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望向自家师父,只见自家师父面上依旧带着浅淡的笑,而眼低却毫不掩饰那凌人的光芒。
“骆兄别来无恙。”苍束楚紧了紧自己怀中的人儿,面色一派云淡风轻。
“哈哈。倒不知苍兄竟如此紧张这小兄弟,难道苍兄这些年真寻到归属了?怪不得近年都不见苍兄在江湖上走动,原来已是抱得美人归了。”那男子谈话间的不羁倒让钱馍馍对他有了几分好奇,可是碍着这么多人,又实在不好意思问。
闻语,苍束楚邪邪一笑,淡淡的扫了眼自家怀里的徒儿,也不出声反驳,算是默认了。
“清歌清羽,还不来见过你们日思夜念的楚公子。”男子侧身对身后两个红衣女子道。
“清歌清羽见过楚郎。”那两女子双眸带着盈盈水光,清雅间又带着几分张扬,声音恍如山泉叮铃,煞是好听。
望向苍束楚的目光却是难掩激动。
楚郎?旧相好?
闻语,钱馍馍不可置信的望着两女子,回头又望向一脸淡笑的自家师父。
“清歌清羽莫要客气。”苍束楚只觉手臂微痛,微微咳了一声,淡淡的望了一眼自家徒儿,才扬声道:“当日顺手救下两位姑娘不过是巧合,这声‘楚郎’是万万不敢当。”
唔,好像又冤枉自家师父了。
钱馍馍想着,目光虽仍是在清歌清羽身上,身子却不由向自家师父身上靠了一靠。
“哈哈,早年闻名四国的楚公子而今也拘束起来了?”男子似乎来了兴致,目光炯炯的盯着钱馍馍,嘴里却打着趣:“这倒是一件稀奇事啊。”
钱馍馍的目光不由再次落在了男子身上,下一刻,脸被自家师父伸来的手钳住,目光对上自家师父,却从自家师父眼底看出了不悦之意。
后来,钱馍馍才知道,那男子便是闻名天下的风流公子骆衣。
而,骆衣却生得一双神眸,只要他稍稍用些心神,和他对望的人就会不由自主的沉沦,甚至会主动献身。
以致后来知道真相的钱馍馍狠狠的感叹了一番,有如此本事,不风流几番当真是暴殄天物了。
见自家师父不高兴,钱馍馍嘟了嘟嘴,倒是乖巧的靠在了苍束楚身上。
“自然比不得骆公子来去潇洒。”苍束楚依旧一副闲淡的模样。
骆衣一笑,对清羽清歌道:“去搬几坛好酒过来。”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
迎着清软柔和的湖风,有女子轻妙动听的歌声传来。
某天,钱馍馍翻阅话本子的时候,才晓得此歌是用来歌颂男子貌美的。
于是,这个美妙的晚上,钱馍馍便见着自家师父与身侧的男子举坛同饮,喝得好不畅快。
除了她回去的时候扶着浑身醉意的自家师父不畅快了些,一切都还算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