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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幸福与痛苦

静轩给老A送衣服回来,本打算去上班,一个买红酒的专卖店打电话了。静轩因为事情已经推迟了一次。这次她想下午也去不了了,经侦大队还没有打电话,还是先去一趟,给人家解释一下,过几天再来。于是静轩坐车直接来到红酒专卖店,刚一进门,她的电话就响了。

“是静轩吧?我是经侦大队的,下午你老公就出来了,你和我们一块去接他嘛?你老公说你们没钱了,紧张,就做的人保。他弟弟给他做。你要是去的话,半小时过来,我们一块去看守所。”电话里说到。

“是,是,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谢谢!”静轩激动的说到。

静轩赶紧进屋给红酒专卖店的经理说明了一下情况,一再表示不好意思。就赶紧打车去了经侦大队。她的心高兴的扑通扑通的跳。她给大姐和二姐,都打了电话,高兴的说着,高兴的哭着。

去接老A的路上,天还是下着小雨,小宝和静轩一块跟着车去了看守所。一路上静轩看着窗外的景色,想着老A变成什么样子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该怎样给老A说?她想还是瞒着他,说流产了吧。她不是想骗他。只是不想让他再伤心,已经这样了,没必要再给他解释什么,也许瞒着老A最好。

经过40分钟的车程,终于到了看守所。静轩下车后,让在前厅等着办好手续。十分钟后,老A从里面出来了。正个人消瘦了一圈,胡子又黑又长,穿得还是刚进来时的衣服,脚上趿拉着一双小的穿不下的布鞋。看到静轩,眼睛红红的,静轩却早已泪流满面。老A签完字后,便拉起静轩的手,两个人并排上了车,坐在了最后面。两个人的手紧握在一起,这是老A用另一只手摸了静轩的肚子一下。

静轩心里一颤说到:“孩子没了。”

“没事,没事儿。”老A赶紧说到。两个人深情的对视着,小声的说着各种事情。这时,小宝示意他们俩别说了,必竟前面还坐着俩经侦队的人。静轩他俩这才止住嘴。

从看守所又回到经侦大队,老A又签了些手续,这才完事。可以回家了!老A紧紧抓着静轩的手。回到家,老A洗了澡,换了衣服,刮了胡子,精神显得好多了。他这屋看看,那屋看看,看到静轩把他们俩的婚纱照也挂在了床头,一脸的高兴。搬到新家后,静轩就一直没挂,老A要回家了,所以她把照片挂了起来。去年静轩买的发财竹,放在桌子上,静轩也养的快长到屋顶,老A看了高兴的说:长这么高了!才一个月。

他一把把静轩拉进怀里悄悄的说:“想我了嘛?”

“没想!恨死你了!”静轩笑着说到。

这时大姐夫打电话来,晚上要给老A接风。大姐家,二姐家,静轩三口加上小宝一块在酒店订了包间,给老A接风。

儿子见到爸爸高兴的跳起来,老A一把把儿子举起来,亲个够!静轩心满意足的笑着。

日子恢复到正常,老A还要在家休息一段时间,出这个事后,基本上没什么生意了。老A本来单位零售客户就少。静轩本想在老A回来后的第二天,去上班,可老A却不同意。说别先去了,再等等。老A可能刚回来不想和静轩分开,他没有明说。

静地却说:“我早晚都要上班的,你现在生意也不好做了。”

老A说:“我知道,但是我不想让你去买红酒,一天近十个小时,下班还那么晚,再找个更安稳的工作,你的性格不合适。”

静轩还是想去,老A却始终挡着。就这么着,静轩只好给红酒专卖店的经理发了个短信,以表欠意,人家回了一大通表示遗憾的话,弄的静轩感觉好可惜。

一天天过去,儿子也上学了。静轩为了让儿子慢慢适应,天天接送,照顾儿子。老A渐渐恢复正常,也时不时的有客户要些别的产品,老A也自己处理一下以前的一些遗留。但是不再买假货。这是静轩从老A出来以后,一直给老A的警告。一家人虽然过的紧巴巴,但是很开心,因为在一起。

几个月过去了,年关将近。老A的奶奶要来过年,也算看看出事之后的孙子。静轩没挡着。公公也从老家回来过冬。一大家子在一起准备过年。

在年三十的前几天,婆婆从小宝家打电话来,非要老A和公公开车回老家赶集,买豆腐。那天下着粒粒子雪,虽小,但是地面很滑。静轩不想让老A开车回去,老A说没事儿,非要和他爸开车回去赶集。气得静轩一个人生闷气,奶奶也说:不听算了,你妈让去买就去买吧。

三个多小时后,老A和他爸回来了,豆腐没买回来,两手手空空回来的。公公拉着个脸。老A一进门看着静轩便说:“唉,真是倒霉,开的不快,轧到一个石头上,打滑了,没控制住,撞到人家停在路边的挖掘机上了,把车给撞烂了。”

静轩一听这便问:“咋这烂了?你们没事儿吧?”

“没事儿,车前面全烂了,侧门也烂了,真他妈倒霉!”老A说到。

“你没事儿,开车就是个二把倒,差点儿就把我给撞死了!”公公叫到。

“怎么二把倒了?撞你那里了?”老A说。

“你说撞那里了?什么时候说你也不听!就是开的那么快!我差点儿死你手里!”公公毫不退让。

“撞死一个少一个,真是挑毛病!我开的那里快了?是地太滑!”老A急了。

老A自从回来后,心情一直不太好,生意不好做了,他着急。脾气是一点就着。公公却不理他儿子这茬事儿。自打出事以来,每到吃饭时,公公便给老A上课,以后可不能做违法的事儿了,胳膊拧不过大腿,早晚得吃亏,说以前老说老说小心,经常拾掇着没用的点,就是不听。唠叨起来没完,静轩不吱声,老A听烦了就说他爸俩句。

这次,老A真是气急,说出这样的话。老A的奶奶看爷俩这么吵,赶紧拉着公公往外走,说:“你要不先去小宝那儿吧,大过年的你们这么吵,不让人家笑话嘛?”

公公一边骂着一边拾掇东西,气的眼珠子快瞪了出来,像那时给静轩打架时一样。静轩就拉扯着老A别在让他说了,老A却不听,嘴里还说着:“撞死一个埋一个,还肃静!”

静轩关上了屋门,过了一会儿,听外面没了动静,公公可能是走了。她开门看到奶奶坐在沙发上。“你看看这爷俩,唉,谁也不愿意出这事儿。”奶奶说到。

“没事儿,奶奶,你别担心了,我这就做饭”静轩说到。

到了傍晚,公公和婆婆又一块从小宝家回来了。静轩在里屋,就听到婆婆一进门便说:“啊,你说说,我听了气的我,那有这样说的?啊?他爷俩打架,连劝也不劝!”

静轩一听,这是那门子事儿!又扯上我了!气得从屋里出来说:“又扯上我什么事儿!是你非要你儿开车回家买豆腐,下雪地这么滑!怎么又懒上我了?”

“就是懒你,就是你弄的!怎么着!”婆婆开始了无理取闹。

老A的奶奶还没说上话,一看又吵上了,便拉着静轩往里屋,静轩气的哭起来:“啊,你说奶奶,家里出事以来,孩子没了,我一边看儿子,一边要钱,一边找人,还找工作,我那里做的不对,她就这么找事儿!还不知足!”

“是,是,孩子你什么人,奶奶都知道,你别跟她一样,她就那样的人!”奶奶说到。

这时婆婆却从外屋叫喊着进来:“走,走,你听她叨叨啥。”说着把奶奶给拉了出去。

这时的老A在另一个屋里,却没了动静,气的静轩边拾掇东西边说:“你不就是看不上我嘛?不如你二儿媳挣钱,行,不过了,你再给你儿找个挣钱的去吧!”

婆婆和公公势不罢休的还在外面骂不停。静轩提着东西就往外走,这时的老A拉住了静轩。

“你去那儿?”老A眼睛通红的看着静轩。

“我走,让你妈你爸给你找个挣钱的主去吧!”静轩说到。

婆婆公公无动于衷,拉着个脸不说话了。这时儿子正好不在家,静轩才这么闹。她真的受够了婆婆与公公,受够了这种生活!她不回头的出了家门,老A也没再赶出来。他也是烦了,烦得他无动于衷了。可是他的这个烦,在静轩那里就是冷漠!

静轩提着东西,迷茫的走在大街上。

她去那里?她也不知道。这时的大姐和二姐两家都出去旅游了。静轩从来都是一个人挺的,这种时候。她习惯了,也绝望了。

寒风凛冽,穿梭在熙熙攘攘;平静如常,游走在来来往往;该去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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