她穿的还可以,他们一定回将她当做那里的叫花子。只见她柳眉一竖,怒道,”我******才被蚊子咬了一口,还没找你们算账呢,你们竟敢说上我了。真是不知好歹。“葛强大怒,”你……你……“你了半天,大袖一挥,说了一句,麻烦告诉南宫世子一声,老朽等人没法胜任。说完不顾香儿的挽留和劝说直接走了。
湛雪头高高翘起,鼻子里还发出一声冷哼。
“不用说了。”南宫精良刚好办完事情回来,却碰上这样的事,一听湛雪与众人起了冲突,又听花匠说要走,看湛雪的样子很不满意。只好让人走了。湛雪一看南宫景良过来,傲慢的脸上现出一丝羞红,软软道,“南宫哥哥。”
南宫景良轻笑,潇洒的走过去,拦过湛雪蓬乱的头发,修长的手指轻轻擦了擦湛雪嘴角的污渍,责备道,“这么冷的天,怎么这般出来了了。”说话间轻轻抱起湛雪,宠溺道,“放心,我以后不会再让他们打扰你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