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锦给询玉号了半天脉,又忽然反应过来,似乎自己对这行七窍通了六窍,到底还是一窍不通的啊。
最终,只得作罢。
末了,只给询玉将被角掖了掖,再重新找了个姿势在床边乖乖坐好。
等妙锦折腾了个停当,背对她躺着的询玉才又把眼睛重新睁了开。
询玉始终保持着睁眼侧躺的姿势,醒着却如睡着一样,毫无动静。
是以,妙锦从头至尾,浑然未觉。
妙锦陪着询玉,还没陪着坐多久,便又开始有些不安分了,那姿势由坐着到站着,再由站着到坐着,没一会儿功夫就换了好几轮,换了几轮下来,最后索性就蹲在了地上,支肘撑腮地看着床上的询玉。
妙锦立场互换了一下,想自己这么弱的,而询玉替她守了那许多晚的夜又怎么就能熬得住呢?
看来,他果然是比她要来得强大一些的。
妙锦这么想着,期间一连打了好几个呵欠,眼睛就困得完全睁不开了。
妙锦觉得自己自打变成了瑾然之后,那精气神儿什么的都不比以往好了,一天到晚总觉得浑身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也不知道这瑾然是不是平时太缺少锻炼了,弄得身子骨这么虚弱的,这才没坚持多久就困得扛不住了,她记得以前自己还是妙锦的时候,半夜还能跟着苏航颠颠的一块儿爬山呢。
唉,真是——时过境迁,
人事已非,
不堪回首,
想想都难受……
妙锦抽空轻轻叹了一叹。
到底今时不同往日,变成了瑾然的妙锦,困得东倒西歪却找不着个地方能躺下休息,觉得那种痛苦实在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是以,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蹲着还觉得不是的时候,妙锦终于是不管不顾地爬上床,蜷着身子缩在询玉枕边睡着了。
她想,她就睡在床边上那么一小块儿的地方,睡得难受了,明早肯定会比询玉醒得要早些,而她只要抢在询玉醒来之前起床,询玉就不会知道了。
这么想了一通后,妙锦就放了一百个心在询玉身边睡着了。
睡至夜间,妙锦忽然觉得有些发冷,往询玉跟前缩了又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