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祥和的协和广场那矗立在中央的埃及方尖碑,不知何时对于这座城市多了一丝依恋。如果说是眷恋或许谈不上,虽然跟随母亲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但自从她离开后,这里便再也没有什么亲人。还好我不是孤单地活在这个世上,因为还有那位许久未蒙面的父亲,或许还有等待我的人生伴侣。我一直相信冥冥之中有一丝感应,自己不是一个人来到这个世上,只是不知道何时能解脱这份孤独。每次梦到上帝,他总告诉我你不能平凡地活在这个世界上,你带着属于他赐予的使命。我也始终相信梦中上帝所说的一切,只不过也不知何时能够结束这份无聊。
作为协和广场的安保人员,我最主要的工作是遛弯。所以说自己多的是思考人生的时间,我每天思考的问题足以写出一本厚厚的大书,也许会比那些名人的思想论还要受欢迎。
不远处巡逻的罗杰又在发呆的我,笑着说道:“关登,又在思考何时成为英雄。哥们别在幻想了,巴黎不是战场,这里只有安详和浪漫。没有美洲的混乱中英雄凯歌。”
我无语地看着他,懒得触犯这个啰嗦的话唠,我想留在这里一丝清净。这家伙是我在巴黎唯一相处较好的外国朋友,除了啰啰嗦嗦,没有其他的坏处。虽然不知道他从哪而来,仿佛凭空出现一般,我也不想过问,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只记得他提前过以前当过魔鬼特种兵。
作为一个华人,自己在这里总是被其他人的有色眼镜看着,而这家伙不知道是眼瞎还是单纯,从来没有因为我的出身而远离我。或许华人的出身不代表这什么,而最让她们恐惧我的是因为我来自那个地方,一个让他们奉为罪恶的地方。
周围那欢声笑语,让我多了一丝安宁。我看着安静地出奇地罗杰,也没注意他在张望什么。仿佛眼神中带着一丝忧郁,我无语地看着他说道:“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或许你说的对,我不适合这里,因为这里得安宁永远会让我刀锋慢慢遁去。”
罗杰脸上闪过一丝愁容,随后猥琐看着我说道:“我正在看十一点方向那个妹子,是不是波动。”
我无语地叹了口气,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平静地说了一句:“好了老兄,别感慨了。这样不是挺好的嘛,我们永远不会像中东那些倒霉家伙,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而我们只是每天安宁的遛弯,拿着和他们相同的工资。这里有美丽的小妞和醇香的酒,我以前可是没有如此好的待遇。走,我带你去品尝一下女人的味道,让你结束你的处男生涯。”
我看着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早就想一脚将他的是非地解决了。只不过我抬头看向他的一瞬,却发现他沉默站在在那不说话。我轻轻地拍了他一下,依旧没有什么反应。顺着他那呆滞的目光望去,仿佛是埃及方尖碑,只不过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同。
突然“砰”的一声,罗杰晕倒地了。无论我怎么叫他,他依旧瞪着眼望向天空。如果不是还能摸到他的心跳声,我都以为他死过去了。我很无奈地暂时将他抱起,心中暗骂他无数遍。当然话语中更多的担忧他,千万别出什么事。因为他是我这座城市所剩不多的几个相熟的人。
我背着他离开和谐广场的一刹那,突然一股气浪向我袭来,随后我和罗杰重重摔倒在地,罗杰的体重差点把我压出内伤。看了一眼吞噬在气浪中的协和广场,听着周边慌忙逃离的游客的嘈杂的声音,随后感觉大脑一片空白,便晕过去了。
外面媒体如今吵得沸沸扬扬,关于恐怖主义的言论漫天飞舞。看着那些所谓政客的发扬,我只想说虚伪。庆幸我在爆炸时昏迷,否则此刻便如小丑一般在闪光灯下华丽的欺骗大众的表演。
看着一旁仍在昏迷的罗杰,不知为何他一直在沉睡。听医生说,好像这家伙没有任何身体问题,需要进一步的检查来找寻原因。不知罗杰臂膀上何时纹了让人感到恶心的纹身,就像一颗血色的眼睛,周围发黑的皮肤,显得格外妖异。很难想象如果不是他昏迷,或许我早已死在埃及方尖碑下。我总感觉这次事情仿佛和罗杰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因为今天他有些莫名的反常。就在我深思之际,此时有身着笔直西服两个中年人,敲了敲病房门,其中一个开口说道:“关登先生,我们是中情局,前来调查协和爆炸事件,希望你能协助。”
我无奈地点了点头,本以为可以不和这些人接触,谁让自己身份敏感。还好爆炸对我没造成什么伤害,全让罗杰替我扛了,现在他浑身都是细小的伤口。
这里的审讯室和电影看的没有太多区别,毕竟我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恐怖分子。一张没有窗户的暗室,一张桌子,三个椅子,还有那监视我的摄像头,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唯一感觉有点古怪就是墙壁上的古怪涂鸦,看着他们便感觉身体有种莫名的暴躁。随后两个探员把我一人扔在那里,就没了踪影。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得罪过他们,以至于这么针对我。令我诡异的是那个探员那邪恶的眼神,不禁让我浑身打了个寒颤,真希望他没有什么古怪的癖好。
呆在狭窄的审讯室,那些奇怪的涂鸦,总会无意浮现在脑海。心里中仿佛点燃了一丝狂暴,感觉自己的精神慢慢开始扭曲。原本把一个人人放在一个狭隘的环境太久,就会有点厌烦。毕竟没有孤僻症的人根本不能一直很无聊的呆着一个地方,想起那罗杰之前告诉我的,中情局的暗室上,有一间精神病绘制的涂鸦,看来这小子还真没骗我。那些涂鸦慢慢累积,带给我的那种感觉真的像他在赤裸裸的诉说着我内心的欲望和丑陋。
如果我在这样下去,可能我会疯掉,变成一个精神失常者。我必须做些什么,撞墙各种自残,他们不会让我死在这里的。我开始自虐,后脑勺开始捧着椅子上,果然和我想的一样,他们看到我撞的脑袋挂着鲜红得血液,便绷着一张黑脸进来看着我。我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意,此时两个人黑着脸,很平静的念着我的资料:“你是关登,来自那座城市的华人吗?”
我点了点头,然后那个胡子拉碴得探员继续问道:“那协和广场上的爆炸案,你承认是你做的嘛。”
我有点不爽的看着他说道:“你有什么证据,那你的父亲是愚蠢犯罪分子,你就是个罪犯,真有意思。”
探员有点恼怒地瞪着我,猛地一拍桌子,严厉地吼道:“那为什么你们两个能在爆炸是卡点离开那里,而且你还是那里的安保人员,那个时间段你不应该在那巡逻,为什么离开?”
我平静地说道:“那时我的搭档晕倒了,我送他去医院。
探员带着一丝玩味地看着我:“你在撒谎,怎么可能会这么巧合。”
我笑着说道:“那你妈生你的时候,也很意外生出是你,而不是畜牲。这难道不也是很巧嘛。”
探员嘴角露出一丝狠辣的神情看着我说道:“这是你自找的,本来你就不应该活下来,这次我愿意用我的生死来换你的一条命。罗本你把他送达那个地方,然后你就离开这里。”
我不知道他说的那个地方会是什么,但我不相信他们会杀死我。帝国法律不允许这么做,其次他们无非是想在心里上击垮我。那个年轻的探员来到我身后,敲了一下我的脖子,我便昏迷过去。
当我醒来时,发现年轻探员正在我身上纹着那古怪眼睛的纹身。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无论我怎么说,他没有什么神情变化。我问候他的母亲,他都感觉无所谓。我被胶带在床上,看着他努力地纹着那些古怪的纹饰。我边说话吸引着他的注意力,便用指甲里的刀片割着胶带。割了几次总算有点缺口,我奋力一怔,趁他没反应之际,猛地一拳朝着他的鼻子打去,年轻探员被我击倒。我快速挣脱着自己脚腕上的胶带,快速朝着外面跑去。年轻探员好像没有跟上来,按理说他应该清醒了。我往后一看,一个黝黑的枪口正对着我。砰一枪朝我开来,我因为惶恐重心不稳扫地,子弹擦着我的胳膊过去,在胳膊处留下鲜红的弹痕。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至我于死地,我只能先找个地方快去寻找这出口。
周围的建筑仿佛与原来一模一样,我听着他那清脆的脚步声他那令人作呕的笑声。还有那变态的话:“我看到你了,你本不该活下来。我现在就送你去死。”
这里的装饰就像一个刚废弃的酒店,至于为什什么说是刚废弃,我想是因为这里得一切都是新的。周围转了一圈,终于在一个拐角处发现了楼梯口,想想我也是蛮幸运的。当我下到楼梯,本以为这可以摆脱危险,却发现楼底口竟然被封上的。我大喊了一声:“fuck,玩我的吧”
我愤怒地朝着那堵封墙猛地踢了一脚,发泄完之后确是任性后的痛。我歪着脚,快速朝着上边的那层房间。当我在楼梯口,却非常倒霉得遇到那个探员。说起来我俩还真是有缘分,他用那猩红的双眼看着我,眼睛散发着魔鬼的光芒。我身体不由得打颤,看着他那双手,变成了吸血的带着刺的吸盘。那恶心的血肉吸盘快速朝我脖子击来,我瞬身一躲,转身朝着走廊深处跑去。心里暗骂着这种只能在电影才能出现的情节怎么发生在自己身上。四处推着门,却没有一扇是开的。我可不想死在这种怪物手里,朝着一间房门,猛地一脚踹去。门在我的暴力下屈服了,我人生第一次看见了窗,有如此亲切地感觉。没管三七二十一的跳下去,还好自己比较幸运,自己从三楼掉下去,原本以为会受重伤。幸运的是酒店门口那的遮雨棚让我得以缓冲。我赶紧起身推开围观的群众,消失在人海中。
我离着看着身后那前几天刚被著名大富豪买下的罗杰斯酒店,真的感谢这个人坚持着欧式旅馆的风格。那个年轻的探员在窗前恨恨看着我,那颗红色眼球变的越发的真实,就像一个人眼在他那只臂膀上转着。不知何时一个黑色的身影,从年轻探员身后刺过去,直穿心脏。那个在黑暗中的身影笑着说道:“a1245。”黑影在眼球闭上的一瞬,快速从窗口也跳下去,随后一个美丽滑行伞朝着远处飞去。滑行伞离开一瞬,“轰”一声酒店爆炸了。我诧异地往后看了一眼,此时身后有一个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此时腰间感觉顶着一把尖刀。那个纹身男冷冷说道:“有人想见你,我劝你不要乱动,不要说话和反抗,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