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先生!有什么需要大伙做的吗?有就说一声,那鬼屋闹腾了七八年,村里的老少爷们早就受不了了。”一个村民拍这胸脯说道,旁边也有很多人附和。
“大家听我说,咱们……”聂先生正准备和村民讲他的计划,可是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碰……”的一声巨响从远处传来,同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平地就升起了一阵阴寒的冷风,所有人都不住的打了个寒战。
“聂……聂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快说说,咱们爷们该怎么办啊?”之前那声巨响,所有人都听到了而站的最高的聂先生听的是尤为的真切。那阵巨响的来源不是别处,正是村中那间鬼屋的所在。
聂先生看了眼天空,只见不知道为什么,原本晴朗的夜空竟然飘满了无数的黑云,本来明亮的月色被黑云这么一挡,光亮顿时变得黯淡了起来。
由于异变突生,在场的又都是一群淳朴的村民,所以人群一时间都慌乱起来,有的孩子甚至都吓得哭了起来,被妈妈抱在怀里低声安慰。
一边的村长看着场面有点要失控,连忙进来和稀泥道:“大家千万别慌!听聂先生的话,他一定有解决办法!”
村长天生就是一副大嗓门,此时加上情绪激动,声音更是成倍的增长,所以人群中的声音渐渐的减弱了下去。
“大家不要害怕,现在咱们在这里,这么多人的阳气一般的邪物是近不得咱们的。我之前让大家准备的雄鸡的血大家都准备好了吗?”聂先生问道。
“早就准备好了,聂先生,你说怎么做!”
“好!现在按照我说的,所有人都用雄鸡的血在自己的眉心处点一下,然后靠近边缘的人,你们几个人一组用雄鸡的血将咱们聚集的场地涂上一圈,记住,一定要是个封闭的圆,鸡血涂成的圆千万不能有断开的地方!”
聂先生眼看着村民们将鸡血涂完抹净说道:“现在,所有的女人和孩子都到最中间去,另外大家把篝火的点的旺盛些,必须保证篝火不能轻易被吹灭。”
村民们按照聂先生说的都做完了,此时从天上看去,整个小广场呈现一出怪异的形态。场地四周升起四堆篝火,在篝火的照耀下隐隐可以看见一个暗红色的大圈,在圈中则是风门村全部的村民。
“好了,现在在这里,咱们是安全的了。”聂先生说道:“一会我需要拿着鸡喉去鬼屋驱除阴气的根源,我需要二十个人,有谁跟我去?”
聂先生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开玩笑,那可是鬼屋啊!会死人的!而且那间鬼屋在风门村整整闹腾了八年,这个心理阴影可不是说克服就能克服的了的。
“没人吗?”聂先生看着人群叹了口气说道。
“俺跟你去!”刚才那个黑黑的大汉说道:“俺叫大牛!俺的力气大,带着俺吧!聂先生俺相信你!”
要说这个人,本来就是奴役行极其强的生物,此时看到有人出头了,一些平时不安分的年轻人一个又一个都出来报名了。
很快,聂先生四周就站满了一圈的年轻人。每个人都瞪着眼睛满脸杀气,仿佛要去完成什么不可能完成的必死的任务一样。
“那个啥……大伙别这么紧张,我只是需要你们去协助我去村外的养尸地搭把手而已……”聂先生说着,微笑了一下。
今夜很冷,这是每个风门村人此时心里的想法。
由于之前那一声巨响,所有的村民都不敢再对聂先生的话有任何怀疑。此时聂先生召集了村子里二三十个壮劳力,对着大家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聂先生的计划是将这些壮劳力分成两队,一队由自己带队,另一队则由村长的侄子带队。
聂先生说,前几****在村中前后游走,就是为了确定村子的气眼。
何为气眼?说的就是全村生气所走的流式。在每一个有人居住的地方,时间久了,都会形成属于自己独特的气眼,气眼中有一生眼,有一死眼,其余五眼均为制衡,从而让村子的气运生生不息,往来循环。
第一天的游走,聂先生就发现,由于风门村坐落于高山之上,所以地势程梯字状向上排列,因而导致全村的气眼只见的距离极其的紧密。
饶是如此,可是不知是巧合还是有人可以所为,这全村的生眼竟然就在后山。如果仅仅只是在后山那也没什么,毕竟村子地处挺偏僻的,可是坏事就坏在后山本应该是生眼的地方竟然被村民们当做了坟地来埋死人!
这一埋可就坏菜了!本来,村子的一脉兴衰就在于生眼是否畅通。可是本应该被村里保护起来当做人员聚集常地的生眼竟然被荒芜起来而且还埋了死人,这样一来,生眼就被死人身上的怨气所笼罩。
起初当然没什么事,但是日子一久,问题就出来了,如果按照一般的情况来讲,生眼被占用的风门村应该是全村人齐齐的遭遇瘟疫或者是天灾人祸什么的。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些都没有发生。
起初的时候,聂先生根据经验推理到这里的时候也是异常的困惑,但是接下来的游走则让他有了些别的想法。
原来,他感应到在村子的地下存在着一股极其巨大的怨气。这种怨气不同于以往,乃是极其的强大。但是这股怨气只集中在地下数米的范围之内就不向上蔓延了,反而是和村中居民共同散发的阳气起到了平衡的作用。
而这个平衡又由于后山的生眼被阴气所阻,所形成了一个较小的平衡,那就是村中气运的平衡。
阳气制衡阴气;生眼之大气运制衡荒坟之大怨念。这样一来,在这个风门村便形成了天下难得一见的奇特格局,即:村子游离三界之外,没有正阳之物镇压,地藏****于下,人怀小阳居上。村内人不得出,村外人不得入,如若相违,立即暴毙。
得出这个结论之后聂先生大吃一惊,不过更让他吃惊的还在后边,那就是村中流传了几年的鬼屋竟然就坐落在整个村子的死眼上!
这个结论一出,聂先生立刻知道当初那一家三口为何离奇暴毙了。本来该屋子就是坐落于整座村子的死眼之上,但是由于村子的独特格局,所以一直相安无事。
这间屋子的主人一定是拿了什么本不属于这里的极阴之物回家,这才导致村子的制衡结构彻底崩溃,累积多年的阴气倾泻而出,不但让这家三口暴毙,也让这间屋子变成了彻头彻尾的鬼屋。
可是,究竟是什么东西有如此的威力,能让全村的阴气在瞬间崩溃呢?这个问题又是困扰了聂先生好一阵子,直到那天他向村长打听1963年都发生了什么事之时,一个关键却被所有人忽视的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个东西看似毫不起眼,但是1963年一家三口暴毙以及后来的三个青年诡异死去的前后,都有这东西的影子,那就是那两块红色的玉!
时间回到鬼节的午夜,聂先生只是简单的讲了讲他的所见以及给村长侄子那一队的任务。
说来奇怪,聂先生对村长侄子说,他那队人的任务其实是最重要的,而且他们要去的那个地方也相当有挑战,那就是——鬼屋。
村长侄子和那一队的青年们听了之后脸上都露出害怕的神情来,那一个个苦逼的小模样就好像白毛女看见黄世仁一样的苦大仇深。
聂先生看到他们一个个的怂样也懒得搭理,只是自顾自的从怀里掏出两块红色的玉队村长侄子说道:“这是我中午的时候从你叔那要来的。你们的任务很简单,就是几个人带着鸡血和鸡骨头去鬼屋那个巷子,先是把巷子的进出口用鸡血给淋出封闭的线,然后在鬼屋前用鸡骨头插入地下围成两个半圆。”
“切记的是,半圆的口一定要朝着鬼屋的方向摆正。做完这些之后你们准备好鸡血,待看到后山方向有火光升起的时候你们会听到一声巨响,这个时候动作一定要快,要迅速用鸡血淋在半圆的开口处将半圆彻底封死,然后等着我过来。”
“一定要记住了,这个过程手要快,要稳,千万不能有一点失误,可以说,今晚的成败就在你们的手上了!”
村长侄子听聂先生这么一说,虽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是也不敢怠慢,只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紧紧的握住了那两块红色的玉。
“聂先生,那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啊?”刚刚那个黑大汉大牛问道。
“现在还不时候,咱们还要等,等到午夜的时候行动最好。你们都往后传话,让大家就地休息,但是都不要睡觉。这个时候如果睡着了,保准做噩梦,而且还是醒不过来的那种!”聂先生想了想说道。
“得嘞!聂先生,咱们今晚不会有什么危险吧?”话传下去之后大牛问道。
“危险?”聂先生念了一句问道:“我问你,干什么事没有危险?还有,究竟什么才算是危险呢?”聂先生此话一出,所有人都不做声了,每个人都在细细的思考着。
是啊!人家聂先生一个外乡人为了村子在这忙里忙外的都没有说什么,现在仅仅只是需要我们搭把手我们就怕这怕那的,的确有点不像话,更何况,经历这样的危险也是为了自己啊!
干什么事没有危险呢?上山采药,没有危险吗?进山打猎,没有危险吗?出外求学经商,没有危险吗?其实干什么事都有危险,只是危险的程度不同罢了。所谓的危险程度其实也和自身有关,自己足够的用心,那么危险就会降到最少,可以说,成功不成功都在于自己,而此时问这话真的就等同于放屁一样了。
好些个准备行动的村民都暗暗下了决心,为了自己的家人,为了风门村,冒着一回的险,值得了!
就在村民们都在想着这些的时候,聂先生却独自站在大石头上看着远方沉默不语。奇怪的是,他看的方向并不是鬼屋,而是后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