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蒙蒙,唯有一抹白色的倩影如精灵般起舞,裙带舞起,秀发如瀑布般倾下,落叶起伏,勾出美幻的景色。
湛雪尽力伸展,翩然起舞,用尽全身气力,只是想舞尽苦中苦。
但怎么感觉全身还是软绵绵的,忽的,湛雪急转,脚尖掌地,身形急旋,很快有一巴掌大小的漩涡闪过,越闪越快,越集越小,最后直到完全消失,夜色平静。
快很快一朵白色的莲花从看不见的角度疯狂滋长,莲瓣由小变大,分化、滋长。再分花,再滋长。
众人惊艳,安乐眸中闪过明显的妒色。
德妃眼中是浓郁的恨意。纤仪皇后若有所思,右相早已吓的酒醒了大半,惊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
正当众人惊讶时,异变再起,一朵莫大的白莲中央连波,一张清丽的俏脸显露出来,两颊娇艳欲滴,还有些犁花雨露。
发鬓散乱,眼神落漠,说不出的妩魅。
影现,大袖一挥,层层花瓣消失无踪,快的让人以为产生了错觉。
当他们看的余味不散时,湛雪在半空中一个漂亮的劈叉,猛然间一口鲜血噗去,点点鲜红在夜色里显的格外醒目。一个不稳,象断了线的风筝迅速滑下。
江离然大骇,伸手欲捞,但江离痕比他更快,只见他身形一闪,在湛雪接触到地面的时候稳稳的抱住,德妃见状,脸色一变,因为她分明从江离痕的眼中看到了慌张,她的心狠狠的痛了一下,眼神狠狠的盯着躺在江离痕怀里病态的湛雪,指甲深深的刺进肉里。
江离痕抱着她,小心的像是抱着一件绝世珍宝。
江离然尴尬的收回手,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抱在一起的两人,转身进入大殿,其他人也是松了一口气。
熟悉的冷香引绕,湛雪配合的睁开眼眸,长长的睫毛轻轻两扇,扇去了残留的水雾,抬眸,一张冷酷的俊脸正深邃的看这她,王爷?错觉,一定是错觉。
他怎么可能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可是从他脸上看到一丝疼惜。他可是只会讽刺我的,一定是看错了。
湛雪又接着闭上了眼睛。这么一来,可气坏了江离痕,自己好意救她,她倒好,一睁眼,眼睛就骨碌碌转,转完又闭上了,这个女人,总是成功的激怒他。
湛雪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身侧熟悉的睡颜,不是很帅,但很阳光,连睡觉都挂着痞痞的笑。
湛雪心脏抽了一下,手轻轻抚上他的脸庞,真实细腻。男子身子一僵,但并未睁眼。湛雪轻轻的窝在他的怀里,轻喃“宇…不要离开我……好吗?…求…你…宇…呜呜…我爱你…话没说完,清泪早已打湿抱枕。
男子幕的睁眼,眼底的寒意刹时冰冻了正个床榻,反手捉住湛雪在他脸上爱抚的小手,冷声道,“他是谁?”语言中显然再努力克制怒气。
他堂堂“同国”的铁站王爷竟然被自己的王妃当作替身,这传出去,他皇家威信何在?
他宗政王颜面何存?
湛雪感觉到自己的手被钳固,生疼生疼的,试着抽了一下,反而更紧,湛雪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身子一扭,蹲到床角,紧紧的抱住子,因为紧张而微微有些颤斗,江离痕剑眉一竖,看到她如受惊的小鹿蹲在床角瑟瑟发抖,心软下来,放开了钳固她的小手。
压力一松,湛雪立即双手环抱护住胸前,江离痕眉目更深,她不疼吗?
大夫说她先前在死牢里,手腕骨折过,加上之后跳舞,活动太早,骨头又裂,又重新接骨。看她的样子,似乎在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