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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越南(1)

“越南的桂林”下龙湾

每年的春节期间,我都会出游。2009年初,曾独自带着当时才5岁的Leo去过埃及,Leo一路都很乖巧,是个旅行的好伙伴。所以2011年的春节,我又打起Leo的主意。小家伙听说要出去玩,立马兴高采烈地答应了,眉飞色舞地上我的“船”。

关于目的地,琢磨来琢磨去,最后挑了越南。一来,冬天带着孩子出行,北半球太冷了,就算了。二来,南半球的澳大利亚新西兰,我和Leo都去过了,南非太乱,不敢一个人带着七岁的Leo去冒险。三来,考虑到有限的时间,最多也就一周。算来算去,只有东南亚合适。最后选定越南。越南是个我很想去探知的国度。虽然那里落后一点,但是文化丰富,国家也算得上美丽。

Leo在励步的英语老师Patricia知道Leo要去越南,特意在他走之前,给他专门介绍了越南,还送了本越南旅游的书,是国家地理(NationalGeographic)出版的《越南旅游指南》。所以临走之前,Leo对越南的了解比我还多。走之前,Leo现学现卖,教了我一些关于越南的基础知识。

1.越南的地形很秀气,像字母S。

2.越南的海岸线很长,总共1000多英里。

3.越南长期被别的国家占领,尤其是被法国人长期殖民,所以很多人会说法语。

4.越南的特产是咖啡和茶

5.越南货币是越南盾。(对这个,爱钱的Leo超级感兴趣,带了些自己的私房钱,有美金有人民币,打算换多多的越南盾,变个越南的“百万富翁”回去。)

更让我吃惊的是,还没有去那里,Leo居然就已经学会说了三句越南话:

Howareyou?你好吗?发音像极了“贼脑”

Yes.是的。发音“Vang”

Thankyou.谢谢。发音“Camon”,像极了感恩

一切准备停当之后,我们从北京飞越南首府河内,班机是越南航空的,飞机餐不是很好吃,服务小姐倒是挺养眼,但是中英文水平都不高,交流起来稍微费劲些。从北京到河内的飞机,飞了有五个多小时。

我们一下飞机当地的导游接待了我们,然后就坐汽车赶路。直接从河内机场去了下龙湾。路上,还遇上了车祸限行,着实让我们

越南好好体会了一下越南共和国光荣的人民交警们蜗牛似的办事效率。我们在车上无聊地坐等,足足等了一个半小时,交警才允许通行。

到了下龙湾,已经是半夜12点了,好在酒店的餐厅是24小时营业。我们在那里吃了第一碗在越南的米粉,5美元一份,和中国的普通饭店的越南米粉价格一样。

一大早醒来后,打开窗户,看得到窗外的海景。可惜天气不是很好,阴天,没有太阳,看不到太远。整个下龙湾雾蒙蒙的一片。只看清海岸边的一排椰子树。吃过早餐,我们去了酒店外遛弯。虽然没有大太阳,空气还是非常清新的。

八点多的时候,我们在酒店门口上车,赶往不远处的拜塞码头。早上八九点的码头已经有了很多游客。很多游船有序地靠在岸边码头,船夫们在忙碌地打扫整理船舱,等候游客们坐船出海。我和Leo站在码头边等着导游买票,望着海湾里进进出出的游船。

不一会儿工夫,我们的双层木质游船来了。导游把大家一个个地送上了游船。我们的这条船加入了浩浩荡荡的游船大队伍向下龙湾出发了。出拜塞码头,下龙湾的美会毫无保留地扑面而来,一座座的山,一座座的岛,一片片的海,一艘艘的船……被称为“海上桂林”的下龙湾被评为世界八大自然奇观之一,也是世界自然遗产之一,在它1500平方公里的海面上,有1600个大小岛屿,是一处以石灰岩为主的海上景观。因为大多数岛屿未被人类居住,所以依然保持着原始的自然形态。这里山岛林立,仪态万千。有的一山独立,一柱擎天;有的两山相靠,一水中分;有的峰峦重迭,绵延十几公里,这种峥嵘奇特的山岛不计其数,其景色酷似广西的桂林山水。不过那天,清晨有些厚厚的云层,我们开船后,阳光也不是很充足,还有些雾气,使得海上的景色并不是那么清晰。

导游介绍,下龙湾的景色会因为季节而改变,冬季里的天空整日阴郁一片;夏季将要到来的时候,明媚的阳光洒向北部湾的天空和海水,那个时候蓝的天、白的云、碧的海、黑的山,是下龙湾最美的季节。Leo说,太遗憾了,不是那个时候来。不过,既来之则安之,还是有很多美景可看的。就像当地的渔人,无论季节如何交替,他们都会张开船头红色的帆,去往世代守着下龙湾的海水与山石之间,去收获大海的馈赠,去追逐生活的希望。

我们的游船还是很不错的。船上设施配套齐全,宽大的藤椅大气舒适,配有大大的玻璃窗,全船整体很协调。我们团队人不多,20个人,包坐一条船,显得很宽敞。二楼还有大大的平台,可以晒日光浴,远望大海,观看形态各异的山峰。临风站在二楼甲板上,眼前的下龙湾如一个缓慢展开的巨大画布,在海水之上,除了山,还是山,仿若千万年来,交织而成的密不透风的网,点缀着弥漫四处的海、偶然出现的船只,只望上一眼,那样的震撼与美丽便不留分毫地被定格在一个旅人的记忆中,永不消失。

Leo喜欢在甲板上待着,躺在躺椅上,优哉游哉地看着我们的船驶离岸边,越行越远。他指着海水让我看海水颜色的变化,离开了海岸的依托,湾里的水愈变愈深。

船又开出一段时间后,导游让我们都到船头,给我们介绍前方那些山石。下龙湾跟广西的桂林一样,都是卡斯特地貌,有很多俊秀的山峰矗立在海中,让人有置身于水墨画之中的感觉。许多岛屿的形状能让游人展开丰富想象力。有的像海狗吞月;有的像黑猫扑鼠;有的像乌龟爬行;有的像海豚扑食;有的像站立老翁。我们望着前方这些天然形成的奇形怪状的岛石,感觉有如陷入了仙景一样。大自然的神奇妙手造化出的它们现在已经都蜚声海外了:扁帆山胍、斗鸡石、拇指石、香炉石。导游说,除了现在能看到的海面上的山石,下龙湾还有许多让人迷惑而著名的山洞,如天宫、木头、三宫、仙翁、迷宫等等。Leo迫不及待地问导游,今天能去山洞吗?当导游告诉他可以之后,Leo立刻眉飞色舞!

船开到一座岛湾码头,很多船都在这里停泊。导游让我们下船,原来天空洞到了。经过常年风浪的侵袭,在下龙湾壮观的石灰岩群之间形成了上千个大小不一各具形态的溶洞,我们下了船,依次前行。这时登山进洞的游人已经很多了,我拉着Leo,小心地一个台阶又一个台阶地往半山腰的洞的入口处走去。

走了大约十几分钟后,抵达了洞口。还没有进去,就有一股凉气迎面扑来,Leo大呼,凉爽!我们一群人进到洞里,环顾四周,呵,还真是个硕大的仙人洞!里面一批一批的游客在各自导游的带领下边走边欣赏。Leo也怕丢,拉着我紧跟在导游身边。他好奇洞内神奇的故事。我们的导游肚子里很多典故,一边指着那些大小不一、奇形怪状的钟乳石让我们看,一边娓娓道来好听的传说。那些石头让人目不暇接,有些形似仙女,有些好比动物,配合着彩灯,都很晶莹剔透。在洞里,行走路线和标识都用越南文和英文写在那里。不过眼尖的Leo,发现很多牌上也有用简体汉字标明的——比如“请勿吸烟”,“别踏上石乳”。在此,告诫Leo出门要当个文明的游客,可别让别人“刮目相看”了。

出洞之后,大家重返游船,继续往大海深处行使。这时眼睛紧盯着海面的Leo指着远处海面上几艘像住房一样,张着双帆的游船给我看。Leo问我,那些船怎么和我们的不一样?我没有答案,找了导游来问,原来爱玩会玩的欧美人专门包了这样的船,在天堂岛附近待上好几天。Leo很羡慕,说长大了也这样玩。我们的游船继续前行,不多久,美丽的天堂岛就不在我们眼前了,众多的岛屿把它遮住了,再见喽,天堂岛!

下龙湾山明水秀,物产富饶,气候和地形适宜于各种热带鱼类生活,海里有许多名贵的水产。游船行至海峡避风的地方,有渔人圈海囤集各种海鱼海蟹在此兜售。我们小心地登上码头,只见海湾里整齐地隔成好多网箱,里面养着各类鱼、虾、蟹、贝类等许多海鲜。导游说,如果我们看上了任何一种海鲜,都可以和小贩讨价还价,购买以后,我们游船的厨师会给我们免费加工。因为大家知道,不久就会有旅行团提供的美味海鲜午餐,所以我们看得都很起劲,但是都没买。在我们看海鲜的时候,很多卖水果的小船也向我们靠拢,这些越南人用盆装着各类新鲜水果,纷纷叫卖。我们对水果还有点兴趣,立刻,讨价声响成了一片。这些水果贩子其实在船开的时候,就已经时常划到我们的游船边上,灵巧地从小船登上我们的游船,在船舷边,透过船窗向我们吆喝兜售水果。在越南,人民币通行,香蕉15元,其他10元一份。Leo喜欢牛奶果和山竹,我们买了一些。

不久导游喊我们上船午餐。我们回到船上一看,呵!游船已经把我们的餐桌整理好了,铺上了一块鲜红的大桌布,碗筷也摆好了。Leo兴奋地等着传说中八菜一汤的丰盛海鲜午饭。船工一道一道地给我们上菜,实在是太美味了,螃蟹、海虾、贝壳,Leo对这顿午餐的评价可高了。我们桌坐了七个人,大家都很喜欢Leo,不停地给他夹他爱吃的海鲜,Leo也很有礼貌地感谢那些叔叔阿姨。我们喝着饮料,吃着美味的海鲜,远望宽阔海面的美景,异口同声地说:“真爽!真爽!”

午餐后,天色比起早上好一些了。太阳在和薄雾玩躲猫猫,变换出时而烟灰色,时而清丽明媚的景色。船缓缓往前驶,我俩上了甲板,不出声地望着碧波如镜的平静海面,我端起我的相机,频频收下四处的美景。Leo躺在甲板上的躺椅上,也入了这美景。

我们游览下龙湾总共只有半天,只能在近海走马观花,图个表面的观感。还有太多的美景,此行无缘领略,只能听听它们的美妙,幻想它们的神奇了。

摩托世界——首府河内

越南的首府是河内。我们游完下龙湾之后,驱车前往河内参观。车开了有三个多小时,在傍晚时分我们到了河内。透过车窗,放眼看着这个陌生的城市,居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河内城市很干净,街道不宽,单向最多只有两条车道,路两边都是大树,而且大树都有了年纪,树冠很大,枝叶很茂盛。虽然是2月的冬季,那一条条不是太宽的马路,却仍是绿树成荫。那清新的绿色不由地让人心情舒畅。

因为越南被法国长期占领过,所以法式建筑随处可见。又因为越南受中国文化影响很深,是一个虔诚的佛教国家,几乎人人都是佛教信徒。所以穿街走巷,会发现很多的寺庙,大都不是很大。在大街上,能看到好多牌子上有中国字,有点在中国的错觉。放眼四周,不经意间透露出与十几年前某些中国中小城市的相似。

在河内的这个傍晚,我们见识了越南的“摩托车世界”。在越南,摩托是主要交通工具,一个家庭可以没有汽车,但是不能没有摩托车。我们进入河内市区时,刚好是当地的下班高峰,几乎每个十字路口都能看到无数辆摩托车一排排地停在红灯前,骑车人双脚着地,服从着警察的指挥,等待绿灯放行。场面颇为壮观,堪比等待发令枪响起的摩托车大赛。

傍晚河内的街道,热闹而浪漫。许许多多的年轻人开着摩托车在街上兜风,有的小伙子坐在前面开车,越南姑娘坐在后边,姑娘们的长发和衣服随风飘扬,令人赏心悦目。也有打扮入时的年轻女子自己开摩托车上街的。这些女骑士看起来十分威风。我们的导游告诉我们,摩托车算是越南人民幸福生活的八大件之一。河内90%的人都买摩托车,市场也是很大的。越南人以前买摩托车很喜欢日本的牌子,可这两年中国的摩托车由于价格适中,受到更多越南

人的青睐,带动了中国的GDP呢。Leo会观察,他指着骑车人说,妈妈,这里的人好喜欢绿色呢。你看好多叔叔的安全帽子都是绿的。还真是,大街上,好多越南特色的“绿帽子”,很像电影电视中看到过的越战里士兵戴的绿色头盔。

因为气候湿热饮食清淡,所以在河内的街头很难看到胖人,尤其是妙龄女子们,各个身材窈窕却不失丰满。越南姑娘不仅身材迷人,脸蛋也很漂亮,她们皮肤白皙,脸部线条立体而优美,大都明眸善睐,她们是河内街头最靓丽的一道风景线。

如果说首都河内是越南的心脏,那么巴亭广场可以说是河内的心脏。我们在河内的第一站就是巴亭广场。巴亭广场在越南的地位和北京的天安门广场一样,这是越南举行重大政治集会与大型活动的场所,但是这里的面积比天安门小很多。广场四周绿树环绕,宽阔的雄王大道从中穿过。

巴亭广场警戒森严,各处都有穿绿色军服的警员把守,监视着一切无序行为和安全隐患。导游介绍,1945年越南八月革命胜利后,胡志明就是在这里宣读《独立宣言》,向全世界宣告越南独立。在广场及其周围,有很多与胡志明有关的大小景点:胡志明故居、主席府、胡志明陵墓、胡志明博物馆等等。坦白地说,到了这个时代,我这个年纪,对政治人物已经没有太多的兴趣了,尤其这是隔着十万八千里的、另一个国家的前首脑。所以我带着Leo在广场上随意地拍拍照,散散步,远远地观赏这些建筑。广场西侧耸立着宏伟庄严的胡志明墓,陵墓以灰黑色、深红色和银灰色花岗岩砌成,设计可以很明显地看出受俄罗斯红场列宁墓的影响。墓西北是胡志明在河内的故居,西南面有胡志明博物馆。据说胡志明的遗体安放在水晶棺中,在陵墓里保存完好,供大众参观。不过对于进入胡志明陵的游客有很多特殊要求,比如必须在巴亭广场的入口排成一条直线,一次只能进10个人左右,不准携带摄像器材及移动电话,不许戴帽、不许戴墨镜、不许喧哗,要保持肃穆,两手要求始终置于两侧,不允许有任何小动作。

我和Leo都对这种观瞻没有足够的胆量和兴趣,于是放弃这种机会,继续在广场漫步。四处红旗飘飘,行人三五成群聚坐在广场上闲聊,有不少像我们一样的游客在闲逛拍照留念,也有不少当地人在广场跑步。广场附近还能看到越共中央机关办公楼、人民大会堂、议会大厦、国防部。一幢幢明黄色的建筑不像中国的政府机构那样气势宏伟,但仍能显出特有的气派和精美,在夕阳的余晖下,反射出柔和的金黄,还真让人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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