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六月记住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霍大叔和霍萧很繁忙的模样。
每日从霍府书房出来的人都不少。
以钱馍馍的认知来看,这些人一个个目含厉光,胸蕴算计,指不定就在搞什么阴谋。
奈何她钱馍馍只要有吃有喝有得耍,她便什么都没放在心上。
小日子过得无比逍遥。
连带着霍雅韵也不找她晦气,让她好生不习惯。
记得好几次,遇上她领着可青和六月,那霍雅韵都只是冷冷的瞥了她几眼,最后竟然都没推她一把。
后来,她拉着可青和六月研讨了一番,再经三人投票后,得出了一个结论,定然是眼看着要嫁人了,霍雅韵不想和她多生事端,免得传出去对她这个安王府侧妃名声不好。
钱馍馍顿时觉得,嫁人果然是件不错的事,竟然可以让人变贤惠,这其中功德何其之大。
六月初来之时,总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看得钱馍馍甚是心焦。
于是,在她的带领之下,和自家五弟霍玄小娃娃几番斗智斗勇之后,六月终于显出了十来岁孩子该有的模样。
一天没事,也总能看见小姑娘脸上迷人的笑了。
话说霍玄这小娃娃绝对是个阴险的主。
钱馍馍觉得就霍萧那智商,以后能不能分得霍家的家产还真是有待考究。
于是,她决定要和霍玄建立良好的姐弟关系。
金秋十月,天气初肃。
四方城首富霍龙云嫁女,金银珠宝奇珍异玩陪嫁无数。
一时,亮瞎了城里城外无数男**丝的眼。
当然,也亮瞎了钱馍馍的眼。
她止不住的仰头望天,为什么嫁的不是我?
不说其他,就算是只把那一车车的箱子随便拖走一个逃婚,她便可以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了。
郁结难解的钱馍馍望着那一堆堆系了红绸带的箱子,心痛的拉过霍玄的小手,道:“小玄子,这些原本都是霍家的家产,等霍大叔那天白眼一翻双脚一蹬,便都是你和霍萧的了。而今,而今看着这么多自己的东西变成别人的,你是不是心痛难捱?”
顿了顿,见霍玄皱着小眉头抬头看她,摸了摸霍玄的头又道:“乖,不要强忍,想哭就哭出来吧。”
霍玄从她手里挣了出来,小声道:“爹在你后面。”
正招呼客人的霍大叔铁青着脸:“逆……”
钱馍馍颤了颤,抢先道:“逆女告退。”
清早被人吼了一通,霍雅韵被迎亲的牵出去的时候,她也懒得去看。挑了个安静的院子,自顾自的爬上一颗大树在上面高歌。
倒是为难了可青和六月,两人在下面眼巴巴的望着,生怕她一个不留神摔了下来。
“……姑娘姑娘,就要嫁人了……”钱馍馍横在树丫上有一下没一下高声哼哼。
刚哼完几句,便听到一阵悦耳的轻笑声。
钱馍馍一怔,动了动身子,往树底下望去。
见不知什么时候树底下站着一个水蓝长衫的男子正仰头看她,他的身后跟着个小厮打扮的人。
钱馍馍微微皱眉,她虽然知道今天府里来了很多客人,可她挑这地方就是冲这地冷清才来的。
“姑娘……”
男子微微带笑,说姑娘的时候嘴边的笑意更大了一分:“姑娘莫不成就是霍四小姐?”
“敢问公子是?”
可青不知跑哪去了,树下的六月秀眉一皱,颇有几分凌厉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