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是个无神论者的。”头垫在枕头上,双手无力地趴着,我说,“可是自从经历过一些事后……我就不怎么坚定了,事实让我不得不信。”
“哦?是吗?”不知怎么的,红洪这声音竟然有些伤感,我感到她情绪很低落,“只要好好做人,就不会有事的……好了,换好了。”
我小心翼翼地侧着身子,红洪收拾了收拾,便对我说,“我还要忙其他病者,你好好休息。”说着,转身就走,本来想对她说再见,可我突然想到那个老头,于是急忙开口,“问个事?”
“什么?”他疑惑地转过头,看着我。
“那个,那个老头在哪个房间?”我问着。可没想到红洪口气一下就严厉了,“哪个老头?不知道!”
“就是那个……挺搞笑的,大概和你差不多高,头发都没几根了的……”还没说完,便被红洪严厉的声音打断,“不知道。”说完,转身就走,我无奈地看着她。
我又哪儿得罪她啦?
无奈了,十分无聊,又找不到说话的人,我只得起了身,自己去找说话的人。还好红洪走的时候没锁门。
出了病房,看着走廊上形形色色的人,没有一个人主动凑上来找我说话,我也没有多事,只是在走廊上走着,无意间我的目光瞥到了一个房间的人,那个老头。
我有些兴奋,这还真巧了,正想找他呢,就让我给找到了。快步走了过去,推开门,“哈喽。”
老头警惕地看了过来,看到是我时,才松了口气。
“怎么那么紧张啊?”我笑嘻嘻地走了过去,找了个座椅坐了下来。
“哦,我还以为是那些护士呢,吃药吃的,都条件反射了。”老头对我说着,指了指桌子上,“吃点水果吧。”
我点点头,也没有客气,拿起一个梨子就咬,毕竟这货在我那就没客气过……我打量了这个房间,这才发现似乎这个房间有些怪异。
天花板上不知道是怎么弄的,穿插着一些红绳子,上面零零散散有些铃铛,风吹过,还挺悦耳的。墙上也有些奇怪的字符,也不知道医院是怎么允许乱写乱画的,反正我是决定,回去我也画点东西,不画白不画;相对于这些,窗子就显得平常了,上面只是有几个红点罢了。
“怎么布置得这么怪异?”我开口问道,还在打量这个房间。
“这房间以前死过人,不吉利……又不允许我转个房间啥的,只得自己弄了点这些。”老头解释道。
“哦,这有用吗?”我站起来,摸了摸墙上的那些字符。想自己回去了也弄一些。
“总有个心理安慰呗,这又是单人间,一个人晚上挺害怕的。”老头撇撇嘴,这也不是他胆小……毕竟,死过人,又是单人间,是个人都多多少少会有些害怕的。
“我很好奇,昨天晚上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晕倒在厕所?”老头突然问我,语气没有了嘻哈。
听这话,我愣了愣,想到昨天那经历,头皮有些发麻,“还是不提了,提着挺害怕的。”
“哦……其实吧,以前在乡间一直有个传说的,就是遇见鬼了,如果命大,鬼没弄死你,你有幸逃脱了,那么鬼就会一直在后面追,直到弄死你为止,当然,这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毕竟也没人证实过。”老头毫不在意地提起,这却让我有种想弄死他的感觉……你特么直说行不行啊……
“不是吧……”我哭丧着脸,很无奈。
“说说吧,说不定我能帮上你呢。”老头凑近了我一些,满脸奸笑。
“好吧……”我无奈地摊摊手,从头到尾把昨天我是怎么上厕所的,然后到后面我是怎么晕倒的都说了出来,说完后,老头坐着,摸着下巴深思着。
“这情况似乎有些不妙了啊……”摸着下巴的一小攥胡子,老头喃喃着。
“怎么了?”我疑惑地问。
“这鬼魂都能厉害成这样了,看来,害人的心思不弱啊……”老头说,“对了。”说完,便在荷包里摸着什么。
“你干什么啊……”看他这一反应,我有些纳闷了。半天,他才和荷包里摸了一个红色的包出来,看样子,应该是个符。
“给。”他将那红色的包递了过来,我赶紧接着,打量起来。这符……倒是跟上次的符挺像的,上面依旧有血,我想,应该还是狗血吧,唯一不同的,就是形状有些不同了。
“这符,你拿着,那鬼就不敢轻易动你。”老头说,“不过,切记,这符不能沾水,而且不能一次性挂在身上三个小时以上,否则就会失灵。”
“纳尼?!”我傻眼了,“不是吧?三小时,那岂不是我睡觉睡了一半就被鬼给叫醒了啊?!”
“所以说。”老头语重心长地说,看着我,我看着他的模样,怎么总觉得他有些幸灾乐祸……“所以说你要尽快消灭了那东西……消灭的方法呢,其实也挺简单的。”
“不是吧……我没被它消灭就不错了……”虽然消极地说着,我还是只得无奈地问,“怎么弄?”
“你先去给我弄些材料来吧,我这也没有了。”老头说着,从抽屉里翻出了一张纸,和一支笔出来,递给了我,“你记一下。”
我急忙接过来。
见我准备好了,他才缓缓说起,“你先去墓地那,哦不,就医院后面那座小山,上面时不时有人烧纸的,等那些人烧完了,你就去捡,看能不能捡到烧了一半,没有烧完的纸,”说到这里,老头顿了顿,“一定要把那些灰也好好拿着,要十张不同地点的……你捡的时候记得把符带上。”
我奇怪地看着他,满脑子的疑问,不过也没有问,毕竟问了他也不一定会说,“继续吧。”
老头点点头,又继续说,“三根蜡烛,全部要白色的。”我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宣纸,要一张就行了,文具店里的都有,很大一张。”他说,“还有,鸡血,你去杀鸡那里买半碗吧,记住啊,一定要鸡血啊,越新鲜越好。”
“我知道……”我无奈地看着他,他那副认真的模样配上他那猥琐的胡子,着实很好笑。
说着,他停了下来,我也停了笔,看着他,试探地问道,“现在就要去弄那些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