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大师兄。”翼凡笑了笑:“你们要多保重,要好好照顾冰月哦。”
“喂,三师兄,你不要那么那个好不好啊?”少天装作受不了的样子,颤抖了一下。
“喂,臭小子。”翼凡举起拳头,作势要揍他。
“冰月。”明若倒是有点担心她:“路上千万要小心,如果碰到危险,千万不要逞能啊。大师兄、二师兄的武功在当今的武林也可以算得上是佼佼者,他们一定可以保护你的。”
“放心吧,明若。”溯源笑着凑过来:“有我呢,我不会让冰月受伤的。”
“那可就多谢你了。”冰月微微一笑,明媚得宛若春天初开的第一朵的娇艳的玫瑰,晃得溯源挣脱不开视线。
“溯源、冰月,我们也该出发了。”苍夜看了看天色:“只不过是去珩容派看看,估计不用几天就会回来的。”
“驾……”三人一挥鞭,马像箭一般飞驰出去。
“我还是放心不下宫主。”月阙宫内,四月坐在观月殿中,商量溟月的事,浅月有些担心:“要不我也混进锐恒派去看看?”
“那也得找个借口啊。”弦月想了想:“要不要先问问看宫主怎么说?”
“宫主这两天都没有信息传回来,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吟月打开折扇,扇了两下,似乎在思考什么。
“啊呀,哪有那么麻烦啊!”残月笑语盈盈地凑到她们面前:“浅月,当初他们也没有调查宫主的身份就让她进去了,你就说你是宫主的朋友不就行了。你到了宫主身边,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她,小心不要让那个病再发作了。宫里有我们呢,你也不必担心。”
“嗯。”计划已定,浅月回屋收拾收拾准备出发。她们不知道的是,溟月此时已经不在锐恒派内了。
太阳当空照下,原本有些清冷的天气渐渐暖和起来。
苍夜、溯源和冰月寻了个茶寮,决定休息一下再赶路。
“冰月,你究竟说什么了,让淡环那么乖乖听话?”溯源饶有兴致的问这个他想了很久都没有想通的问题。
“你又不是女子,怎么会懂呢?”冰月端起茶杯,浅呷了一口:“淡环吗?只要找她的弱点就可以了。”
“弱点?”
“咳咳……”苍夜似乎已经明白了冰月的意思,假咳几声。
冰月斜睨了他一眼,露出淡淡的微笑:“淡环的弱点吗,自然是苍夜了。”
“大师兄?”溯源先是一愣,立刻就明白了过来,随即哈哈大笑。
“溯源,你笑的也太糁人了吧。”苍夜丢了个卫生球给他。
“原来淡环表现得那么明显啊。”溯源冲苍夜眨了眨眼睛:“冰月才来了一个多月,居然都已经看出来了。”
“不过呢……大师兄没让淡环和我们一起去,绝对是个明智的选择。”溯源话锋一转:“冰月能够劝服淡环留在锐恒派,可是大功臣呢!”
“嗯?”冰月眉毛微挑。
“淡环不会武功、不会骑马、又有见血就晕的毛病。你说她要是看见五百多具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溯源话才说了一半突然停住了,略有些不安地扫了冰月一眼:“对,对不起……”
“没事。”冰月扬起一笑。
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尴尬。
“我还是不放心。”苍夜打破沉默。
“不用、不用。”溯源笑嘻嘻地搭上苍夜的肩膀:“师父向来与珩容派郑掌门交好,绝不会痛下杀手的。再说了,师父是聪明人,用斜斩会直接暴露身份,他要真有心想躲,又何必使用这一招呢,所以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我担心的正是这点。”苍夜轻轻地叹了口气:“我们现在没有证据证明师父的清白,必然会引起江湖同道的猜忌,这对锐恒派非常不利。我们现在唯有寄希望于最终的验尸结果,证明那必杀的一击并非出于师父之手,不然的话,我们百口莫辩。”
“放心啦,大师兄。”溯源隐隐约约了解了事情的严重性,但一向乐观的他想事情总是往好的一方面想:“见过师父斜斩的人已是寥寥无几,能够学到的更是少之又少。师父连大师兄你都没有传授,又怎么会随随便便传授给其他的人呢?所以,这个所谓的斜斩一定是虚张声势,只是看上去相像罢了。”
“但愿如此吧。”苍夜付了茶钱,招呼溯源和冰月准备出发。
冰月看着他,露出一个冷冰冰的笑容,胸有成竹的模样。她在等的,就是这一刻,待他们验完了郑和旭的尸首,就会懂得什么叫做困兽之斗。
斜斩,锐恒派的不传之技。
她练了整整七年,为了这一天,她已经等得太久太久了……
翼凡捏着手中的狗尾巴草走在上山的路上,一边哼着小调一边欣赏夕阳的美景。
苍夜、溯源和冰月都不在,少天闷在屋子里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明若有练功的功课要做,淡环已经魂不守舍一整天了。也就他这个大闲人,在锐恒派里呆着无聊,下山晃溜两圈,眼看太阳快落山了,这才晃晃悠悠地准备回去。
这时,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忽高忽低,悠扬动听。翼凡不太懂琴,但也觉得好听,放眼望去,不远处一座蒙着薄纱的亭子里坐着一位女子,悠扬的琴声正是从那里传出来的。翼凡不想去打搅这份宁静,于是便坐在路旁的台阶上,静静地欣赏。
他看向亭中的那个女子,她的脸上蒙着一层藕色的纱巾,面前放着一柄碧色的玉琴,青葱般的十指掠过琴弦,乐声绕梁不绝。微风吹过,扬起轻纱,此情此景,翼凡有一瞬间的失神,眼前的这个女子,宛若落入凡间的仙子一般。
“咔……”有折裂的声音传入翼凡的耳朵。他仰起头,亭顶似有些倾斜。
“姑娘!”翼凡连忙扬声示警。
似乎也感觉到了危险,亭中的女子抱琴转身,倒退着从亭子中腾飞向翼凡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