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依小姐,没关系,以后你再多走走。”
他这一声笑,让安若依更是觉得尴尬了,低着头,都不敢抬头看人了。
慕寒薄唇一抿,睨了他一眼,西池恭见状,立马闭上嘴,还做了一个封口的动作,他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
席夜笑看了他一眼,眼神在安若依和慕寒身上转动了下,而后,便一直停留在安意如身上。
对于这个女人,他还真是有些好奇呢,寒叫他过来的原因就是为了她,这早上的他都还没睡醒,就又被他叫起来了。
看来,这次来这边还真的是有趣呢。
“若,先让医生帮你换药吧。”
慕寒说道,之前的家庭医生早已在沙发那边摆好药箱,就等着她过去了。
“嗯,好。”
在经过昨晚后,她才算是真正见识到房间的大,浴室自然是不在话下,就单单是那个更衣室,都吓了她一跳,推开柜门,里面便是一个独立的更衣室,这完全是一个独立性的套房。
在沙发上坐下后,医生便过来小心的为安若依拆除脸上的纱布,但是,这一次,他并未急着为安若依换药。
“夜。”
听着慕寒叫人,安若依这才发现,房间里除了他们之外又是多了一个人出来。
席夜走了过来,在看到安若依脸上的伤时,脸上一贯的微笑也是敛了去,眸光亦是一寒。
而西池恭亦是倒吸了口气,在此刻,他也是站直了身体,眸光再次散过一丝杀气,也总是明白昨天老大为什么会不惜使用催眠术来对付那个人。
起初,他还认为他不值得老大用催眠术,现在看来,昨天还真的是太便宜他了,自己的那一份竟然忘记加上去了。
只见,安若依右脸颊上,一道约两寸长的伤疤自鼻翼处一直横向整个脸颊处,伤口已经被缝合好,一条条的缝线,整张脸十分的狰狞,如若是胆小的,或许都会被吓哭。
席夜凑上去,认真的观察她的伤口,安若依只觉得一个清香的气息扑入鼻息,很好闻,有花草的清香,又有药材的香味。
“别动。”
低沉的声音传入她耳中,安若依一阵尴尬,老实的坐直身体,不敢再动,不过有些奇怪,这是医生吗,为什么要从后面看过来啊。
片刻,席夜站直身体,“小西,你去房间帮我把我的箱子拿过来。”
“哦,好。”
西池恭立马走了出去,不过却是瘪了瘪嘴,他真是的,过来的时候竟然都不顺便把自己的小箱子拿过来,这样还怎么看病啊。
很快,西池恭便把席夜所要的小箱子拿了过来,是个非常精致的小箱子,不知道的人,会认为是女士的化妆箱呢。
他从里面拿出一瓶药来递给医生,“现在先上这个药,两天后我来帮她拆线,拆线后我会另外给你再配药膏。”
“夜,怎么样?”
听他这样说,慕寒连忙问道。
席夜边收拾自己的箱子,朝慕寒安抚性的笑了笑,“寒,你放心吧,保准还你一个漂亮的若。”
这道伤,如果是换做普通的医生来的话,以后肯定会留下伤痕在,即便是愈合了,也都会有印记在,毕竟伤口很长也很深。
但是,只要有他在,那么所有的都不成问题了,他手上有最好的药,即便是没有,他也会研制出来。
他这样说,慕寒悬着的心便是放下了,不是不相信,只是因为若的伤太严重,而且还是在脸上,这让他不得不小心。
“谢谢你。”
已经上好药的安若依,抬头对他道谢,然而,这一抬头,整个人便是愣住了。
好漂亮啊,如果不是刚刚听过他说话,肯定会误认为他是女的。
安若依这样的反应倒也是在他们的意料之中,任谁见到席夜,都会被他迷住,就连家庭医生也不列外。
慕寒不悦的抿了抿唇,心想,是不是让他来错了,不过在见安若依很快就别过脸后,他这才放松下来,倒是席夜对于她的反应挑了挑眉。
这时,西池恭的电话响起,挂下电话,他走过来。
“老大,人带来了。”
慕寒微点了点头,扭头看向安若依,柔声说道:“若,你好好休息。”
安若依抬头朝他一笑,“好,你先去忙吧。”
她在这里本身就已经麻烦他们了,总不能还要求他随时都陪伴在自己身边吧。
慕寒再次仔细观察了她,在确认她没事后,他这才起身,率先走了出去,西池恭也紧随其后。
待他们离开后,安若依起身想要站起来,却发现席夜并未离开。
他仍然站在那里未动,嘴角噙着温和的笑容,笑看着她。
“夜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
刚刚小寒叫夜,他应该是姓夜吧,这样称呼他没错吧。
“我叫席夜,安小姐叫我夜就好了。”
席夜轻笑,原来,他的名字也可以这样叫啊。
“对不起。”
安若依尴尬的笑了笑,都怪字竟然都没有弄清楚才会出现这样的乌龙。
只是,他特意留下来,有什么事吗?
“安小姐近期流产了是吗?”
席夜在她的对面坐下,轻声问道。
安若依一震,她的手,下意识的放在小腹上,低着头,孩子,始终是自己心痛上的伤,他就这样问出来,还真的是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呢。
他是医生,想来也早就通过小寒抬眸知道了这件事,所以,对于他也没有必要隐瞒什么。
再次抬眸,嘴角噙起淡淡的笑意,却不再温暖,有的,只是沉重的伤痛,悲伤的苦涩。
“是呢,在一个星期前,我,刚刚失去我的孩子。”
张了张嘴,终于得,这句话,终于能够从她口中说出。
只是,她抬手捂在胸口处,这里,始终还是会痛呢,还未愈合的伤口,再次被这样狠心的扯开,血淋淋的暴露出来,又是在上面狠心的撒盐。
不管是过去多久,不管自己怎么调节,只要是想到孩子,想到那个因为自己保护不当的而离开自己的那个孩子,她的心,就会痛,一阵一阵的抽痛着。
她现在不能让其他人再为自己担心了,在医院时,她不是没有意识,只是不愿意面对失去孩子的痛苦,所以,她才会变得神情恍惚,像是每天只有那样,只有沉浸在字的思想中,就能不面对这个痛苦。
原本惨白的脸上,在提到孩子后,刷的一下变得更加白,虽然她在笑,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不受影响,可是,那样苦涩伤痛的笑,却只会更加让人上伤心。
她,真是个坚强的女人。
席夜看着她,这是他的第一想法,现在,他也终于算是明白为什么慕寒会对她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