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轩。”只怕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吧!轻轻的推开香儿搀扶的小手。淡淡的道,“罢了。”长叹一声,又向前走去。香儿还想说什么,湛雪早已走远了。
春雨虽细,但终归是密,打在脸上生疼生疼。话说柴刀虽老,杀人却可一样见红。这雨也是一样,地上不多,却早已淋湿了衣裳。紧紧贴在身上,甚是难受。湛雪好想尽情的挥撒,在雨中奔跑。可是身份时刻提醒着她要矜持。雨后独有的香味传来,隐约有点眩晕,寻味看去,却见几束桃花孤傲的立在那里,色泽微红,片片带粒,很是好看。
现在还是桃花盛开的季节吗?缓缓走去,轻轻折下一截花枝,放在鼻间,香则香矣,只是少了些什么。随手扔在背后,转身离去。再回首,枝杆依旧,花瓣却早已被雨水打的千疮百孔,象霜打的茄子般扒在地上,无力的喘着。生命如此荒唐,前一秒还高高在上,折人心脾。
下一秒却也是脚下踩泥,毫不起眼。紧了紧身上的湿衣,埋头向前走去。不料又是撞上一堵肉墙。抬眸,却碰上一双温怒的眼眸。湛雪忙退后一步,雨中行礼道,“王爷金安。”
江离痕怒道,“你不知道这样会着凉吗?”
湛雪一怔,他这是在关心我吗?轻轻一叹,“臣妾这就回去,谢王爷关心。”
江离痕大概听说了湛雪话里的不悦之意,不由的语气也软了下来,“算了,还是本王送你回去。”说完动手解下披风披在湛雪身上。湛雪还想说什么,身子已经被他纳入怀中。湛雪一怔,微微的挣扎一下,却见江离痕面色冷了下来。心底一惊,败下阵来。江离痕就是喜欢她向他低头的模样。无奈而带着点点羞涩。
湛雪浑身湿透,衣服紧贴在身上,冷彻异常。不经意往江离痕怀里靠了两分。
江离痕一怔,嘴角泛起一点温柔。湛雪感觉到江离痕的态度,这才使她感觉到自己的动作多么嗳昧,忽然一下子红了脸庞。想抽身离去,腰间一双大手却死死的拉住了她。
抬眸,淡漠的眼睛对上一双深邃的黑眸,莫名的心底一颤,淡薄的眼里闪过一丝慌张。忙低下头去,低泯了一下薄唇。江离痕见状,低笑一声,把湛雪裹的更紧了。
风雨有阻,但两人紧紧依畏,雨水打在身上,湿了衣襟,却不知不觉间流开了裂缝。两心相颤,呼吸交绕,雨水竟成了两人无坷的媒介。
幸福总是那么快,两人依畏在雨中,疾步而行,湛雪的身子有意无意的总是放慢步子。江离痕微微有些不满,当湛雪是不愿和他一起。脸色不由冷了下来。身上本来就湿气直冒,江离痕一生气硬是让温度又降了几度。湛雪不禁打了个寒颤。缩了缩鼻子。
江离痕看湛雪小巧的鼻子一吸,刹是可爱,不由的伸手刮了一下。湛雪一怔,悄脸上爬上两朵红云。江离痕看了一声低笑。湛雪竟看着失了神。直到江离痕重新拥住了她,才反应过来。
没走两步,湛雪感觉雨停了,心底一丝愁怅感升气,原来,“冷芳阁。”已经到了。突然之间想起自己是来冷宫的,一路上竟然望了初忠。低叹一声,向里走去。不料后面传来一到声音,“就这么进去吗?”
湛雪跨出的步子硬生生的停住。转头,幽幽道,“谢王爷送臣妾回来。”说话间并未取下身上的披风,不知是忘了还是跟本不打算给。
江离痕闻言微微皱眉,不悦道,“不请本王进去换件衣服吗?”说这话的时候江离痕超级郁闷,他的地方,竟然还要经过别人同意。
听到这话,湛雪也是一怔,“王爷请便。”说完便站在一旁。
江离痕冷哼一声与湛雪擦身而过。湛雪忐忑不安的也跟了进去,“冷翠阁。”很大,将近有,“湛雪阁。”两个大,环境比,“湛雪阁。”更是好了很多。里面暖香绕娆,两盆不知名的植物青青郁郁,正显朝气。一进门,一股暖流充斥全身。湛雪心道,“有如此奢侈的冷宫吗?”唯一的解释,此冷宫非彼冷宫。
正胡思乱想间,屏障后面传来一道声音,“给本王取一套衣服过来。”湛雪忙回过身来,才发现自己身上还披着他的披肩。心底微微掠过一丝感动。随手解下披肩,触手,是阴冷的寒。湛雪一惊,这么厚的披风都湿了大半,可想江离痕身上单薄的衣服怕是能拧出水来。不自觉双手紧紧抓住了披肩。为什么要对我好,让我平静的心再起涟漪。
猛然间似乎想起了什么,扔下披肩,直接往后冲去,半响,湛雪终于挑了一件紫色的衣杉匆忙给江离痕送去。冷翠阁格局与湛雪阁很象,所以湛雪很轻松便找到江离痕,看见他时,他正裸露着上身,一头青丝随意的披在脑后,惬意的靠在浴池旁,池中还不时的冒着热气。湛雪不由的脸色一红,下意识的转身就想离去,不想江离痕似乎早知她的动向,淡漠道,“本王的衣服那过来了吗?”
湛雪硬生生的停住脚步,生硬的转身,深吸一口气,敛去自己的尴尬,蹑手蹑脚的往浴池前走去。不想这一切都被江离痕看在眼里。这个女人也会害羞?
念头随意一过,继续假寐过去。湛雪不见他有何动作,心底一松。不料刚放下衣服转声欲走,腰间却被一根铁铸强力箍住,紧接着伴随着一声惊呼,浴池中的水浪溅起一丈多高,一个回旋,又劈天盖脸的朝湛雪泻下,惊呼未落又是一声。
缓缓揽住她不勘一击的细腰,薄薄的唇渐渐靠了过去,湛雪一惊,想要逃开,江离痕怎么可能轻易让她离去,另一支手早已紧紧扣住她的后脑,湛雪一停,江离痕的吻如狂风暴雨般袭来,霸道带着绝对的侵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