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算了,我们有钱了,我再去要一个客房便是。”霓婉掂了掂手中的钱袋,嘴角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这么多!”
许半仙的目光都离不开霓婉手中的钱袋了,听这声音,少说也有几十两吧。
霓婉嘿嘿一笑,“这些还只是一部分,我们先下去吃饭,我再与你说刚才发生的事情。”
两人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点了几个菜,她才将几个时辰之前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许半仙。
对卖药的事情一笔带过,着重讲了温秋兰的事情。
霓婉本来在相处之下觉得她是个坚强有情的好女人,但是这一路过来,她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哪里偷着古怪。
她不愿去恶意揣测温秋兰的善意,便来询问许半仙,他作为一个局外人应该会有别的想法。
“这,你说温秋兰的房间有那人的画卷,与我很像?”
霓婉点头,“若是你亲眼看到,一定会以为是别人照着你画的。”
“可我不可能有机会在二十年前照顾一个女人,还让她弄了一副我的画。二十年前我还在禁术期间,所以那个人不会是我。不会是……爹吧?”
“不可能!”霓婉也直接否决了这个可能性,“那个时候我还在山上,是不是爹偷偷欠下的风流债我能不知道?”
他们兄妹二人,她随母许半仙随父,要说与许半仙长相最为相近的必定是他们的爹。可是别说二十年前了,就是近一百年爹爹都没有离开过幻境山,更不可能做下这些事。
“除非世界上真有与我长相十分相近的人或妖,不然这件事就是那个女人在搞鬼。”许半仙一句敲定。
最后得出来的结论竟与霓婉在心里想到的却不敢相信的那个是一样的。
难道真是温秋兰贼喊捉贼?
可是她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她所说的每一个字,做的每一件事都表明着她对那人一片痴心,一点都不像是作假。
也许其它都是真的,除了那副画卷,那也只是她另一个不愿坦露的秘密。
在草医堂四楼的时候她们聊了很多。
霓婉想到她谈论到往事时坚强的眼神,说到小时候吃药的痛苦时一带而过的风轻云淡,最后送走她的时候的欲言又止。
她实在不愿意相信这样一个美好的人为了欺骗他们使出重重手段。
“我宁愿相信是有那么一个人,跟你长得很像的人,帮助了秋兰。”霓婉低语。
许半仙没想到小妹竟然更愿意相信那个女人,如果一切都是那人一手策划的,而他们只是她棋盘下的两枚棋子,那她可真不是一般人,至少现在在感情方面已经使小妹更倾向她了。
“你不是说她想要见我吗?那明天你就带我去见她,希望她确实没有耍什么阴谋。”
既然那人想要见他,他就顺水推舟,顺了她的意。
她不是喜欢让自己亲自处于棋盘中间享受棋子之间逢场作戏的乐趣吗,那他就奉陪,只要是做戏就一定有破绽,他就不信他抓不住她的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