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感动的时候,往往容易被身边的气氛所带动。于是,在这样的氛围,这样的情绪下,独自早已觉得孤单许久的夏承宣难免会主动的忘记一些什么,而选择了自己的一厢情愿。
不,或许,也并非是一厢情愿。他那样一个在宫廷中长大的人,怎么会天真到一点点感觉都没有?只是,或许是怕这时候说出来,一切就都不一样了吧!
于是,在这一场泪之后,夏承宣并没有追问苏无画的这些年过的怎么样,也没有问,为什么这时候又会出现在自己眼前。他只是心中情之所至之后,反而忘情的贴上了自己的唇。
“承宣~唔~”尽管做过八个月的夫妻和一场风流,但是对于这个给了自己一个孩子的男人的身体,苏无画还是有着陌生感的。毕竟那一次风流她自己是在迷迷糊糊中,所以,夏承宣的唇是什么味道,夏承宣的身体是什么感觉,苏无画是一点也不记得。
不过好在那八个月的相处,以及五年来的相互思念,都给两个人的思维上铺好了路。于是,在最初淡淡的陌生过去之后,苏无画的潜意识里竟恍然觉得这一切似乎都是理所当然。这是她的原配之夫啊!是在被逼无奈之后,苦苦守候了她五年的夫啊!
于是,在不知不觉之中,在这种情绪的牵引之下,苏无画并没有拒绝,便自热而然的引导着夏承宣的动作,继续了下去。
“唔~”
“嗯~”
在长久渴望的吻之后,便是身体上的摸索。苏无画的锦袍,夏承宣的宫装,束发的玉簪,镶着七彩宝石的金冠,她身上的束缚,还有他身上的素服,便在这久久不愿分开的吻之中,被剥落。
“啊~妻主,慢点儿~我受不了了!”
??唔~不~承宣~我好想你~”
浓重的呼吸跟暧昧的言语,便是重重纱帐也遮捂不住。于是,身体纠缠的热气只好和昏黄的烛光混在一起,见证这一场久别重逢的欢好。入夜细细语,正是交颈时。
许是这一场本该是光明正大,却又不得不暗渡陈仓的激情点燃了夏承宣所有的热情,所以这一晚他格外的配合卖力。当然,久旱不雨,夏承宣的生疏苏无画这个情场老手自然也是感觉的出来。不过也正是如此,苏无画倒是觉得跟他一起也别有一番味道。
激情过后,两个人都不愿意再动一根手指,只是这般的疲倦却是也不能叫两个人继续入眠。于是,缠了一缕苏无画的头发在指间,夏承宣终于开口问及了苏无画这五年中的过往。
“我~”对于自己的过往苏无画是有愧疚的,尤其是刚刚还有那一番缠绵。这种时候实在不是说这些的好时候,但是若是将之瞒下去,苏无画却觉得那样自己更是混蛋。
“我四年前娶了一位夫郎,叫做霍思安。他是个混血的新胡人,三年前他为我生了个儿子,我给他取了个乳名叫贝贝。跟咱们的儿子宝宝一样,都是我的宝贝。”虽然极不想说,但是苏无画还是说了出来,只是心中却是格外的忐忑。
可是出乎苏无画预料,夏承宣听了并没有什么特别激动的表现,只是轻轻翻了个身,拥住苏无画道:“是么?倒也辛苦他了!”
虽然听得出夏承宣的语气里并没有怨怼,但是苏无画却还是不由疑惑的下意识的问道:“你不怪我么?”
这下倒是夏承宣疑惑了,道:“怪你?怪你什么?”
闻言苏无画就是一愣,而后半抬了身子紧紧盯着夏承宣道:“不怪我又跟了别人么?”
夏承宣闻言不由嗔怪的白了苏无画一眼道:“我当然怪。可是再怪又能怎样,我不能跟在你身边伺候,当时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见面。你是个女人,三夫四侍本就是纲常,更何况是这样的情况,再娶一个又算什么?”
“呃~”一时忘了女尊国女子可多夫的事情,苏无画倒是被夏承宣噎个够呛。不过夏承宣这样一说也叫她心中豁然开朗了许多,当下不由后悔起来,走的时候应该也跟妖孽坦白,或许这许多缘由在一起,妖孽也会理解也说不定。
想到妖孽,苏无画的心思不由飘远。也不知道他跟孩子们在家好不好,镇北王那边会怎样监视照看。
苏无画想着想着便走神了,神色间也不太好看。夏承宣见状不由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而后带着担心道:“妻主,你怎么了?”
“啊?哦~没什么!”苏无画被夏承宣这么一问,当下便回过了神,可是在下意识的回答之后,却又觉得这般瞒着不对。于是她忽然起身坐起道:“承宣,我想有一件事我应该向你坦白,那就是我们有麻烦了!”
夏承宣闻言看着苏无画半晌,而后温和一笑也起身道:“我早就猜到了。是镇北王逼你的吧!”
“这~”听到夏承宣这样说,苏无画也是很惊讶。
倒是夏承宣见状又是一笑道:“你以为那八个月的夫妻我是白做的么?若是那么久连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都不清楚,那我这五年坚持等待的生活岂不是更悲惨?”
“承宣~”这一刻,苏无画突然觉得无比心暖。一直压在心中的负疚感忽然便减轻了许多。只是她到底不知道夏承宣有何底牌,所以也并不如夏承宣表现的那般轻松,反而很是严肃道:“承宣,她用宝宝跟我的新夫郎和孩子做威胁,我没有办法。只是,你若是~”
“不~,你不要担心~。我如今也并非五年前那样一点力量都没有!虽然不一定能斗的过镇北王。但是动用一点力量保护你,救出我们的孩子还有那位他跟贝贝,却是没问题的。所以,你只要安心的在这边等待就好。”看着苏无画,夏承宣温和道:“你放心吧!你是我的妻主,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所以我绝对不会放任他们在危险之地,也绝不容许别人拿着他们来威胁你的!”
“承宣~”闻言,苏无画只能紧紧的拥住夏承宣,却是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好。这样的事情让她感谢,但是感谢的同时却是并不能做到完全心安,多少还是叫她有些慌乱。
毕竟说到底,她苏无画终究是在现代社会长大的,虽说花心人也不少有二奶三奶,但是一夫一妻制毕竟还是已经根深蒂固。而似她这般虽说因为阴错阳差建立了两个合法家庭,但是要在内心完完全全接受也需要点时间,现在若说是一点不矛盾那是假的!
只是夏承宣似乎并不想让苏无画多想,于是道:“好了,再休息一会儿吧!待一会儿,我便叫冷三去办,一切都有我呢!”说着夏承宣便拉着苏无画一同躺下,却是再不提其他,只是相拥着,静静等着入眠。
许是夏承宣的坚定态度让苏无画觉着可以放心,于是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总之苏无画再醒来的时候夏承宣已然离开。于是她起身捡了顺放在旁边的衣服穿了,这才活动着有些酸软的身体,慢慢的下得床来。
还是密室,只是除了昨天桌上的小小油灯外,旁边的铜雀烛灯也都点燃了,照的密室内一片通亮。而拨开纱幔出了拔步床之后,苏无画左右看了看才发现,这密室机关设计的精巧,而自己居然没能在那成多边形的围墙之上找到通风口跟进出的门。
就在苏无画正郁闷自己该如何洗漱的时候,拔步床下突然一响,紧接着整个床忽然向左转了半圈儿,在床后露出一个半人高的洞口,夏承宣也自那洞口处进了来。
他手中提了一个多层盒,看见苏无画已然起来,连忙道:“还以为你会再多睡一会儿,没想到我竟是来晚了。”
苏无画倒没觉得什么晚不晚,闻言只是指着自己身上皱皱巴巴的衣裳道:“没什么的,只是这里面没有水,不洗漱有些不舒服。”
夏承宣听了一笑,道:“其实这里是很方便的。”说罢,先将手上的盒子放到桌上,而后教着苏无画拧了一下桌上的小油灯,便见拔步床又回归了原位。紧接着夏承宣便领着苏无画将两边的铜雀烛灯挨个拧了一遍,只见周围墙壁连连转动,其后竟是都别有洞天。无论是衣物还是用具都很齐全,而且更让苏无画惊讶的是,其中有两面墙的后面,居然一处全是黄金,而另一处是温泉。
这一下苏无画可是真惊讶了!虽然从前在书本和电视之上看见过许多这样的设计,但那毕竟是故事不是!真正的身临其境,那可是大不一样啊!
于是在极其土包子的搬了一块黄金咬了个牙印儿之后,苏无画便在夏承宣包容调皮孩子一般的微笑中快活的跳进了那一处温泉汤浴中。
“妻主~,轻一些,水都扑到我身上了!”带着宠溺的嗔怪,夏承宣一边帮苏无画舀着水,一边笑道。
“哦?打湿了么?那不如就这样吧~”对着夏承宣坏坏一笑,苏无画一伸手,便将毫无防备的人拉下来一起洗了鸳鸯浴。
“啊!妻主~现在外面是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