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航,”
妙锦的眼角滑落泪滴,被询玉握着的小手微微动了一动,却是一句一句地在轻轻呢喃着,“苏航,你好吗?苏航,你好吗?……我很好……”
“苏航,你好吗?你好吗?……我……我很好……”
“苏航,……”
妙锦病来如山倒,在她几度以为自己险些快要撑不下去了的时候,却又奇迹般地慢慢好转了过来。
当然,这其中的功劳,多半都要归在询玉的身上。
询玉一直不眠不休地守在床边照料着她,这让妙锦事后觉得非常感激,却也为自己对询玉不冷不热的态度而感到有些内疚。
内疚归内疚,妙锦大部分的时候还是觉得自己比较无辜一些,毕竟喜欢询玉那本就是瑾然该做的事,她绝对不想揽下这叫人难为情的活计,是以,对着询玉一面觉得内疚,一面却也感到心安理得。
可再一想,自己已然变成了瑾然,而不再是以前的妙锦了,瑾然该做的事自然就变成了她该要做的了,而她原本该做的事,现如今却是想做也做不得了。
妙锦不觉郁郁,直到病情大有好转,情绪都还一直很低落。
而询玉自妙锦病好之后便不曾再来看过她,这于妙锦而言无甚影响,甚至可以说是反而乐得清静,不用苦于面对。
可对映月来说,这似乎不是什么好兆头。便见映月一直一直心神不宁,魂不守舍地老向着门外张望,脸上的担忧神色异常明显。
妙锦不知道映月都在担心些什么,她唯一问过映月关于询玉的事情,所关心的也只是询玉有没有开口说肯把她留下来了,她问映月自己是不是已经过关了。
映月淡淡点头而已。
妙锦觉得既然自己已经做到能让询玉将她留下来了,那自然就万事无忧,可以再太太平平地继续过她的小日子了。
可于一的忽然到来,又一次打乱了她的预想。
听于一说,询玉病了。
映月也道,早见询玉在照顾她的时候就气色不好,感觉疲累,想来那病来得突然,应该都是近些日子劳心劳力没得好好休息所致。
而妙锦见自己病好了,询玉却病倒了,也觉得心里有些歉疚,再让映月一哭,更是心中难受,当即便领着映月随同于一去得询玉寝宫里看望询玉去了。
明黄帐下,询玉脸色苍白,看上去有些憔悴。
妙锦由于一引着,轻手轻脚地走近了探视,见询玉正阖眸深睡着。
妙锦瞅着一脸病容的询玉,想起自己在病中的时候,询玉曾经那样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都说知恩当图报,现在询玉也病了,便该是她报答他的时候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