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间上房。”那侍卫立即吩咐掌柜道。
“好,客官跟我来。”一旁候着的小二立刻上前带路。
钱馍馍无聊的躺在床、上,瞪了半天帐顶,又瞪了半天桌子,然后再瞪半天自家师父。
唔,不就是受了个小伤么?
有严重到如此限制她的自由么?
只得躺床、上,亦或是躺他怀里。
自家师父给的这两个选择还真是稀奇……
稀奇到让她愤怒!
钱馍馍偷偷的瞅了眼背对着她看书的自家师父,再偷偷的瞅了眼不远处的门……
所谓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被压迫很久的钱馍馍在心底嘿嘿一笑,她还就不信她逃不出自家师父的手掌心。
蹑手蹑脚的下了床,先静静的站在原地,见自家师父没有发现,钱馍馍又开始一点一点的向门边挪。
挪的时候,钱馍馍还甚机灵的观察一番敌情。
见敌情实在可观,胆子便又壮了几分。
终于安全到达门边,钱馍馍生生抑制住了自己那腔逃脱虎口的激动心情。
双手缓缓去开门,耳边却传来一道魅惑低沉的嗓音:“门闩着,得先把上面的闩子取下来才能开得了门……”
钱馍馍心中一凉,天要灭她钱馍馍啊!呜呜呜……
随即,一向擅于变通的钱馍馍装腔作势的摇了摇自己的头,还不忘伸手揉两把自己的眼角,再然后抬起无辜的小脸问向苍束楚:“师父,我不是在床、上么?我怎么在这里?”
不待苍束楚答话,便又继续疑惑的道:“莫不成是我的梦游症又犯了?”
说罢,在苍束楚的凝视中无限凄惨的回到床、上老实躺着。
在她满脸娇红的样子下,苍束楚小心的解开她的一截衣衫,查探了一番她的伤口。
见自家师父微微蹙着眉头,钱馍馍顺着一看,咦,竟然有血慢慢的渗了出来。
“师父,我不痛。”见此,钱馍馍冲苍束楚一笑,一脸无所谓,恍如那伤根本不是她的一样。
苍束楚替她包扎好后,随即缓缓道:“柳州城风景不错,难得出来一趟,我们便在柳州城多逗留几日罢。”
“真的?”钱馍馍双眼一眨一眨的,她就不想那么快就会四方城。
回去之后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慕容倾呢。
“嗯。”苍束楚把被子替她理好,随即温声问道:“可有什么想吃的?”
钱馍馍撇撇嘴,她由于躺在床、上甚是无聊,已经嚼了不少零嘴了。
吃下去了又没有走动,根本还来不及消化。
任她平时爱吃,可也要给胃一点反应的时间啊。
“我不吃。”
钱馍馍可怜巴巴的凝着自家师父,打着商量道:“我可不可以就站在窗户口看一下外面?就看一下下?”
苍束楚显然拿她没了办法,无奈的望了她一会,方伸手揭了她的被子,把她抱着走到了窗户边。
暮色四合,华灯初上。
此时的柳州城远远近近一片璀璨。
虽则邶国打了大半年的仗了,可是这里的繁华仿佛不曾受到半点影响。
“好好养伤,若是性子乖些,过几日带你去参加这柳州城最热闹的湖会。”苍束楚望着她那双熠熠生辉的眸子,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