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长飞一边看着雕文,一边随口答道:“上乾下坤,左离右坎……”
朱蒂皱了皱眉头,“什么?钱……”
花长飞一怔,反应过来,“哦,这上面写了几种不同的文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都是表达同一个意思;都描写的是阵势卦象,按照上面的说法,戊时五刻的时候也就是现在晚上八点,我们刚才走的那屋子是坎宫八卦(属水)中的水泽节卦,是个凶卦,难怪我们会碰到那些怪异物质。”
几人面面相觑,听不懂花长飞在说什么,看他神情都在雕文上,也就不再打扰他,静默在一旁,等他看完雕文。
花长飞越看眉头蹙的越紧,神情逐渐烦躁起来,看到后来,忍不住摔袖在一旁,静默了片刻,才平复了心境,看几人都看着自己,解释道:“我明白点说吧,自我们推开第一道石门起,我们就已经陷入一个巨大的阵势当中。正如我们看到的,这个阵势充满了危险,而且是不断变幻的。每一刻,也就是现实社会里的十五分钟,阵势就会移动一次,也就是说卦象会变幻一次。
举个例子,就刚才那石屋,我们进来的时候它是震宫八卦(属木)里的雷水解,是个吉卦,所以没有危险。可当我们回头要回去的时候,恰巧赶上卦象变幻的时间,所以那个阿诺德标了记号的屋子移动到了其他地方……”
几人中莱恩无疑是个技术兵,脑子转的最快,闻言打断道:“你的意思是这个地道是由无数个石屋构成的,这些石屋有些是安全的,有些是危险的。而每隔十五分钟包括我们现在所在的这屋子在内的所有的屋子都会移动一次?”
花长飞点点头,“嗯。”
“哦,该死!”比尔一脸的懊恼,“那我们的出路在那里?”
花长飞回应道:“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出路,据我估计,这地方应该是通过某种算法运转的,只是不知道是什么规则算的;我想,如果我们多看几间房子,说不定我能算出它的规律。”
阿诺德问道:“那个……花医师,这些石屋到处都是机关,我们怎么才能判断它们安全不安全。难道让我们像刚才那样,每进一个屋子就损失一件武器么?”
花长飞笑笑,“你们放心,只要打开门就行,不用进去,我自有办法看清地面中央的字迹。”
“那现在我们两边都是死路,该怎么办?”
“等——!”
十五分钟后,几人前面那个满是尖刺的石门霍霍地自动关上了,一阵极其微弱的轰隆隆的声音传来,如果不是几人仔细听,还真听不见。
花长飞耸耸肩,“我们走吧。”
高轲紧跟在几人身后,他感觉事情应该没有花长飞说得那么简单。虽然‘他的灵觉’在这个阵势里被压缩了不少。但是窥察周围的两三个屋子还是能办到的;而根据他的计算、他们总共进来的时候也没路过几间屋子,可是他的灵觉却察觉不到任何阵法外面的情形。那个感觉就仿佛这个阵法已经完全与‘外面的世界’隔绝了一样。这个感觉让他感到很不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花长飞满头大汗地算着,“又是属木的?那应该是风雷益,进去!”几人走进石屋,果然没有危险发生,众人也说不清走了多少屋子,已经有些麻木了。
朱蒂小心翼翼的问道:“推算出怎么走出这阵势了么,花医师。”
花长飞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这活真不是人干的。以前看郭道蕴一会儿就能默算出来,很轻易的样子,怎么到我这就这么费劲儿?看来我果然不是研究阵法的料子。”
阿诺德突然叫道:“右边开门的机关失灵了,长官。”
安德烈一愣,看向花长飞。
花长飞看了看手表,“没事的,现在是屋子转换的时间。这些石门应该都是由两片石头构成的,只有两片石门重合了,机关对应上,门闩才能转动。”
不一会儿,只听得轻轻的一声响‘喀’,仿佛什么东西套上什么的声音。花长飞点点头道:“可以了。”
事实果然与花长飞所预料的一样,石门已经能启动了。然而随着石门的打开,里面突地飞出一道电光,花长飞惊叫道:“闪开!”嗖呼间,只见他竟然从袖口抽出把铁扇子来,迎风一展,顿时符光流动,闪电像是被什么吸去一般,消失无踪。
“等等!爱尔妮丝,他们是活人!”随着语声门后突地现出几个人来,穿着都十分的奇特。当先一人是个黑头发白皮肤的东方女性,瞧不出是哪个国家的。一身黑底嵌白边,白带束腰的魔法袍,手里拿着把一米多长,通体黝黑,顶端包着颗耀眼紫色晶球的杖子,正是刚才发闪电那人,看样子就是那爱尔妮丝了。这女子无疑是柔美靓丽的,甚至还带点凛然不可侵犯的神圣。
爱尔妮丝走出通道的同时皱了皱眉头,瞥了一眼花长飞手中的扇子。
她身后跟着出来个金发碧眼穿着性感的女郎,皮肤是那种健康的小麦色,不过举止略有些放*荡,行动间更像是一名舞女。这名女子看到众人后媚笑了一下,“刚才真是不好意思。”
“行了,爱玛,你怎么对谁都这么客客气气的,人不是没死吗?”说话的是随后跟出来的一个黑巾蒙面的瘦子,从裸露在外的上半部脸庞可以看出这人脸颊十分的瘦削,那双内凹的眼睛里透出一股发寒的阴鸷,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高轲见这个家伙似乎往自己这边瞅了一下,心底不由一紧,好在这家伙随即就移开了目光。
比尔叫道:“狗*娘养的,你说什么?”
安德烈伸出一只手横在比尔面前,制止了冲动的比尔。
蒙面人身后有个戴眼镜个子矮矮的小男孩,拉了拉蒙面人的衣角,“他们好像是军人。剃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