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甚至都没看清他是怎么过来的,不由得相继哑然失色。很明显卓成飞此时的速度已经超出了他们平时认知太多。这样的部长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
不少人突然觉得高轲也不是那么可怕了。然而众人还没等暗自欣喜……高轲的身影忽然间在众人眼前一花,空气中顿时传来一声爆响,再次出现时,卓成飞已经如狗吃屎一般、被高轲将两条手臂扭到了背后,同时一脚踩在后背、踏在了地上。
“不……不可能!”卓成飞嘴里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嘶吼,目赤欲裂,似乎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也难怪他如此,本来信心满满想要扬名立万,但是却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实力在别人面前竟然不堪一击,那种极大的落差对一个人自信心的打击是最为剧烈的。
啪嗒、咣当……不少人手里的武器都不自觉地掉在了地上,但是瞧他们的表情还犹不自知……实在是因为这个场面太震撼了。本来部长的爆发已经让他们感到了强烈的震动,但是如此威势的部长……竟然一个照面、就被对方仿佛像踩死狗一般地踩在了地上。
很多人都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吐沫……有的更是后退了两步。
“这……这就是高轲?传说中年轻一辈的第一人?”
“开……开什么玩笑?那种怪物……这怎么可能是我们对付得了的?”
姬凤舞也有些不可置信,“轲哥竟然用身体揍人了?他不是碰不到任何物品的吗?”忽地她双目一凝,“等等……那是……轲哥的影子。他什么时候有影子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自己前两次看他影像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影子的。难道他竟然……活了?”
武铃铃睁大了眼,嘴唇发青,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
“我让你们跑了吗?我说过……这次谁也别想走!”高轲忽然转过头来说道。随着他这声语落,队伍外围、想要趁机逃走的十几个人突然间齐齐发出一片惨嚎。
“啊……我的身体,我的身体好痛苦……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爆出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身体竟然不受我控制了……可恶……”
“呃啊……放……放过我……我至始至终……都没动手……啊……”
只见那十几个人仿佛身体不受控制一般,有的痛得满地打滚,有的彼此互掐起来,一边打还一边叫道:“我不是故意的,我的身体没有办法控制我自己,你别找我报仇……噗(被揍的声音)……呃啊……”
周围人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一股森冷的感觉开始在场中蔓延。
“我希望其他人不要报什么幻想,或许你们以为你们人多势众。但是在我眼里……无论来多少人都是一样的。我不妨告诉你们,只要煞力不如我。无论来多少都是一个字……死——!也包括你!”高轲看了看脚下的卓成飞说道:“对付你们这种货色我甚至连手都不用动。但是你好像对于和我一战很执着,所以我就成全你,给你一战的机会。”
卓成飞身子一颤,目中露出难以置信之色。但是他却很清楚地意识到高轲并没有说谎话,或者说他根本没有说谎话的必要。
柳生和文娟、文颖等人都呆呆地看着这一切,犹坠梦中。柳生心里狂叫,“这就是高轲,大哥也不得不退避三舍的高轲。好帅……果然,加入剑道部是我这一生最正确的选择。”
司马防则是完全看傻了,连身边的人何时松开了他都不知道。
正在此时,高轲忽地皱了皱眉头,扭头往电梯口看去。电梯口的数字已经上升到了4,正在往上窜着……5……6……随着数字上升到7,叮地一声,电梯门洞开,从里面走出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来人和柳生有着七分相似、但是长相比柳生更加的俊美、气质也比柳生更加的冷冽。
随着这名男子步出电梯,整座保龄球场内突然响起了一声龙吟,但见一条金光灿灿的五爪金龙就那么凭空出现在青年男子周围……龙身巍峨,随着它的上下盘旋、似乎有莫名的天地元素聚集在龙身周围、衬得整条金龙犹如吞云吐雾一般;龙首翘立、血红的双目怒目盯着高轲。
“会……会长……”看清楚来人后、武铃铃犹如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连滚带爬跑到了青年男子身旁。随着她这一跑,押着高凤舞、高莹莹的四名卓成飞的手下也傻了,愣了一下以后,纷纷抛下两女往青年男子身旁跑去。
“柳朕天——!”姬凤舞松了松有些发麻的手腕,横眉怒视着对方。
柳朕天看了看姬凤舞,目中泛起一丝柔情,随即不再看她,而是把目光转向了高轲。
“你来的还真是巧啊?”高轲一边说着一边目光回转、看向了人群里一个鬼鬼祟祟、拿着小型摄影机的人。他也是才发现人群里竟然有个至始至终在现场摄像的探子。
那名探子看高轲瞅他,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接着摄像机也不管了,连滚带爬向柳朕天的方向跑去。
对于这种跳梁小丑,高轲没兴趣搭理,任由他跑到柳朕天身旁。
“我很奇怪,你应该早就死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尸体应该是我亲手销毁的。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活着?而且我感觉得出来你现在与以前不太一样。”柳朕天眉头微蹙说道。
高轲嘴角泛起一丝玩味儿,“谁知道呢?我说你啊,变得比以前阴沉了不少啊,也慢慢开始变得不苟言笑了,再也不是当年那个跟在我屁股后头的活泼开朗的小屁孩儿了,难道这就是你做坏事以后的代价?
也难怪你如此……人在做出了某种错误的选择之后,尽管他不承认,但是他的性格却会不受控制地发生扭曲,有的变得比以前更阴沉,有的变得比以前更疯狂,有的变得比以前更傲慢,有的变得比以前更自以为是……这是良心的亏负所付出的代价。
付出了这种代价以后,人再想走回以前那条老路已经是不可能了。人会在这种不自觉的选择中间慢慢地丢失自己的自由,他的选择、他的处事方针会变得越来越狭隘。
无论你是伟人也好、圣人也罢,你终究也是逃脱不了这个定律。
咦?好奇怪啊……我怎么突然有兴致对你说这么一番话……而且通过这段话我竟然联想到了宿命律的律种,难道这两者之间还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不成?”
高轲边说边皱了皱眉头。老实说这段时间他也感到自己有些反常,总是会莫名其妙地突然感悟一些东西,就比如先前高莹莹不理解姬凤舞、逼迫姬凤舞一定要把‘文柒讲的话’解释清楚、自己就因此联想到自己的不孝,现在又是这样?我倒底是怎么了?难道是记忆混乱的后遗症?
他却不知道、当他正在觉悟这些事情的时候、他的家传玉佩正在暗暗发着光、似乎在做着某种工作。
他这一皱眉不要紧,卓成飞却瞅准机会,一个‘懒驴打滚’、瞬间就脱离了他的掌控;脱困而出的卓成飞勃然而起,抓起手中的‘风行三节鞭’、照着高轲的头部就打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