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心中的感情来开玩笑,有时开的有时又开不的,这两句话说完,那人就像上次一样,脚点着窗棂越上了屋顶,眨眼没了人影了。
早上喝了一碗冰糖莲子粥,不知为什么肚痛难忍,我这个人一向皮实,身子闹个感冒发烧的从不吃药,可这次肚子痛的浑身淌汗,等到我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人已经快不行了。奶奶的,谁陷害我,这个意识一闪,人就疼昏过去了。
待悠悠醒转,发现两只手都被人握着,左手是婉儿姐姐,右手是那神秘来客。玉蝶黑着脸,正对着大夫吩咐。
“玉蝶姐姐,我这是什么毛病啊?”
“你被人下毒了,断肠草!”玉蝶一点也没隐瞒,直说。
“谁啊?”我声音高了八度。
“是玉兰那蛇蝎女人,本来我对她是留心的,知道她不简单,没想到她却因为妒忌对你下了手,断肠草,如果不是心怀不轨者怎么会携带此物。”玉蝶姐姐愤恨的说。
“潼安城内绝没有此种毒药,玉主,我猜她肯定是江湖中人,怕是来历还不简单。”神秘客人皱着眉,在我看来,他连皱眉都那么有魅力,真没救了。
我将左手从婉儿姐姐的手心里抽回,望着她哭红的眼安慰的笑笑,再准备抽右手,使劲,没抽回,再使劲,发现被人抓的死死的,遂作罢。
不过,显然我的动作已经将某人的作怪意识唤醒了,那只手已经被一双大手握紧,根本不管旁边有人没人,“啧啧”赞叹:果然是双巧手,指如削葱,柔若无骨。
屋子里,玉蝶姐姐、玉婉姐姐都在,这人怎么这么大方啊?
不过,他这么一来,三个人就都知趣的出去了。
“玉兰怎么样了,查出她的问题了吗?”我问。
“没等查呢,她吞金自尽了。”他目光牢牢的盯住我,“真怕你出事!”
“我没事,命大的很。对了,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怎么,玉蝶没告诉过你吗?”
“没有,我又没问,她怎么会告诉我!”
“那我也不告诉你了,你慢慢猜好了。告诉你,我明晚再来。”
还没等我回过神来,那家伙已经不见人影了。
要说年轻就是好,昨天还虚弱的需要趴床上休息的我今天就活力四射了,这两天,玉蝶姐姐拼命的给我补,我开玩笑对她说,要是馆里的姑娘都照这么吃,那就把她吃穷了。
“你个小没良心的,本来我不舍得这么快就把你交给男人,可谁让人家看上你了?奇怪,平时眼高于顶的人怎么就看上你了呢?哎把你给她也不算亏了。”
“姐姐说的是谁啊?”
“你还跟我装傻,你敢说你对人家没意思,我可是知道你对着人家流了两次鼻血!”
玉蝶没说他的名字,我也没问,怕问了反而多了层身份的隔膜,这样单纯的吸引不是更好嘛。
夜晚,玉蝶姐姐给我准备了自己的房间,房间漂亮宽敞,柔软的缎面锦被,水红色的床帷称着一层白纱,我,此刻正端端正正的坐在梳妆镜前,听着玉蝶姐姐的唠叨。
“我问你,你可是处子?”
我愕然,怎么回答,我怎么知道这具身子是不是处子啊,我的脑袋里没有半点关于这具身体的记忆?不过按常理应该是的,于是肯定的点点头。
“好,那我就得告诉你些初夜的常识。”她一边给我梳头上妆一边叮嘱着那些她自认为该交代的秘事。
等到我听的快睡着的时候,她终于说完了。
“玉琴,婉儿让我告诉你,其实她很开心,说你不必再为她挂心了。”
所有的信息,只有这一句对于我来说是有价值的。
终于把婆婆妈妈罗罗嗦嗦没完没了的快神经质的玉蝶姐姐送走了,我关上房门,赶紧对着梳妆台上的镜子察看自己的妆容。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我现在被玉碟一打扮,还真有点仙女下凡的味道。啧啧,也配的上他了。
我坐在床边万分期待。
门关着,为了保持平静,我在屋里来回走动着。
窗子“倏”的开了,一个人影飘进来。
“谁?”
“怎么,看你心神不宁,是很渴望还是很害怕?”来人闪身,鬼影似的,灯被吹灭了。
“好像阁下不是我要等的人!”我听出来了,声音不是他,倒像是另一个人。
“是吗?你这么快就找到可以让你如愿的人了吗?”
“玩笑的话你怎么也当真了,我今天有客人,你还是走吧!”
“如果我不走呢?”
“你来玉颜馆捣乱也没打听打听自己有几个脑袋?”
“呵呵,我就是因为担心没多长个脑袋才到现在出现,跟我走!”
“不!”我坚决的回绝了,这个人一接触即让人如入寒窟,虽然长的清秀俊美,可惜不适合我。
来人根本没听我说,扑过来就抱起了我的身子。
“什么人?”终于听见了他的声音,我心落了地,两个人都会武功我知道,只怕会有一场争斗。
黑影放下我,二人相继跳到院内空地,话也没有就动起了手。
这边一有动静,馆里的打手们就都惊动了,那黑影不敢恋战,抽身跃上房檐,两个燕子剪水,已经没了影子。
等他回了房间,朝我展开了邪魅的一笑,“很好,运动前的热身!”
“怎么也不问问我刚才那人是谁?”
“相交不深,毫无意义的人管他做什么。”
“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你能从武功套路上看出来吗?”
我肯定是武侠小说看多了,这个时候问出这个问题简直太白痴了。
“你的小脑袋每天都想些什么,现在不要再走神了,我可是花了很大的代价才进的这个房间啊!听说馆里的姑娘个个风华绝代,技绝一方,不知琴棋书画,玉琴姑娘最擅长哪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