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女人?梦见哪个女人能让你饥渴成这样?”村长侄子一听来了神,凑到跟前问道。
老二和老三听到村长侄子的这话有些不爽,不过碍于之前他们救了老大,也不好说话,只是皱了皱眉头没说什么。
“这位是……”老大还不认识村长侄子,看到突然冒出的这个人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哦,你说俺啊!村长时俺叔,你梦到啥玩意了跟俺说说,看看有没有啥俺能帮上忙的。”
这老大也是不认生,眼前的这位既然有兴趣听他的梦,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对老二和老三说道:“咱们还是先进屋说去吧,这里有点不是地方。”
老二和老三听到之后连忙扶起老大,小心的绕过老大吐出的那一滩水渍问道:“老大,你之前到底梦到了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干了什么?”
“我之前?不是都跟你们说了吗,我什么也不记得了。”老大说道。
“兄弟,你看刚才地上那滩子水,那全是你吐出来的,而且吐出来的还有块玉。”村长侄子说着将手中的玉递给老大说道。
“这块玉是我给吐出来的!!”老大听了之后整个人都僵住了。
“对啊!除了这块玉,还有一堆恶心的黑色的水呢!”老二说道。
“我刚才做梦不是说梦到一个女人嘛。”老大说道:“早些的时候,我就感觉喉咙有些发紧,就好像是嗓子哑了之后的那种感觉。”
“那时候我只感觉浑身一点力气没有,想起来,连抬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于是我只能昏昏沉沉的继续睡觉。就这样过了不知道有多久,我忽然感觉有人往我耳朵里吹风,凉凉的痒痒的很舒服。”
“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梦,不过我有了那感觉之后第一反应就是想睁开眼看看,说来也奇怪,之前重的不得了的眼皮一下子就睁了开来,我歪了歪脑袋,竟然看到之前出殡时的那个女人就爬在我枕边冲着我的耳朵吹起!”
“那个女人身上的衣服很少,而且是红色的。她见到我醒来之后先是冲着我微笑,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脸上的表情就完全扭曲了。”老大说到这里咧咧嘴,很显然这段回忆让他很不爽。
“这个女人忽然就是用手来别我的嘴,我看了眼她的手,又干又瘦,说句不好听的完全就跟爪子一样!她别开我的嘴,将这块红色的玉死命的塞在我嘴里,然后我就感觉自己眼皮又开始沉了起来,同时嗓子发紧的感觉又来了。”
听完了老大的叙述,老二和老三以及村长侄子都沉默不语,村长侄子沉默是因为听到了老大梦中的女人竟然就是前几天死去的那个女人,而老二和老三沉默则是因为这几天的事情已经搅得他们无法正常思考了。
“既然你们兄弟没事了,你们现在就跟我会家去找俺叔。”村长侄子说道:“你们三个人之前肯定做了什么亵渎那家人的事情,不然她不会缠着你们不放。”
“亵渎她的事情?可是我们什么也没有做啊!”老大不解的问道。
“到时候你们跟俺叔去说吧,一会你们最好去村子里讨点之前香烛水果什么的,你们一定要去好好祭拜一下那三口人,然后立刻就走,否则的话你们遇到的事情可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那……”老大还想说什么,但是被村长侄子一眼瞪了回去。
“什么也别说了,现在就跟俺去找俺叔!”
故事回到1970年,聂先生正在听着已经有些衰老的村长讲着当年那三个城里青年的故事。
“后来呢?那三个青年怎么样了?”聂先生听着村长讲到这里,心中已经有了初步的想法,连忙追问道。
“后来?唉!”村长说到这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后来这三个孩子都没了!”
“没了?”聂先生问道。
“是啊!那天我侄子领着他们三个来找我,我就感觉不对了。之前我问他们遇到了什么,死活不说,这下可好,报应来了!”
原来,这三个年轻人由村长侄子领着回到村长家,什么也没有说,拉着村长就去挨家挨户的要香烛和纸钱。
村长已经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于是也没有多问,只是象征性的说说好话,就领着他们三个去到那一家三口的坟前烧纸钱什么的。
纸钱烧完之后天色已经开始晚了,村长把他们接到了自己的家中,让他们在自己的家中再对付一宿,打算明天一早就送他们出山。
这三个青年显然已经是被吓坏了,不但将他们手中后来发现的那块红色的玉交给了村长,甚至把他们在村子里这几天所见所闻说过的话全部告诉了村长。
村长听了三个年轻人的叙述,安慰了一通,私下里叫自己的侄子带上几个青壮小伙去那个屋子中将他们的东西都收拾了出来并且用一把大钢锁牢牢的把门锁上了。
就在那天夜里,村长睡在自己的房间中总感觉像是听到有什么东西在自家附近走动,而且还有断断续续的小孩哭泣的声音。
村长越想越不对劲,推醒自己的侄子结伴就去那三个青年睡觉的房间走去。
推开门帘,村长的心彻底凉了。原来三个青年睡觉的被窝还是热的,可是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村长当时暗暗在心里祈祷,兴许是他们上厕所去了。于是就在这房间中等了好大一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三个青年就跟凭空消失一样再也没有回来。
村长和他的侄子战战兢兢的等了一宿,虽然是困的不行,不过天刚擦亮,还是叫上几个平时胆大热心的小伙子一起在村子里搜索了起来。
村长当时心里还抱有一丝侥幸心理,希望他们三个人仅仅只是迷路了,哪怕之转到村子外,只要人没事,一切都好说。
可是一小帮人将整个村子都转遍了,还是不见这三个青年的身影,最后村长一下狠心,几个人向着之前他们住的那间屋子走了去。
屋子的门还是和之前一样锁着,甚至连那口大钢锁也是一样好好的。村长离远了看几眼,想了想还是决定把锁打开再检查一遍。其余的几个人都觉得村长这么做没必要,不过在村长的坚持下还是把锁打了开来。
门上的钢索“咔嚓……”一声被打开了,接着村长他们直接推开门就进去了。可是入眼却是他们终生难忘的一幕。
只见三个青年一个不落的都被吊在房梁上,每个人的脖子都被绳子勒的青紫青紫的,眼珠子都爆了出来。
这还不算什么,三个人最怪异的地方就是彼此间互相掐着对方的脖子,那样子就好像三个人连成的环一样。
村长跟聂先生讲到这里不忍再说下去了,双眼望着窗外是连连的叹气。
“可惜了!三个都是好孩子啊!虽然才几天,不过他们那精气神就连我大侄子也比不上啊!”村长说道。
“后来呢?他们的尸体怎么处理?”聂先生问道。
“还能怎么办?埋起来呗!在村子后山有一块地方专门是用来埋葬死去的人的,我们见他们三个可怜,也不知道他们在城里家住在哪里,于是便自作主张的把他们埋了起来。”
“你说的那个地方……那年暴死的一家三口也被埋在那里?”聂先生问道。
“对!对!村子里死了什么人都要从村口把尸体送出去,然后走一条通往后山的小道。我也不怕你笑话,这都是老习俗了,听老一辈人说,风门村建筑格局紧凑,如果人死之后不从村口送出去,很可能就会徘徊在村中不能往生啊!”
“老一辈?那个人现在还活着吗?能领我见见他吗?”聂先生一听此话,心中一惊,能知道如此的人显然对风水有不小的研究,想必这人是世外高人也说不定呢。
“既然咱们话说道这里了我也不怕告诉你了,当年那个人也是姓聂,平时疯疯癫癫的一个人,不过说过的一些话总是能应验,所以我们都叫他聂半仙。”
“那他人现在在哪里?”聂先生一听连忙追问。
“死了!那三个青年死了之后,我们把他们按照习俗送到坟地之后,他就让我们先回去,而把自己一个人留在坟地。我们在村子里等了一天一夜也不见他回来,后来上坟地寻他发现他躺倒在一个坟包上睁着眼睛死了,表情算不上安详不过也算不上痛苦。我们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就把他埋了。当时他的尸体很正常,唯一有点让我们弄不明白的就是他的舌尖是破的……”村长回忆着说道。
聂先生听村长这么一说,心中度整件事情已经有了初步的判断。
再说这二人聊天,由于聂先生问的很详细,所以两个人不知不觉竟是已经聊了一上午了。
中午时分,村长留聂先生在家吃了顿午饭。饭间,聂先生对村长说:“老哥,有一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村长因为之前去老屋的时候见识过聂先生的手段,此时对聂先生是信服的不行不行的。当下说:“你看!见外了不是!有话就说呗!都是自己家人。”
“老哥,其实,我想说的还是之前那句话。那间屋子中的阴气邪气已经旺盛到了极点,如果不加以措施,等到鬼节的时候全村都要遭殃啊!”
村长听聂先生这么一说叹了口气说道:“聂先生,你是不知道啊!别看我们这个小村子闭塞,但是省里的人也来过。去年的时候从省里专门派来个书记在咱们村子里蹲了能有小半年。”
“哦?省里派来的书记?”聂先生奇问道。
“对啊!这个人来到村子里……唉……你也知道,现在这个年月,以前那些都不管用了。现在严打的是什么?是封建迷信。”村长叹了口气说道:“咱们村子不少的习俗都被那个什么书记叫做封建社会的遗毒,说必须清除这些歪风邪气。现在省里来的人就是天,来了咱们还得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对于那些怪事奇事咱是提也不敢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