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源把她背着游上了水面,在漆黑的水面之上,看不到任何的人,只能看到远处的大船和拍打着礁石的海水。
凌源担心那个大师兄会杀回一个回马枪,谁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呢?无论怎么样,先上海岛上再说,那儿是唯一的着地点,否则就要游回到大陆,距离不是很远,但是现在凌源受了伤,而眼下这个女人也要死不活了。
凌源背着她,很快就游到了海岸,他也不着急着休息,现在肯定有一把狙击枪指向他这边,所以他立即做了一个手势,示意狙击手,他是自己人敌人还要等待出现。
然后凌源背着这个女人往小岛里面走,打算找一个地方先呆到天亮,如果有人搜岛的话,自己再一个人逃走也不迟,这个女人是他们的人,应该不会有事。
终于,在一处光洁的石坡处停了下来,凌源找一处凹进去像屋檐一样岩石,然后又把这个女人背到了那里,这才切低的坐了下来,要是有人过来在这里也很好知道,因为过来的路都在凌源的视线之内,而且凌源只要走进一点外面的人就算打着强光手电也是看不到这里面凹陷的地方。
女人喝了不少海水,凌源开始对她做心脏复苏急救,事实上她心脏还没有停,凌源只是想把她肺里的水老给呛出来。
凌源只是压了两下,她呛得厉害,鼻血都呛出来了,喝进去的海水,也倒胃而出,哗的一声倒了个干净。
“你……你放开我……”
女人醒来了,她看到凌源双手正在她的胸口上按着,差点没气得吐出血来。
“你就别傻了,我问你,你背后的一暗掌是谁拍的?你差点就死在海水里,知道吗?”凌源挤了一下头发,又拿下了一张布条把脸挡了下来,这才道。
“什么暗掌……你胡说什么?”女人自己心里已经清楚了,但是却不想承认,这一掌是他大师兄打的,只是她一时之间接受不了大师兄这样对自己,为什么他会这样对自己啊?
“不用审了,肯定是你的大师兄是不是?只有他这种人才会打女人!”凌源不好气地道。
“要不是你,他怎么可能打我?你拿了我的干将,又拿了我的莫邪,他一时生气就打我了。”女人还在为她的大师兄辩护,凌源摇了摇头。
“搞笑,生气就要把你打成半死吗?你要知道,这一掌,足够废了你的武功,轻则武功尽失,重则就死亡。”
女人不再说话,她现在不断在想,为什么大师兄要这样对自己,大师兄这次出来又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把这两把剑拿回去给师父吗?可是为什么自己与师弟都没有听师父交待过?
“你为什么要救我?我是不会告诉你关于我门派的任何事情的。”女人说道。
“我从来不杀女人,也不允许女人死在我的眼前,所以才救了你,不过话说回来,救了你也是白救,你现在武功已经尽失,要是得不到救治过十天八日就会死翘翘了。”凌源随顺说道。
女人脸色本来就苍白听凌源这么一说,就更加惨白了。
“死了也好……反正大师兄也不爱我了,我只是担心师父,师父她老人家养我这么大,我还没有报答她的机会……”女人的神色由无奈到哀伤。
凌源摇了摇头,这个单纯的女人,真是无药可救,都要死了,不仅不狠那个打伤她的大师兄,还在自责。
“你的伤也不是没救的,只是我救了你,你肯定就会杀了我,到时候你可以报你师父的恩,而我呢?却成了你恩将仇报的刀下鬼。”凌源一副无奈的样子道。
“我……我为什么要杀了你,你既然懂得如此救我,那就是我的恩人……虽然你偷了我的剑,但是这是码事,那又是一码事,我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女人道。
“是就好,可是我看你不像是恩怨分明的人,是一个以德报怨,以仇报恩的女人,否则你大师兄打你要死不活了,你为什么还不不狠他?”凌源反问道。
“因为……因为我们从小玩大,他不会害我的,一定是我什么地方做得不对,他才会下如此杀手的。”女人眼眸湿湿的,也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海水。
“好了好了,你这样的女人真是麻烦,你转过身去,我再帮你疗理一下伤口,然后等天亮有人过来接我们回去,到时候我把你送到朋友那里,然后再帮你疗完最后一次伤。”凌源道。
“我要怎么做?”女人弱弱地问道。
此刻的她长发湿辘辘,很是虚弱,却很担心凌源会对她干那些事。
“当然是在背上下针了,一会儿,你帮了你,你也要帮我,我自己治不了自己背后的伤。”凌源说着,把她转了过来,她就哦了一声,还没有回过神来,凌源已经把她的衣服给入下拉,露出了香肩俏背。
“不用那么紧张,在医生面前,你就是一个病人,不是女人知道了吗?而且那两团肉,我已经看过了。”凌源见她如此紧张,不由得打趣道。
“你……”女人脸上泛起了一阵红润,可是在惨白的脸色上并不是很明显,否则她定然是一个古典的大美人。
凌源在她的背后施了几针,然后又写了一道符,让灵力为她的体内疗伤。
“好了,到你帮我了,你那个师兄真是够狠的,那一鞭差点把我杀了,要是击中我脖子,那一定会像蛾头一样被俏飞!”凌源说着,转过了身,把衣服给脱了下来。
那件防御背心也被打烂了,凌源十分无奈,看不到背后不要紧,最重要的是无法为自己的背后扎针。
女人回过身来看了一下他背上的伤,伤口很深,还翻开了两片碎肉,伤口显得十分的狰狞,她自己也不自觉地一阵鸡皮疙瘩。
“我现在不能启动真气,不能帮你封住穴位,可能要会发炎,怎么办?”女人心头也有些着急,连忙问了一句。
“这么说来,你还是知道穴位在什么地方的,帮我用针扎进去那几个穴位一寸吧。”凌源说道,女人嗯了一声:“可是没有真气还是不能起到作用啊?”
“这个我比你知道的多,我是一个符医,我可以同由至外去疗伤。”凌源说着已经盘坐了起来,望着了那个女人一眼,“你叫什么名字?”
“柔夕。”女人动了动娇唇道。
“油漆?”凌源是听懂了的,故意调笑道。
“是温柔的柔,夕阳的夕!”柔夕白了一眼这个不正经的男人,以前她都觉得男人就应该像大师兄那样,一本正经,严严肃肃的,可是接触了凌源之后,顿时觉得那样的男人实在太没趣了,而且心底里想什么也没有知道。
“呵呵,柔夕,你现在要听话,不要拿我的莫邪剑,这是为了你好,因为你拿了我这一把,干将你就拿不到了,到时候你回到去见大师兄,就等于自取其辱,这不用我多说你也会知道吧?”
“哦。”柔夕哦了一声,她刚才还想着怎么把莫邪拿走,没想到这点小心思都被他看穿了,可是他说的也没错,莫邪本身就是自己的,经这么一闹再拿回去,这不是跟原来一样吗?还白费了周折,以大师兄的个性,一定会大发脾气的。
凌源开始暗地疗起了伤来,没片刻,体内的灵力与真气都集中在了背后的那一道伤口上了。他现在在想,这个女人现在也没有什么武功了,就算有也只是一些简单的招式罢了,不能给凌云处理,那就只有把她送到慕容雪家了。
她不是一无情的人,正好相反,是一个多情的人,是一个容易伤感的女人,这样的一个女人又怎么可能是冷血的呢?
半小时过去了,凌源也停止了疗伤,也没有见有人过来搜岛,凌源这才放下心来,看了看柔夕,她已经靠着石壁睡着了。
她身上的衣服都是湿的,就这么睡过去,身上又带伤,明天肯定要感冒了,可是她又是一个极注重男女授授不亲的观念,凌源也不好对刀怎么样。
差不过到早上五点的时候,整个海面陷入了完全的黑暗之中,凌源不打算等凌云的人过来接应该了,背上了她跳进了冰冷的海水之中往回游去。
这么远的距离,要是使用轻功的话肯定是不够的真气的。所以游回去就最保障了,要是遇到什么敌人还可以利用保留的实力还击。
柔夕趴在凌源的背上,早已经被冰冷的海水冷醒过来,她还是第一次爬在一个如此结实的男人肩上,如此宽的背上。
她不知道这种是什么样的感觉,一种温馨,一种依懒,在以前跟着大师兄时也有这种感觉,那只不过是很小的时候了,后来跟师父学武之后,他就一直以大师兄的那种指导、命令的语气说话了,哪里还有这种温馨这种依懒啊?
她的脸不自觉就贴在了凌源的背上,感受着这个男人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