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用再说什么了。
他温柔的解开我的衣衫,动作轻柔,仿佛我是一件易碎的珍宝,一双柔唇轻点着我裸露出来的肌肤,和那日的饥渴和狂躁判若两人,“琴儿”柔柔的低诉声:我遇到你了,你和她们都不一样,你知道吗?所以,当我在玉颜馆醒来的时候,我非常害怕,我一直害怕自己陷入情的沼泽。我曾经千方百计的让自己变的无情无义、玩世不恭,可最后我却站的你的床前迈不动脚步。我在心里对自己下了无数次命令,如果不在你醒来前离开,我就万劫不复了。
他的吻断断续续的落下来,一种原始的冲动开始在我的身体里流窜,爱以最亲密的方式进行着,我在飘渺的云端里释放着身心的快乐。
爱燃烧在他专注神情的眼眸里,他热切的诉说着那份心底的煎熬:从来没有人象你一样,只因一面之交一夜之缘就深深刻在我的心里拔不出来。那个清晨,我努力从心里向外拔你,可我对自己无能为力。我跪在你的床前画你,你知道那张画费了我多少的心血吗?我把心留在那幅画里面,留在你身边了,你明白吗?我曾经很痛恨玉碟馆的那个混帐规矩,觉得毫无道理,可是当玉碟拿着你的落红帕的时候,我甚至有一种喜悦,我看到了那张帕子,然后愉快的签下了那张协议,我知道我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了。但是,我毕竟是武林第一庄的少庄主,父亲早已不问武林中事,我每次最多出庄一两个月就要回去,所以,我必须回去了。这些天,我拼命的忙,希望把庄内事物尽管处理完,也让自己忙的没有时间去想你。可是,当我回到玉颜馆。玉碟竟告诉我你是太子府的丫鬟。我和太子早就认识,而且已结拜成兄弟,我觉得我和他去要一个丫鬟是很容易的,可是我没想到你是太子的师傅,没想到……
他喘息的低语声断断续续,让我的心一下子揉进了许多的沉重和压力,我只好沉默,不知道用什么来回应他。
于是他也沉默了。
过了一会,他忽然又变了个人似的,以神秘的语气说:“太子昨天告诉了我他的几个秘密,你想知道吗?”
“什么秘密?”在桃源村的时候我就知晓太子有秘密,现在庄生要告诉我,我还是有些好奇。
“第一个,太子说他有些撑不住了,尽管他很努力,但有些事情国师都没有办法解决,所以他觉得无力回天。第二个,他说偶得了你这个师傅,觉得上天在帮他,所以他准备让你入朝。第三个,他最近发现自己似乎有断袖之癖。”
太子的三个秘密是什么意思,我当然清楚,太子的任何一个秘密都是与我有联系的。
哎,或者纯粹的轻松写意的穿越生涯到此就结束了吧?那么,我也不该早早的就把自己束缚住了,为什么非要去想那么多那么远,那许多的未知就留到无法预测的来日吧,也许,享受现在更重要……
我的心打破了自己制造的樊笼,手极细致极温存极爱恋的滑过庄生的背……
早饭毕,白羽和庄生都已经坐在客厅等我,我们今天要谈的是朝廷大事。
卫朝,卫文帝为开国皇帝,曾做过燕朝的宫廷侍卫长,后带兵推翻了燕朝的统治,数年前文帝忽然撇下家国云游四方去了,现在的国事基本由太子处理,而国师辅政。因为太子年幼且还未正式登基,所以国师主宰朝政多年,诺大的卫朝基本都由他一人打理。而目前,最大的困境是地方州府已经完全不受朝廷的管理,各自为政,税收不上交,擅自招兵养兵,扩大地方军备,大有割地自立、甚至将朝廷取而代之的趋势。
地方势力的总后台都是当时与文帝一齐打天下的有功之臣,天下初定后,皇帝对他们封王封侯,并派到各地以稳地方,但他们逐渐居功邀宠,对朝廷政策更是阴奉阳伪。并多次要挟文帝要求自立为王,不受朝廷的管理。文帝心灰意冷,却无法硬起心肠来征讨他们,天下初定急需百姓急需安定的生活,因此文帝便请了一位国师入朝总理朝政并辅佐太子,自己就当起了鸵鸟。
自从文帝走后,那些地方王侯更是肆无忌惮了,可以说是根本不把年幼的太子放在眼里。
当朝国师对他们的政策基本是安抚和拖延。但据说,这位有异能的国师对任何方位的异动都有感应,所以,只要有人预备叛乱,都会在起兵之前接到朝廷的旨意,称其是朝廷栋梁,为表彰其忠勇,特赐封号、金钱、美女。这样的办法用了之后,确实安定了几年。但最近,似乎各地王侯之间达成了协议,对朝廷封赏一律不受,以一字并肩王李巍为首的人,更是提出“天下轮流坐,有德可居之”的口号,暗中调动兵马,大有迫皇帝擅位的意图。
我听了太子的叙述,哭笑不得:“糊涂!软弱!这样的政策简直就是在向人示弱,你弱他则强,不等着人家打你呀?这个国师即使真有异能也不是这样的用法啊?这和南唐李煜有何区别?以钱财美女换天下安生那是不可能的。白羽,你这些年在做什么?”
我逼视着太子,语气严厉而苛刻。
太子似乎被我的语气所惊,声音一下子轻细了:“为免引起他们的注意,国师不让我公开露面。以前保卫都城的士卒很少,经过这几年的努力,又多招了几倍的人,都在不断的训练。但是,还是杯水车薪。没有地方的税收,一直以来朝廷的收入都很成问题,我不知道国师怎样在维持着朝廷大小官员的俸禄和日常开支,还有那些士卒的给养开支,这些问题他没有跟我说过。12岁以后我的大多数时间都在皇宫外,出了都城很少有人认得我是太子的。我做过很多事,私塾里的先生,贩夫走卒,渔民农夫、甚至官府里的捕快,这也是国师要我去做的。开始我不理解,但当我越来越了解我的子民,越来越深入他们的生活,我才发现,脱了这身衣服,我其实就是他们中的一分子。我对他们的感情越来越深,我不能容忍战火、灾害等夺走他们平静的生活,就象你说的,我很渴望能给他们一个稳定安全的生产生活环境。我恨自己力量的弱小和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