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美女!我也不想和你在这大话了。”母亲说,“今天,是我的儿子和小菲大婚的日子,我希望你还是能够本分一点,尊重别人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幸福。”
慕容雪直觉得好笑。这是一桩什么样的婚姻啊!还会有幸福?这简直是太让人笑掉大牙了。
“伯母!您知道我是谁吗?”
“谁?”母亲不解。
“我看还是让阿源来告诉您吧!”慕容雪说。
母亲又不得不把眼光集中在了凌源的身上。
凌源都不敢看母亲的眼睛。
不过,母亲还算是一个比较机灵的人。从儿子的眼睛里,她很快读懂了一切。不禁黯然失色。
“你……你就是慕容雪?”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母亲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她就是凌源嘴里一直所念叨的那个女人吗?她这个形象和凌源嘴里所说的形象实在是相差太大了。
“您怎么……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我只是听健儿曾经说起过。”母亲如实地回答。
这句话可真把慕容雪给乐了一下。尽管凌源一再拒绝她,可他的心里还时刻牵挂着她。——这对她来说是一种心灵的安慰。
“阿源!算你还有良心!”
凌源木然地站在那里,心乱如麻。按照他的计划,事情已经马上就要成功了,可没想到慕容雪像程咬金一样在半路横插了过来,把原本顺利的事情都搅成了一锅粥。
“慕容雪!你闹够了没有?”说真的,凌源此刻真想走上前去把慕容雪拉到门外,然后好好地教训她一顿,只可惜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实在有碍于脸面。
“我闹?”对于凌源的话,慕容雪只觉得好笑,“这里究竟是谁在闹呢?我看你最好还是把这张纸条看看后再说话吧!”
说着,慕容雪就把她手里头的一个小盒子给凌源递了过来。
凌源看了慕容雪一眼,顺手就接过了盒子。他小心翼翼地从盒子里拿出那张纸条,然后打开了。
只一眼,他的眼睛就睁大了。他终于明白这些天来一直都不见慕容雪的原因了。原来,对于今天的一切是她早就预谋好了的。他看着慕容雪,觉得她这个女人真是太可怕了。为了能够达到自己的目的,竟然都把心思做到了极致,她这样的行为简直比赵艳出卖自己的良心还要恐怖。
“怎么啦?”凌菲禁不住从凌源的手里拿过纸条,只几眼,她的表情也蓦然了。
“你这个女人……你……”看着眼前正得意洋洋的慕容雪,凌菲说不出一句话来。
“怎么?你们都觉得我很可怕是吗?”慕容雪说,“其实可怕的并不是我,而是你们,要为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对于这样的一个道理,难道你们就不明白吗?”
“可这是我们的私事,关你什么事情。你……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凌菲竭力地压制着自己心头的怒火。
“我过分?真是笑话。你为了得到自己的所爱,竟然不顾世俗舆论的谴责,从我的身边抢走我的男人,还说我过分?你们大家给评评理,这天底下有亲兄妹结婚的吗?”慕容雪把面朝向那些正看热闹的亲戚朋友们。
只在她的这句话之后,所有的亲戚朋友们都惊呆了。他们怎么也不相信天底下竟有如此龌蹉的事情。
人群中开始议论纷纷,如今说什么的都有。有几个凌源曾经的朋友走上台来了。
“阿源!你跟大伙说说,这个女人……也就是慕容雪说的都是真话吗?”
“是啊!阿源!今天你无论如何都要给大家说个清楚明白。她所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阿源!你真行啊!玩起女人来还真的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放过啊!”说完这句玩笑的话,所有的人都嘻嘻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看到这个场景,凌源真的恨不得有个地洞钻进去。他冷冷地看了慕容雪一眼,没想到慕容雪的一双眼神此刻也正在他的身上,所不同的是在她的脸上凌源没有看到任何一丝悲伤,而是胜利后的喜悦。
“你今天是故意来羞辱我的,对吗?”
“羞辱你?我哪敢啊!我也只是说出了一些事情的真相而已,如果真要说的话,那也应该算是拯救你才对呀,怎么会算是羞辱呢?你用词也太不恰当了吧!”
“可是你的做法使我感到恶心。”凌源咬牙切齿。
“阿源!你就不要胡乱责怪人了,跟兄弟们说说事情的真相吧!”
就在这时,一个妇人离开人群向这边走了过来。她的脸早已被刚才的这一幕给气红了。
她就是凌菲的妈妈陈雪。慕容雪对凌菲的每一句话的侮辱都是在刺痛她的心。她不能再忍了,绝对不能再忍了。无论自己的名声受到多大的伤害,她都必须要把自己先前所经历的一切说出来。那是她一个人造的孽,那么她就必须一个人来承担所有的一切。
“我知道事情的真相。”在凌菲的身边站定后,母亲大声对大家宣布道。刚才在台下的时候,陈雪就已经想好了:对于像慕容雪这样横蛮的女人,她是绝不会让她的阴谋就此得逞的。
只在陈雪的这句话之后,在场所有人都一下子平静了下来,目光也一起涌向她。
凌菲也让被母亲这突然的举动给愣住了。她想不清楚母亲究竟要干什么。就在昨天晚上,她们不是已经对今天可能要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做了非常周密的安排吗?
凌菲忍不住偷偷地伸出一只手来拉了拉母亲的衣角。这个时候她还是希望母亲能够冷静一点。
可问题是母亲健到女儿受到屈辱,再也忍不住了。她振了振精神,嘴里说出了一句令在场所有的人都感到惊奇的话。
“其实……其实小菲和凌源并不是兄妹,她们……她们真的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听到这句话,第一个要精神奔溃的人应该是朱林。他看着陈雪,还以为她是神经错乱了,所以才会说出这种匪夷所思的话语。
“小雪!你没事吧!既然事情都一句这样了,你就不要再在上面胡言乱语了,好吗?”朱林站在台下冲着陈雪吼了一句。
可陈雪一点也没在乎到朱林心里的感受。她冷静异常。
“我对大家说,我现在神经正常得很,对于我自己说的话我也能保证其真实性。这两个孩子的确是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朱林愕然了。那这么说来,凌菲就应该是别的男人的孩子了。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他和陈雪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难道这二十多年来,她一直都在欺骗他的感情吗?这也太过分了吧?要知道,当初为了和她在一起,他可是舍弃了自己和曾玉琴多年的感情,硬是把曾玉琴给赶出了家门。
朱林万万没想到自己自己当年迎进家门的竟然是一只狡猾的狐狸。他为别人把女儿养了二十多年。
想到自己作为一个男人的失败,滚烫的热泪不禁溢满了朱林的眼眶。
曾玉琴此刻就站在朱林的旁边,她转头看他的时候,他正偷偷地在拭着流出的眼眶的眼泪。
说真的,这时候的曾雨琴还真有点同情朱林的遭遇了。男人的眼泪不轻流,曾玉琴相信朱林此刻他的精神与意志都遭到了疯狂地摧残。
她的手里握着一张卫生纸,她想去为朱林擦干眼泪。想起过去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她虽然很他,甚至有想杀他的心,可她们毕竟曾经在一起生活了那么长的一段时间,多少还是有一定的感情的。
可在众目睽睽之下,曾玉琴还是没能那么做。作为一个女人,她得矜持点,而且更重要的是她得守住自己作为一个被抛弃的女人所应有的尊严。
接下来,陈雪便把她先前的故事当着众人的面从头到尾地说了一遍。这对她的人生将是晴天霹雳,可为了女儿的幸福,她也不得不那么做了。
原来,陈雪在嫁给朱林之前,就曾经有一个初恋。当时由于年轻冲动,在一天晚上,她们情不自禁偷吃了禁果,没想到就那一次,陈雪就怀上了。这让她很是忧心。陈雪的父母亲可都是知识分子,她们同是一所中学的老师,也是非常保守的人。陈雪意外怀孕的事要是被她们知道了的话,那还得了?
为了避开父母,陈雪去找他的初恋商量如何解决此事。可初恋一听说她意外怀孕的消息,当时脸就傻了。他也才大学刚毕业,也没有一天稳定的工作,他可承担不起自己马上就要做父亲的责任。
“要不,我们干脆就去把孩子做掉吧!”他对陈雪建议道。
“做掉?你说得倒轻巧。”陈雪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一个男人所说的话吗?
“可是……如果不这样做的话,那我们……”初恋想到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后面的话他实在说不下去了,他感到自己浑身的血液在顷刻间就要沸腾了。
“李杰!你还是一个男人吗?敢做而不敢当。”陈雪听到李杰这些窝囊的话,显得有些气愤了。不过,她一会儿就冷静了下来,“要不,我们马上结婚吧!”
结婚?说真的,李杰还从未想到这个问题。再说了,在这个现实社会里,一没房,二没车,叫他怎么结婚?而且更重要的一点就是结婚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就预示这责任,李杰现在在工作上可是正处于承上启下的阶段,他可不想这么早就把自己宝贵的青春浪费在儿女思情上。
“小雪!这件事情……我们能够缓一缓吗?”李杰有些难为情。
“可这是能缓的事情吗?”李杰的话还未真正落地,陈雪就急着来了一句,“你也不好好好想一想,我这肚子一天天地大起来了,那能瞒得住人吗?”说完,陈雪的眼角滚出了两滴眼泪。
“可你也得为我的状况想一想啊?”
“看来,你今天是不想给我一个交代了,是吗?”见李杰一直都是那样执迷不悟,陈雪对他有些灰心了。
李杰半天都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