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山以后、独孤智并没有直接去火车站,看样子应该还有一些事情没办完,高轲猜测弄不好还是去见慕容情了。对于独孤家和慕容家的猫腻他没兴趣参与,他感兴趣的是守墓人免费赠送的那个消息。
很明显那个瘦高挑的守墓人话里有话,说是免费赠送一个情报,结果却只是告诉了独孤智一张地图的藏匿地点,这也太奇怪了吧?而且还说什么……那是柞木镇的规划地图,老建筑、新建筑、下水道、包括战争时期留下的地道都有详细记载,这张地图会对你有用的。
“一张规划地图?有用?搞什么鬼?算了……既然你不急着前去,那说不得我只好捷足先登了。”想到这他直奔火车站而去。
很快他所乘坐的火车就驶出了皖南市,他正在那欣赏远处窗外皖南市的夜景,不想陡然间眼前一黑,紧接着一个莫名的声音在他心底响起……“场景二代入中,代入地图柞木镇,代入期间参战者将强制陷入沉睡!”
“What——?”高轲彻底碉堡了,“这什么情况?”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他头脑里突然突兀地出现了一张全三维的世界地图……图上标明了‘皖南市’的地点,还有他要去的目的地‘柞木镇’,在两者之间有一辆迷你型的火车在不断前行着……那个所谓的‘柞木镇’竟然是在国外,靠近西伯利亚西部的地区。
高轲正惊异这个创作‘梦魇之战’之人的手笔,一段莫名的信息突然映入他的脑海……
“不久前,柞木镇发生了一系列离奇的事件……”
随着这句简单到不能简单的开场白,那副三维世界地图蓦地画面一转,映出了一个史诗电影级的影效景象……画面中一个令高轲感到分外熟悉的、身着牧师袍、长相十分儒雅的男子正在阅读一页信纸……
高轲皱了皱眉头,努力想要回忆这个人是谁?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下意识地他对照起了‘安德烈的报告书’……
“资料:安德烈的报告书
阿道夫上校亲启:
柞木镇事件已完结,倒底是谁传出的‘1998代码’还不得知,只知道这个人不仅传出了代码,还散播出‘永恒之匙’的消息给各大组织,其目的不详。
至于‘永恒之匙’是何物,各大组织都讳莫如深。多方打探之下,似乎和一个诡异的传说有关,但这个传说有多个版本,已不可考,怀疑各大组织内部有正确版本。
柞木镇的主谋,乃是一个叫灵洁的人。她无疑是整个事件的始作俑者,据说‘永恒之匙’已被她获取。也有人怀疑是她故意放出消息,好引各大势力过来,但这种说法明显站不住脚。
但遗留的那座地下宫殿里却发现了一本残书,经破译发现竟然和‘1998代码’研究的宇宙黑雾有关联,似乎还有一些古老的契约和符文。其中昭示些事情,让我很迷茫。我们曾一度认为科技和术法是不相关的两件事,然而事实好像并非如此,科技也好术法也好,它们的存在似乎在共同证明着什么,按这本残缺不全的书上说,它们证明的好像是‘什么真道’?
请恕我用这种不确定的语气和您说话,因为这些东西已经超出了我的思想极限……混蛋!黑雾后面倒底是什么,这些该死的术师们又倒底对我们隐瞒了什么?
抱歉……我的情绪有些失控!
关于那个东方牧师,其尸首却被一叫荀隐的男子带走,据隐藏在小镇各处的录像记录,这名男子走时身边还跟着两女,其中一女有可能是圣殿十大高手中的多洛丽丝。
至于比尔的身份,已证实他是S(组织代号)派来的间谍,他曾一度想挑拨我和您的关系,现已被严密监控……
另外还有一件事情,关于教廷和魔纹术会,这两个术师组织似乎知道些柞木镇的内幕,事先派了那个东方牧师和小安迪两名懂得阵法的人过来,但是很明显他们得到的都是假情报,两名人员一死一伤,建议组织严密监视这两个术师协会,兴许会得到给各大组织散播‘永恒之匙’之人的线索……”
……
“难道这个人就是‘安德烈报告’里提到的那个东方牧师?”他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索性继续看了下去……
“我亲爱的主内弟兄,郭道蕴牧师:
很不幸的告诉你,这些日子以来,越来越多的人反应你行为不检点,口出污言秽语,对主内弟兄姐妹没有热心,实在是有辱你牧师的职分。经过我们的讨论,准备把你下放到‘柞木小镇’陈年墓灰教堂静休一段时间,希望你好好反省自己,争取重拾你主内的热诚。
我的弟兄啊,你不要沮丧,要知道在那里都一样。要知道我们活在世上乃是为了主工,我们不应该被物质环境所胜,相反的环境越恶劣,越要高兴喜悦,因为知道这样的环境对你的锻炼是大的。你要把这次当成……”
名为郭道蕴的牧师看到这里,微微叹了口气,把信纸轻轻压在草地上,望着平静的湖面怔怔出神。微风拂过,信纸猎猎作响,挣扎了一阵,突地摆脱了他的指尖,婆娑着飘向天际。
郭道蕴微一愣神,微风已经带着信纸愈飞愈高,愈飞愈远……水面并没有起波纹,草叶也没有晃动的痕迹,这风,似乎只为了带走那一片信纸。他不由得伸出了手,阳光透过略有些晦暗的天空,直照在他的手心上,恍若抓住了一缕光束。
他似乎明悟了什么,嘴角上牵,露出个浅浅的微笑,喃喃自语道:“时候到了么……不知道这次我会看到什么样的异象……”说着他缓缓闭上双眼。
这一刻,他的面相是如此的宁静,如此的自然,充满了温和……
不一刻,他卧在草地上睡着了……高轲意识到他此次睡着恐怕是故意的,估计和他刚才口里所说的‘见异象’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