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司马寅午一声暴喝,一直站在一边的小童子被吓了一跳,他从没有见过司马寅午发这么大火,怯生生的回道:“什.什么事,司马师兄?”
“我家里出事了,我马上就要赶过去,你替我向师傅和大师兄说一声!”司马寅午看了一眼小童,一边说着,一边也不等小童回答,便疾步向着屋外走去。
李小牛见状赶紧的跟了上去,司马寅午回到自己屋中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和李小牛二人出了通玄观,司马寅午取出一张飞行符。
口念咒语,催动飞行符,顿时二人脚下出现一朵飞云。载着二人向司马寅午家飞去。
飞了小半日,总算到了岩州府的家中,司马寅午敲开房门。只见一位头发有些发白的妇人——正是司马寅午的母亲吴氏。
“妈!”司马寅午一见吴氏不禁喊了一声。那吴氏眼见得是司马寅午,不禁双手颤抖着,抓住了司马寅午:“寅午啊!你总算回来了!”说完便小声抽泣了起来。
司马寅午一把扶住吴氏,“听说爸被人打了,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你爸在床上躺着呢!”司马寅午听闻此言不再多话,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了父亲的卧室。
只见床上躺着一个浑身是伤的中年男人——正是司马寅午的父亲司马秦,眼睛肿的老高,满脸都是血痕,牙齿也被打掉了两颗。
“爸!”司马寅午见此情景,不禁怒火中烧,双拳攥的死死的,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
听见司马寅午的叫声,司马秦勉强睁开了双眼,刚想说话,一阵刺骨的疼痛自胸部袭来,剧烈的咳嗽起来。
司马寅午见状,赶紧上前,轻抚着司马秦的胸口:“爸,你怎么样了!”男子此时身子一翻躺在床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好了,大夫嘱托你爸不要说话,要多休息。”吴氏在一旁说道。
“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司马寅午睁着通红的眼睛问道。“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后,吴氏这才缓缓的说道:“你爸当年给你定的亲,是张老四家的女儿张红姑!
谁知这两年不知怎么的,张老四发达了,买了百十亩地,也不杀猪了,做起了张员外,前几日,他突然上门要退掉以前订下的那门婚事。说是已经将女儿嫁给了一个小修仙家族的周云。
你爸气不过和他争了两句,结果被他的手下打成了这幅模样。”
一边说着,一边又掩着嘴,小声哭泣起来。“大夫怎么说?”司马寅午急切地问道。“大夫说了,伤得挺重,至少要修养两三个月。”
“妈的,张老四这个混蛋!”司马寅午听得不由心头火气,恨不得马上去找他拼命!
“小牛兄弟,这次谢谢你来观里通知我了。”司马寅午一边说着,一边从身上摸出十两银子丢了过去。
那李小牛,见了银子自然高兴,道了声谢便离开了。
.第二日,一大早司马寅午便来到了张老四的府第,只见一幢临街的深宅大院,外面车水马龙,里面却是安静的很。
到了大门,司马寅午也不废话,一把推开看门的,就闯了进来。“你是什么人?胆敢擅闯张员外的府第?”
一个被推开的家丁,跟在后面,喝骂道。司马寅午一转头冰冷的目光在那人身上扫了一下:“滚开,我是来找张老四的,再敢挡道,先宰了你!”
那家丁被那深入骨髓的冷意给吓住了,一时竟然不敢再跟过来。
然而叫骂声早已惊动了众人,只见一个肥硕的胖子从屋内走了出来,打了个哈欠,“妈的,哪里来的野小子!”
刚说完这话抬眼一望正好和司马寅午冰冷目光撞在了一起,不尽浑身打了个哆嗦,定睛仔细一看:“这.不是司马侄子吗?你怎么来了!”
张老四一见是司马寅午显然心里有些发虚,一边打着哈哈,一边赶紧向旁边的仆人丢了个眼色,那仆人一溜烟儿的跑入了内堂。
司马寅午看在眼中,却并没有阻拦。只是睁着通红的双眼盯着张老四:“谁是你侄子,老狗,你好大的胆子,退婚在前,已经是你有错在先,还敢打伤我爸。今天,我要打断你的狗腿!”
张老四一见这个阵势,心中有些发毛,口中还在哆哆嗦嗦的抵赖着:“误会,都是误会,这都底下人干的,我完全不知道啊。”
“呸!”司马寅午恶狠狠瞪了他一眼,正欲动手间,突然出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打便打了,你想怎样?”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风度翩翩的英俊男人,从内堂中走了出来。看样子和张红姑二人已经生米煮成了熟饭。
“你就是周云?”
“是又怎么样?你就是通玄观的司马寅午吧!想必你也知道,以你占卜师的资质终身也别指望开光修仙了,红姑跟着你也没什么指望,还不如跟我。”
说话的功夫,上下打量了一下司马寅午,嘴角掠过一丝不屑:“而我却不同了,我表哥是.算了,和你说了你也不知道,你只要知道他已经是开光修士就行了。
而我嘛,很快就要参加开光仪式,以我的资质通过开光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所以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